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蕾塔你可认罪?”另一名教士严肃的问道。
“冤枉啊,冤枉啊,我不是女巫,我没有罪。”被绑在台子上的玛格蕾塔浑身扭曲挣扎,激动的说道。
“哼,还敢狡辩,魔鬼的仆人哪一个会说自己不是清白的。”台上的教士冷哼道。
“我真的不是女巫啊!”玛格蕾塔哭喊道。
“用刑!”审判庭上的教士喝道:“让我们好好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女巫。”
教士的命令说出口后,就有行刑之人上前将玛格蕾塔的双手两根大拇指捆住,凭着绑在大拇指上的两根绳索,将玛格蕾塔吊在审判台的木架上,玛格蕾塔立刻发出凄厉的哭喊声。
“现在,玛格蕾塔,我再问你,你可是魔鬼的使者,吃婴儿的女巫?”台上教士道貌岸然的问道。
“我不是、我不是。”被栓住两根拇指吊在木架上的玛格蕾塔,疼得浑身抽搐,神态几近癫狂,疯狂的摇着脑袋,哭喊道:“我不是,我不是,啊……”。
一名教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如果被告过着不道德的生活,那么这当然证明她同魔鬼有来往;而如果她虔诚而举止端庄,那么她显然是在伪装,以便用自己的虔诚,来转移人们对她与魔鬼来往,和晚上参加巫魔会的怀疑。如果她在审问时显得害怕,那么她显然是有罪的,良心使她露出马脚。如果她相信自己无罪,保持镇静,那么她无疑是有罪的:因为女巫们惯于恬不知耻地撒谎。如果她对向她提出的控告辩白,这证明她有罪;如果她由于对她提出的诬告极端可怕而恐惧绝望、垂头丧气,缄默不语,这已经是她有罪的直接证据。如果一个不幸的妇女在受刑使因痛苦不堪而骨碌碌地转眼睛,这意味着她正用眼睛来寻找她的魔鬼;而如果她眼神呆滞、木然不动,这意味着她看见了自己的魔鬼,并正看着他。如果她发现有力量挺得住酷刑,这意味着魔鬼使她支撑得住,因此必须更严厉地折磨她;如果她忍受不住,在刑罚下断了气,则意味着魔鬼让她死去,以示使她不招认,不泄露秘密。所以对这名女巫玛格蕾塔,我们决定加大对她的审判,不知你们是否同意?”
“同意、同意。”此话一出,底下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应和道。
慕圣心头恼怒,一方面是恼怒台上的教士所言,他刚才那一番言论,是将受审者往死里逼,无论受审者有任何表现或反应,都会被判定为女巫而遭极刑。另外一番可恼的则是坐在台下的这些市民们,全无是非对错的概念,为虎作伥着实可恨。
刚才说话的教士见台下众人响应自己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一挥,行刑之人从审判庭门后抬上来一个皮口袋,教士望向还被吊在木架上扭动呻吟的玛格蕾塔,冷冷的说道:“你可想好了,这是我们专门用来对付女巫的皮口袋,里面放的都是蛇,猫、耗子、蝎子等物,我们将会把你装进皮口袋里,缝死出口,如果你没有被这些动物抓咬,毫无疑问,你是魔鬼的仆人,如果你被这些小动物一点一点的抓死,咬死,那么就是神对你的处罚。”
玛格蕾塔听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不要说玛格蕾塔了,就连慕圣听了心里都一阵发凉,用这种酷刑来对付一个普通人,亏宗教裁判所的人想的出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到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特鲁普和罗伊斯两人,特鲁普是圣杯之城的祭司,不在这里还说的过去,可那罗伊斯也不在,却是有点奇怪了?
玛格蕾塔听了教士所言,又见行刑之人往皮口袋里放毒蛇等物,吓的脸都变绿了,疯狂的喊道:“不要,不要,我招认,我招认。”
慕圣叹了口气,知道玛格蕾塔见了这些小动物,又听了那番言辞后,是彻底崩溃了。不过这也不怪她,这么歹毒的行刑手段,怕是任谁也都要坦白了过去。
教士听玛格蕾塔呼喊认罪,这才冷笑一声道:“早坦白从宽不就完了吗?非要让我们动用神的旨意,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虽然皮口袋的酷刑不再对玛格蕾塔使用,但之前的吊拇指酷刑并没有解除,玛格蕾塔低垂着头嗫喏着说道:“能不能将我放下来认罪。”
教士蕾塔道:“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样?”
玛格蕾塔此时不说奄奄一息,也是身心俱疲,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行刑之人将玛格蕾塔从木架上放了下来,玛格蕾塔整个人就瘫倒在了地面上,但很快就被行刑之人强行架着回到了审判台上。
玛格蕾塔披头散发,两眼无神,低垂着头道:“我有罪,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在我家的花园里出现了一个黑面男人,这个男人与我调情,我满足了他的意愿,他是一个性情冷酷的人。他说服我,叫我不要相信光明神,我便这样做了,但我内心马上感到了愧疚。跟我偷情的这个男人说,他叫黑眉林,并给了我一个巫法扫帚,还有一些巫膏用于施巫术,并且教会我如何施展黑魔法。掌握了黑魔法后我曾在夜间在我自己的花园里试着飞行过一段时间。直到彻底熟练后,我就试着用这个扫帚飞到格欧革家,还去过卡塔琳娜家、安娜家。自从学会了黑魔法后,便有许多我之前不认识的女人,来到我家,我与她们在一起又吃又喝就,并且互相交流魔法经验。”
慕圣听了玛格蕾塔的供词,只觉得荒唐无比,一听就是现场瞎编的,不过供词中却完全没有诬陷别人,还算是保留了一丝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