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去位置是三国交界之处的绵绵大山,那里人迹罕至,离开大昌国都越远就越发的荒凉,但一路行来路上还是有几座大城,两人从之前那座给人治病的大城离开后,一路急行,连跨两座大城,至傍晚时分这才在一处大城处落脚,若是按一般人的脚程来说,是绝对不可能三个时辰就到的,就算是骑上骏马一刻不停的赶路,恐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
此地已是大昌国上阳郡所在,虽然不如昌都繁华,但也算是人烟稠密的一座大城,慕圣道:“赶路虽然要紧,但游历也不可少,此处城大,我们明日在市集上便游历一番如何?”
慕贤道:“全依兄长。”两人便入得城来,寻了个城中道观想要挂单,这道观名叫青松观,观内有几棵参天的青松古树,趁这观内一派肃穆。道观说起来不大不小,算是个中型道观。
两人来挂单时,道观内推说已无住房,不肯让两人挂单,慕圣笑道:“无妨,就算没有房间,可允许我们在道观后的松树下坐一晚吗?”
道观道士见话已说到这个地步,无奈也只得同意了,但却叮嘱道:“明日有女施主来供奉,还请待在后殿不要出来。”
慕圣笑了笑,点头算是应允了,两人便在后殿青松古树下垫上蒲团,闭目打坐起来,第二日一早,观里敲响晨钟后,慕圣和慕贤两人也从蒲团上起来,参与道观的早课,早课完毕,两人也同众人一起,去斋堂吃了早饭,至巳时道观众人穿戴法衣法冠备齐一众法物,似乎是要做什么法事。
至于慕圣和慕贤两人虽然不好直接撵走,却是被道观再次告知待在后殿不让出来,慕圣心内好奇,问一火工道人,这办的是什么法事,如此郑重。火工道人道:“此是上阳郡郡主过来上香祈福,所以观里难免就隆重了点。”
慕贤奇道:“看咱们这青松观也不算大,是跟官家有什么联系吗?怎么郡主会选择此处来烧香祈福?”
火工道人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按理来说咱们这青松观的规格是没有能力接待郡主的,可惜这位郡主人虽生的漂亮,奈何却不良于行,走不得远路,咱们这青松观算是离王府最近的道观,所以上阳郡主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就近来这里上香祈福,希望腿脚能早日好起来。”
慕圣敏锐的听出话中因由,问道:“这么说来上阳郡主腿脚不好,是生病造成的喽?”
火工道人道:“可不是嘛,听说这上阳郡主因为常期以来她的右膝,长了个疮,不断往外流浓水,所以腿脚不灵便,哪里都不能去,可惜了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已经过了结婚的年龄,到现在还没有嫁人,”说到这里火工道人叹息了一声。
正说话间就听前殿吹吹打打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洞经音乐,两人知道是郡主来了,就见一顶红呢大轿停在青松观前,早有两名青衣侍女走到轿子跟前,扶着轿中人出来,但见那轿中人头梳高髻,头插七宝发簪,穿一件上绣牡丹花的短襦长裙,脚蹬一双绣花翘头弓鞋,在丫鬟的扶持下颤颤巍巍的走下轿来。
这上阳郡主生的是花容月貌,面如满月,眉含远山,天生一副女儿娇态,但因病的缘故,眉眼间却又显出一副愁容,让人看去,虽没有修真之人那种飘飘欲仙的出尘气质,却又别添一种风情,当真是我见犹怜。
青松观的大门到前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上阳郡主腿脚不方便,却执意要让人搀扶着走过去,不肯让人抬轿进入,以示虔诚。
慕圣虽然离的远,但灵眼早就开了,一看便知这上阳郡主得的什么毛病,于是对慕贤附耳说了,慕贤微笑,了然于心。不一会上阳郡主来到大殿,跪在老君像前祷告一番,将香和鲜花上了,奉上香油钱,又默默祷告了一阵,这才叹息一声,在侍儿的搀扶之下,一瘸一拐的往殿外踱去。
“郡主且慢。”就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从殿后响起,郡主回头望去,只见两道人从后殿内走了出来,穿着与青松观之人大不相同,正是慕圣兄弟两人。
青松观观主暗道一声‘糟糕,怕什么就来什么,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两人出来,两人还是出来了。’忙喝道:“你俩这疯道人如何出来惊了郡主大驾。”说完后忙又走到上阳郡主跟前,一揖到地道:“两个挂单的游方道士惊了郡主鸾驾还忘恕罪。”
上阳郡主挥挥手道:“无妨,且听两位如何说吧。”
慕贤上来拱手做了一个道家的见面礼后道:“郡主,你这不良之病,贫道有办法医治。”
“切,瞎说什么呢,郡主这病就连皇宫里来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你一游方道人就有这本事?”慕贤话音才落,那青松观观主就第一个提出了质疑。
上阳郡主听了脸上倒是浮现出犹豫之色,任何一个人说是可以医治她的病,都让她心动,毕竟因为这个病她已经失去了太多。
慕贤听道殿内一片质疑之声,倒也不恼,微笑道:“我这法子也无需吃药扎针,郡主试试何妨?”
上阳郡主还没说话,早有一旁的黄门道:“欺瞒郡主可是死罪,你担待的起吗?”
上阳郡主忙道:“公公何出此话,道人也是好心医治于我,就算医治不成,也断不可加害,若是如此,哪里还有人再敢来给我治病呢?”
黄门听了不再说话,慕圣听了暗自点头,觉得这上阳郡主还算是明事理,就听慕贤道:“可派人骑马,寻一条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