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急忙将倒在地上的族长扶起道:“老伯,晚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手教训了那个畜生。”族长奄奄一息道:“少侠,你还是快走吧,他们等会肯定会派人来抓你!”村民都围上来,徐晟高声道:“这祸既然是我闯的,就由我来承当,与诸位无关。那位先让族长回去休息。”人群中出来两三人扶着老族长回去了。
徐晟心道:“既然已经暴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帮百姓出这口恶气!”
果不其然,只隔了半柱香时间,听得马蹄声声从远处而来。徐晟一看为首两人是革鹏、革鹍。革鹏骑了一匹劣马,手上举着徐晟刚才打伤之人,往地上用力一摔,送那人归西。徐晟心想,革鹏兄弟果然心狠手辣,连自己手下士兵也摔死。
革鹍喝道:“是谁干的?如果不自己站出来我就洗劫了这个村坊。”百姓顿时炸开了锅,哭闹声一片,徐晟缓缓走到革鹏跟前,道:“是我!”
那日革鹏攻金鳌岛见过徐晟,便哈哈大笑道:“我料这些村夫即使再刁也不敢,原来是你这个中华蛮子!还我二弟的命来!”挥动手中长枪向徐晟刺来。
徐晟用力抢住他枪,只一拽,连人和军器拖下马来,革鹏就地一滚急忙站起,革鹍跳下马,手持大斧,前来双战徐晟。徐晟一掌向革鹏而去,革鹍见是机会,便一斧向徐晟劈来。徐晟早听得耳后风声,迅速弯腰躲闪,这一斧势大力沉,竟一下子将革鹏手中的长枪削去一截,革鹏拿枪之手也被震得发麻。革氏兄弟正惊心时,徐晟手起脚落,一拳挥向革鹍右肩,一脚将他手中大斧踢飞。两人一前一后战徐晟,却也占不得半点便宜。
革鹏见对他不能取胜,打了个暗号,两人迅速闪开,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徐晟抓住。革鹏喝道:“给我绑了!交与国师处置。”众官兵一哄而上,村民只能暗暗叫苦。
萨头陀正在寻欢作乐,突然听得飞报抓住一中华蛮子,忙斥退了舞女,来到正厅之中。两个苗兵押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徐晟,革氏兄弟两人在一旁听令。萨头陀寻思道:“暹罗城中发现中华蛮子,定是细作,且待我问他一问。”
萨头陀喝道:“我且问你,你是什么人派来?”徐晟只是闭目,不回答他的话,萨头陀又问道:“你可有同伙?”见徐晟还是不答话,便道:“带下去,明日午时问斩!”徐晟哼也没哼一声,被押着入了大牢。
萨头陀报与共涛,道:“今日抓的中华蛮子一民细作,已押入死牢。”共涛道:“寡人想要退敌还得仰仗国师。”萨头陀却似命令道:“我已吩咐手下明日便问斩,报与敌军知道,且诱一诱他们,如果他们不中计就杀了算了,免得夜长梦多!”共涛听他语气傲慢,心道:“退了敌人便废了你这个国师!”只是不显露在脸面,笑道:“国师高明!”萨头陀心想:“这暹罗国二十四岛美女不少,岂能让你这个窝囊废享乐。”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却又不挂在脸上,只当对方不知晓。
徐晟心道:“此番可是在劫难逃,不过我像爹一样,是为国而死。”
徐晟躺在牢中草堆之上,闭上眼睛,突然浮现出文菁秀美的脸庞。这两天以来,他忙着发动暹罗城的百姓,无暇顾及其他,可是现在,他对文菁的思念竟是如此真真切切。“那么,菁儿呢,一定也是在想念我吧!”徐晟又想起了当初自己不知道文菁是女子,还与她结拜兄弟,不禁笑出了声音。
狱卒知道这里是死牢,关押的都是死囚,不耐烦道:“都是将死的人了,还能笑得出!”这一语将徐晟惊醒:“我要是死了,说不准菁儿会做出甚么傻事来。”只能祈祷着文菁能够快快乐乐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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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晟想得没错,这两日来,文菁常常出了船舱,时而举目远眺,可偏偏每次都不是想要的结果,尽兴而回;时而独自遐想,当初在大名府徐晟对“他”这样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而自己也渐渐对他倾心,徐晟虽然也与其他人一样惊于她的容颜,可那完全是纯净的目光,两颗心慢慢地碰到一起,原来这就是美妙的与心上人在一起的滋味:“月老一定早安排好了,让晟哥哥在大名府等着菁儿去找他。比起那些贵公子,晟哥哥虽然爹娘早逝,甚至是一无所有,但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不求回报的,何况晟哥哥尽管武功不高,却总是尽力保护着我,生怕我遭受一点危难。”……相思的滋味如淡淡苦涩一般,久久难以化去。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盼着徐晟早点打开城门。
玉芝公主见她愁眉不展,便打趣道:“好姐姐,你还怕暹罗城中有什么人能把徐大哥的心夺去了不成?你这份容貌,天下也不会有第二个女子能及,所以啊,徐大哥的心怎会被别人夺了过去?”文菁羞道:“妹妹休要取笑胡说!”玉芝公主道:“不然,姐姐怎么老是望着暹罗城方向?那定是想他了吧!”文菁被她道破了心思,转移话题说道“我一见钟情,却又不敢说出来,是不是?”
玉芝公主脸刷的一下通红,文菁道:“我帮你!”到了船外,花逢春正站在船舱中央,文菁过去道,玉芝妹妹有话对你说,你快进去!”花逢春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甚么事?”文菁笑道:“我怎知什媒去便知道了!”
花逢春进了船舱,文菁听花逢春道:“不知公主找我有什么事?”玉芝公主先也是诧异,自己根本没有叫花逢春,突然明白,文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