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拉着文菁走到船舱外,道:“我怎么能让你与我一起冒此险呢?”文菁道:“晟哥哥,你要丢下我吗?”徐晟抓住她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肩上,说道:“傻菁儿,我怎会丢下你呢?只是你本与梁山无关,却要跟我一起在这儿受苦。”文菁道:“晟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儿。要是你前去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能活下去吗?”
徐晟知她对自己很是关心,心中怜爱道:“莫说傻话,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文菁神色凄然,握住他的手紧紧不放。
暮色将至,船行至西北角城墙最低之处,乐和道:“贤侄,最多两天,在这个角落里以起火为号!”
徐晟身上带了匕首,火石之类的工具,准备出发。文菁反复叮嘱道:“晟哥哥,千万小心!”徐晟点点头,与她道别。借着轻功用力一跃,跳上城墙,尔后又翻了进去。文菁在船上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与城墙内,之后又怔怔地望着空荡荡的城墙,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走进舱内。
徐晟刚跨上垛口,藏了匕首,却见一队军马经过,见这里有异急忙赶将过来。一苗兵将官道:“你是何人?在这儿鬼鬼祟祟干甚么?”徐晟也不答话,只作赶路之人低头往前。苗兵喝道:“抬起头来!”徐晟装作惊慌失措,用手指上指下,发出“啊、啊”的声音。
苗兵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个哑巴!咱不要吓唬他了。”一队军马扬长而去,徐晟摸黑向城中走去。
暹罗城乃一国之都,徐晟走了半夜,才抵达城中百姓之处。徐晟心道:“今夜就不敲门去麻烦人家了,在此胡乱将息一夜。”心中所想,就在一个村庄外就地而睡。
朦胧中,徐晟只觉得自己身边来了一堆人,赶紧睁眼一看,天已大亮,身旁来了一些村民。土人问道:“你是何人?到我们这儿来做什么。”徐晟俯首道:“在下赶路之人,昨晚路过此地,耐不住困乏,胡乱在地上睡了一夜。”土人问道:“为何不敲门进屋休息?”徐晟道:“过路之人,不敢打扰。”
土人见他彬彬有礼,心中甚是欢喜,要与他继续搭话。突然,来了两个军士,叫嚣道:“军爷们走累了,叫你们族长过来,好酒好肉招待军爷。”一人早已飞报于族长。
少刻,一白发苍苍老者缓缓走过来,谨慎说道:“两位军爷有所不知,村中早已没有酒肉。如军爷不嫌弃,我吩咐村民弄两尾鱼来招待两位。”其中一军士睁圆怪眼,呵斥道:“大爷天天打仗,你们竟敢用没有酒肉的话来糊弄我们!”族长忙赔笑道:“村小民寡,实无酒肉。”
那军士想要发作,举起手中长枪,徐晟急忙过去,以迅雷之势抓住他的手臂。那人只觉得手臂生疼,被抓在半空中进退不得,一看却是一个不像是本地人的青少年男子,怒道:“你是何人?敢抓你爷爷的手臂。”徐晟要是没有任务在身,早就一拳将他打倒,如今只能谦虚道:“晚辈是村民刘六的小儿,还望军爷息怒,在这儿将就着吃两尾鱼。”
族长纵是没见过徐晟,但见他帮自己,便假戏真做道:“孽畜,还不将军爷手臂放下!”有小心对军士道:“村中小儿无礼,还望军爷恕罪。”
那被抓军士手放下来还有一阵酸痛,心道:“这位小子还真有点武艺,老子不吃眼前亏。”便开口说道:“军爷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算了,今天算我俩倒霉,将就一点了。”
族长忙叫村中渔民抓了几尾鱼,拿出一壶村中白醪好生招待。两位军爷毫不客气,用手抓起鱼就咬。族长道:“敢问两位军爷,不知现在战事怎样了?”军士道:“你不说我还忘了,战事吃紧,这几天便要到村中征兵,就等圣主旨谕。”族长忙掏出自己身上一两银子,道:“还望两位军爷在上面美言几句。”
那军士看了只有一两银子,嫌少,便道:“美言几句?我划不来啊。”他不知村民贫困,这一两银子也是来之不易,族长颇为尴尬。徐晟摸出五两银子,道:“这五两算是晚辈孝敬两位军爷的。”军士眉开眼笑道:“你这小子虽有一股蛮力,于这事上还算识相。老子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们村美言几句。”
两个军士一边吃,一边胡吹南北,唾沫乱飞,两个时辰才大摇大摆而去。
突然族长对徐晟下跪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请受老身代表全村百姓一拜。”徐晟没料到他会突然下跪,慌忙将他扶起,道:“晚辈路过此地,一点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众人都为他的大恩称谢不已。
徐晟问道:“方才来的两个军士大家为何这样害怕?”族长道:“看少侠衣着不像是我们暹罗城的人,这几天战事吃紧,暹罗城四周都是茫茫大海,少侠是怎么到这儿的?”徐晟略一思索,道:“晚辈前几天就抵达了暹罗城,寻访一位朋友,也是这几天才听说有战事了。”族长愤然道:“这事还是我们暹罗国国主造的孽啊!”徐晟假意道:“怎么又是国主了?晚辈听说国主秉性仁柔是个爱民之君。”
族长抚须说道:“少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是以前的事儿了,原先暹罗国连年五谷丰登,人民乐业,盗贼不生,可以夜户不闭。可是自从新年马国王驾崩,丞相共涛继位后却是另外一番样子了。”
徐晟心想:看来这里的百姓不知国主是被共涛设计毒死的,还只以为是传位于共涛的,不过共涛行为已经激起民愤了。
徐晟又问道:“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