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扩焘叫了两人将任恬抬回,连夜去城中请来一个郎中。那医生见了伤情,连忙摆手道:“小人无能,不敢医治;这两根针正中令郎眼珠,稍有不慎便会废了双眼。”任扩焘怒不可遏,大叫一声“废物”将那人拍出窗外。
任恬呻*吟道:“孩儿眼睛废了就废了,不过爹爹定要帮孩儿出这口恶气!”任扩焘恼怒道:“等我抓住那黑魔王还有那个小妖精,定将他们碎尸万段!”任恬忍痛道:“与那姑娘有什么事?”任扩焘气道:“事到如今,你还迷恋那小妖精的美貌?我告诉你,越是那漂亮的女子,越是内心狠毒!”说着,吩咐众人到虔州城内外寻访名医,并稍微描绘了一下文菁和徐晟二人的容貌,通知各个暗哨处一发现踪迹就出动人马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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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菁二人在林中生火过了一宿,待到天明,复进入虔州城中。
刚进入城中,却见全城守卫森严,徐晟刚想打听一下,只听得路旁有人议论道:“为何这小城戒备得如此森严?”另一人答道:“你不知道吧?昨晚朱府出了大事!”“甚么大事?”“听说是朱指挥使的宝贝妹妹被人劫走了!”二人心中一惊,又听得有人道:“可曾知道是何人所为?”“这哪知道?指挥使现在急得不得了,据说,他那个妹妹可是京师过来的人物!”
二人并不知,他们刚进城,就被岭南派暗哨盯上了。进入一座酒店,找了二楼一个靠窗座位坐下,只见大街上一队队捕快来回搜索,巡查可疑之人。忽然楼下一阵喧闹,只听得店掌柜道:“几位爷,吃些什么?”一人喝道:“吃个鸟!你们几位上楼,莫叫走了那两个小贼!”店掌柜陪笑道:“敢问几位爷又不是官府中人,如何随便到小店来抓人?”那人一脚将店掌柜踢开,道:“在这江南西路地面,我们便是官!”吩咐了身边几人赶快上楼。
晟、菁二人在楼上听得亲切,文菁道:“不管他们是不是来抓咱们的,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二人赶紧施展轻功,直接跳到对面房檐上。那伙人喊道:“那两个贼人跑了,快追!”
二人又跃过几条街,来到城外,忽见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这条河约莫有数里宽,显然非要坐船才能渡过。
徐晟忙觅了个戴着斗笠的艄公,二人急忙上船。忽见两岸喊将起来,艄公却是不慌不忙,摇橹在水中前进。渐渐行至江中,二人越发心疑,忽听得艄公道:“那些聒噪之人,是敌是友?”文菁也作镇定道:“老伯伯,你说若是友人,有这样欢迎朋友的么?”艄公微微笑道:“二位请放心,既然是我的船客,老夫必然竭尽全力送两位到安全之地,只是这钱嘛……”徐晟忙道:“这个自然好说,老伯伯只要将我和师妹送至安全之地,必以厚金来酬谢!”
二人坐在敞篷中,徐晟小声对文菁道:“不知这些是何人?无故追杀我们?”艄公却在船头回道:“岭南派,二位想必得罪了他们吧。”文菁寻思道:“难道是朱勔认为我们劫走了蔡姐姐,然后动用岭南派的人马?”
忽然,只听得外面有人高声叫道:“留下船上的这两个小贼!”艄公却是没有答话,又听得有人道:“你这个不识相的老头,是不是活腻了?”艄公依旧若无其事地摇橹前行。
不一会儿,只听得外面一阵声音。徐晟向外一看,只能暗暗叫苦:原来那帮岭南派的人找了几艘大船,快要在江中团团围住了这艘小船。艄公对敞篷内二人笑道:“两位,看来今天下水是免不了了。要不,我们三人只能被挤在这江中等死了。”
徐晟听了他的话,顿时觉得心中一慌,文菁看出了他的窘境。二人走出舱外,文菁看了周围的形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不下水还真躲不了目前的困境。
文菁对艄公道:“我师兄不会游水。”那艄公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晟,道:“看来你不是生长在南方。”
此时,几艘大船上的人已经注意到了二人,更加呼喊起来。艄公把撸交给二人,道:“你们先把舵,我下去一趟。”话刚落音,一个箭步跳入水中。
一艘大船正在慢慢靠近小船,就在快要撞上时,只听得那船上的人忽然喊道:“不好了!船漏水了。”“快补漏!”又有一人喊道。
不一会儿,只听得另外几艘船上的人也跟着喊起来。虽然那艄公潜入水中咂漏了几只船,但这伙人大多是生活在江边,对于这种小事的处理还是得心应手的。他们很快都将就着把船补好了,继续靠近小船。
突然,文菁眼中多了多了一丝忧虑。徐晟循着她的目光望去,顿时又多了一份紧张,原来不远处前面的水流沿着一个方向突然变得湍急起来。显然,这不是一条河,而是一条江,并且这一段正是激流的江面。
几艘船渐渐靠近这一段江面,江水在群峰奇石中乱转,险滩连连,河床坡陡,水流湍急,怒浪掀腾。由于小船被夹在大船中,控制不了方向,而那艄公依旧不见浮出江面。而那几艘大船上的人似乎对前面一段险湍毫不在乎。
文菁急着高声道:“你们快让开,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江中!”那大船上的人大笑道:“掌门说了,你们这两个小贼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要!我们可都是会游水的,到时提前跳下就行了。”
眼看距离前面的一段激流越来越近,小船依旧无法脱围。文菁抓了徐晟的手,道:“晟哥哥,到时我们便一起跳下去,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