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道:“你怎知这不是个美貌的姑娘,说不准她比我还美。”任恬笑道:“在下就是知道。”徐晟心道:“这当真可笑至极,菁儿的美貌超乎你们的想象。”那小姑娘走到文菁面前,将一个小瓶子交到她手上,道:“这位姐姐,麻烦你了,不过我不相信这人说的话!”
文菁道:“承蒙姐姐看得起小妹!”说着,转身对任恬道:“任公子,出招吧!”任恬取出身上弯刀,笑道:“姑娘不用兵器?”文菁笑道:“未到时间自然不用!”
任恬抱拳拱手,凝神立马,一招开门式的刀法挥出,虎虎生威。文菁轻巧躲过,任恬又翻腾走步,转变招式。黑衣人冷笑道:“却是稀松平常的岭南刀法!”
徐晟随看不出任恬的招式,却可以看到文菁一直在防守,不禁暗自为她着急:“若是菁儿有危险,定要上前帮她!”
十招之后,任恬笑道:“看姑娘拳掌之间,一招一式,都是越女剑的套路,要不我给姑娘取一把剑来。”文菁笑道:“公子怎知我没有剑?”任恬见她身上似乎没有藏剑之处,道:“那姑娘休怪在下的弯刀无情了!”
趁着任恬分神之际,忽从文菁手上剑光一闪,任恬一惊。柔翼剑穿过刀尖,直冲着刀柄一卷,文菁轻轻一曳,任恬未拿稳,“咣当”一声,弯刀掉在地上。
再看文菁时,她素手上依旧空空如也。大多数人都未看清是怎么回事,黑衣人惊讶道:“天下第一软剑‘绕指柔翼’!”
这一刻显然高下立判,任恬慌声道:“爹,杀了这个会使妖术的婆娘!”徐晟忙闪身到文菁身旁,提防着任扩焘出手。却听得那小姑娘道:“阿英,给这个所谓的岭南派掌门吃点苦头!”黑衣人犹豫道:“小姐……”小姑娘道:“你敢不听我的话么?”黑衣人身体一闪,对任扩焘道:“我来领教一下岭南派的高招!”
二人交手,一时间已有二十招之上,黑衣人初时还提防着,不想任扩焘就刚绵掌值得畏惧。忽而黑衣人左手抵住,右手一个变招,只一拳正中任扩焘胸口,逼得他一下倒退几丈,险而摔倒。
任扩焘暗暗运气调理,脸上依旧面色不改,笑道:“好厉害的武功,来日再来领教!”说着不顾躺在地上中毒之人,欲带人走。
那小姑娘道:“这么容易就想走?”任扩焘道:“姑娘要怎地?”那姑娘嘻嘻一笑道:“除非你在这儿爬上两圈,才能离开。”任扩焘听了她的话,面色气得发紫。众人心道:“这小姑娘这是胡闹了,叫堂堂一派掌门爬两圈,还不如杀了他,何况这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黑衣人道:“大小姐,别闹了……”那姑娘道:“哼!看你以后再为非作歹,本姑娘要不是今天的心情不错,定饶不了你们,快滚!”任扩焘带着众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文菁将解药扔给躺在地上的那人,那人顾不上道谢,连滚带爬地走了,之前不敌任扩焘的那些存活之人也站起身来离开。
那小姑娘对黑衣人不悦,转而对徐、文二人道:“敢问两位如何称呼?”徐晟道:“这位小姐言重了,我和师妹都是行走江湖的鲁莽人物,岂能和小姐相比。”问得她姓蔡名娴,字如适。蔡娴道:“甚么小姐不小姐的,不如以兄妹与姐妹相称!”
在蔡娴问明二人之后,问道:“文妹妹真如那小子所说么?看妹妹的身形、姿态可不像!”她一边说着,一边想看到文菁的容貌。
忽然蔡娴又是嘻嘻一笑,来到文菁身后,轻轻跃起,想趁她不备掀掉帷帽。就在她的手碰到帷帽之时,却被文菁抓住,道:“好姐姐,你莫要恶作剧了,我就拿掉帷帽吧!”
文菁轻轻解开细绳,摘掉帷帽和纱巾,蔡娴看到她的面容渐渐显露出来,哑然无声。半晌才道:“妹妹,我小时候读书,书上说世上有人的美貌能到达极致,我一直不信;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传说中的倾国倾城之女子是有的,我若是个男子,一定会娶你为妻!”文菁脸色微红道:“让蔡姐姐见笑了。”
蔡娴道:“我从小出入宫廷和各个达官贵人的府中,却也从没见过……”黑衣人咳嗽一声,打断她的话道:“小姐,你说的有点多了……”蔡娴不悦道:“我说什么话这是我的事!”黑衣人只能不做声了。
蔡娴道:“徐大哥和文妹妹到我家里去玩会吧。”黑衣人心道:“小姐真是越来越胡来,竟邀请两个素不相识的江湖人士到府上去!”
原来蔡娴与那黑衣人也有马匹藏在林中,四人就签了马,缓缓前行。二女在前,相谈甚欢,不觉一来到一座富丽奢华的庭院前。黑衣人闪身而去,众奴仆见是小姐带了朋友回来,不敢怠慢。
文菁悄悄地对徐晟道:“看这儿的景象,可知这蔡小姐定是极为尊贵了。”走了几步,看到一些景致的布局,却是连连摇头。
蔡娴给二人安排了食宿,徐晟是一间客房,却执意要求文菁和她夜间长谈。
蔡娴携文菁进得自己的卧室,欲叫丫鬟过来铺床位。文菁笑着摇摇头,蔡娴讶然道:“文妹妹必也是一大家小姐,怎会这些琐碎的事儿?”文菁道:“衣食住行这些,总不能让别人服侍自己一辈子。”蔡娴先是叹了口气,随后道:“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对我都是唯唯诺诺,连个说话的朋友也没有。”
文菁笑道:“这也不能怪你啊,看你的家世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