任扩焘见又来了三人,先是一愣,随即干笑道:“三位明教的高手来得正好,可都是寻人来了?”阿哈道:“我们弟兄两只问你一句——”“放人还是不放?”阿哼接过他的话继续说道。
黑魔王和钱堑在岭南碰头后便分头寻找文菁,说好谁先找到,马上至当地一明教分堂派人通知对方。尔后黑魔王又遇见了哼哈二将,是以三人一同赶来了。
任扩焘道:“黑魔王给我一个交代,便马上放人!”说着,招呼了因为刚才钱堑扫腿而有点分散的云霄派众弟子重新将徐、文二人围在中间。
黑魔王神色冷漠,幽幽道:“什么交代?”任扩焘心道:“黑魔王果然阴冷无比,自己做过的事还假装不知,在场的人当中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所幸师父今日便会出关,只需等他老人家出来即可。”便冷笑道:“黑魔王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犬子顽劣,本是为父教育不力,但也用不着别人来教训他,更何况你是一出手就废了他的双眼!”
黑魔王仰天大笑道:“我道是你为什么大费心思抓我明教中人。原来那小子被人废了双眼,也省得老子动手!”任扩焘见他狂傲无比,心下更生气愤,道:“休得如此张狂!”王文卿问道:“敢问此事非贵教黑魔王所为?”
黑魔王也不回答王文卿的话,阴**:“你不是要替你儿子报仇的么?我就在这儿恭候大驾!”
又听得一阵喧闹,几个岭南派众却是押一人五花大绑着上了扶摇山。被绑那人怒目圆睁,大声嚷道:“你们知道是谁派我来的么,说出来吓死你们,还不放开我!”
任扩焘问道:“你们拿着的人是谁?”一弟子回道:“这个自称明教的贼人欲闯我派,扬言要杀了少爷,众兄弟自然不让,与他相斗,就被众兄弟捉住,拿了过来!掌门人且问他一问再做处置!”任扩焘喝道:“你这贼人是否来自明教,是谁指使你的?”那人却是面不改色,此刻也不再嚣叫,却怒盯前方。
阿哼忽然一个飞身,欺到那人前面,惊声道:“阿也,怎么是你?”阿哈忙问道:“你认识他?”阿哼道:“这小厮不是我烈火旗下的么?”阿哈道:“我说老兄弟,你不要认错人了,把黑锅往自己身上背!”阿哼道:“我怎地认错人了?你也认识他的,好好想想,是也不是?”阿哈仔细想了一会儿,一拍脑袋道:“哟,我想起来了,确实是你旗下的,那日在京师,你我哥俩喝老酒时,正是他赶来说看见一小姑娘,可能是大小姐,瞧我这脑袋,健忘的紧啊!你叫他闯岭南派做什么?”阿哼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老弟,我怎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那你旗下的人怎会受雇于别人?”“我怎知道,他武功这么弱,怎去闯岭南派?”“你且问一问他,是谁指使的?”……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肆无忌惮说着,任扩焘又抓了那被绑之人衣领,喝问道:“老子在问你话呢!”只一瞬间,那人头一歪,耷拉到一边。在一旁的王文卿惊道:“他死了!”
众人皆是一愣,黑魔王身形一闪,从任扩焘手中一下抓过那人,撑开那人的嘴,看见舌下有一颗被咬碎的药片,漠然道:“毒药早放在口中,刚刚咬碎自杀的!”
从任恬莫名其妙被刺双眼,再到现在一个明教弟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死去,文菁叹了一口气,心道:“恐怕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了,显然有人精心策划想要陷害明教!”
果不其然,任扩焘“哼”了一声道:“黑魔王你还在假装不知情,派了明教中人来杀犬子,人证俱在,你有何话所说?”黑魔王大笑道:“便是我干的又是如何?”以他的性子,若是别人好言对话,肯定会如实相告,帮着找出凶手的蛛丝马迹,可如今任扩焘咄咄逼人,索性承当下来,与对方大打一场。
黑魔王将手上的尸身放到地上,如幻影般迅疾,单手向外划拳,又收了回来,忽然反手一拍,近旁的几个岭南派弟子都飞到一边,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叫唤疼痛。任扩焘怒气冲天,又是轻飘飘的一记“刚绵掌”直直拍向黑魔王后背。他却没有闪避,集中运气,只听得任扩焘“啊”的一声大叫,为他的内力震出七八步远。
黑魔王冷笑道:“只可惜,你功夫尚未到家!”王文卿大叫一声“我来领教施主的高招”,单手合十,拂尘一指。黑魔王顺势推出一掌,两股内劲碰于一处,相持到一起。周围人都觉得一阵劲风扫过脸颊。
众人见他们以纯内力比拼,都注目而视。云霄派武功自开山祖师起都是纯阳之力,一招一式均见成效,是以内功也常常以正派自诩。而再看黑魔王时,却不知使用的是哪种招式,周身阴森鬼魅,逼得王文卿心中不寒而栗。
王文卿渐渐力衰,头上也渗出点点汗珠,看黑魔王时,面不改色,依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傲气。任扩焘心中恨恨道:“黑魔王果然高明之极,我这个最厉害的师弟也是敌他不过,看来只有师傅能够镇住他。”
罗宇真忽道:“师父出关了!”话刚落音,一个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发须飘飘的道人缓缓踱步而来,手指一扬,要将比拼的二人震开。黑魔王一个冷笑,手掌一缩,另一只手却忽然一挥,想胁着王文卿之力一齐挥向他。白行之一只手轻轻化去王文卿手指内力,另一手扣住黑魔王掌力,使之反噬。黑魔王心中暗暗叫苦,急忙收力,但也有五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