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的比赛关系到是否能进入元生派山门内,所以场中气氛比起前两天,忽然就紧张了起来。比试顺序依然按照摇签的方式进行,慕圣今日的号码在昨日离场时就已经顺手抽了出来,此刻看着水幕上滚动的摇号信息,注意着自己的场次。
很不幸今天慕圣摇到的比试时间非常靠前,几乎可以说是开场就要进行比赛,据慕圣估计,因为剩下的外门弟子已经不多,十有八九跟自己对战的还是内门弟子们。
果不其然轮到慕圣上场时,对面石壁上就先有一人飞身而起,行如仙鹤般落在擂台中央,稳稳的站定,发丝青扬英姿勃发,石壁上传来一阵喝彩声。
慕圣心内暗道:“怎么内门弟子每次出场都这么装逼啊?”
昨日慕圣没有使用行云流水的身法,只以从闪电豹那得来的天赋技能,在场中闪转腾挪,所以今次也不打算过早暴露自己的底牌,依然如昨日一样,安步当车的往擂台上走去。
见到慕圣从石壁上走下来,往擂台上走去时,全场忽然安静了片刻,然后对面石壁上爆发出一片嘘声,显然对慕圣的获胜颇有不满。
慕圣嘴角微扬,完全不以为意,不疾不徐的走上了擂台。着鹅黄色道袍的内门弟子,头戴一顶九云道冠,剑眉星目,丰神俊秀,脸上表情闲适,衣袂随风,飘飘然有出尘之意。
慕圣上台后依规矩先施了个礼,着鹅黄衫的内门弟子也回了一礼道:“师弟好手段,今日还要请教。”
慕圣谦道:“符箓之术,雕虫小技,昨日胜的侥幸而已。”
“师弟过谦了,能胜就是硬道理。”那弟子一笑,剑眉上挑,颇有谦谦君子之风。
慕圣心内暗赞:“能成为内门弟子的人果然不同,无论心性还是道法确实是高人一等。”
心中这么想,口中不觉赞道:“师兄谬赞了,你们内门弟子技艺精湛,我也只是一时取巧而已。”
那人笑道:“不管你是侥幸也罢,还是凭真功夫胜的也罢,今日我断不会像丁师兄那般,不出全力,要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你连我们丁师兄都胜了呢!”
慕圣笑了笑道:“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不让师兄承让了。”
双方拱了拱手,比赛就此开始,那内门弟子一上手就使出了杀招,手中拿一根碧绿的竹杖就如碧玉造成一般,向着慕圣一挥,那碧竹杖幻化出万千竹影向慕圣刺来,遮天蔽日既是将头顶的天色都挡了。
慕圣道声来的好,手中一把符箓飞出,撒得漫天都是,在身周幻化出一片火墙取火烧木的用意,将四周烧得通红。那人一笑并不撤招,反倒将一片碧竹影更往前送,让慕圣将火烧得更猛烈些。
慕圣惊讶,‘咦’了一声,瞬间明白过来,那内门弟子是想借势改用火攻将慕圣困在里头。神识穿过火墙,果然见那人一手持碧竹杖挥动不停,一手早已持了把貌似给炉子扇火的破蒲扇在手,看来是留了后招。
这两样东西慕圣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一眼也能看出那碧竹杖是把不错的道器,至于那把看上去很是破旧的蒲扇,状不起眼,不过慕圣觉得能被这内门弟子拿在手上,多半也是道器级别的法宝。
那人将碧竹影往前一送还不甘心,又手扬蒲扇往前一扇,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火墙顷刻间燃烧的更旺,向着慕圣更加逼近了一步。慕圣倒也不慌张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把铜葫芦来,这葫芦是慕圣从元婴期老怪郭槐尸身上所得,内装的有地心火。
慕圣念动‘丙丁火九赤班决’中的一段口决,打开葫芦口对着火墙一吸,那漫天通红的火焰,如鲸吸水般统统往葫芦口流去,十息之间就被铜葫芦吸了个干干净净。
对战的内门弟子看见这招不成,眉头一皱,将蒲扇收在储物戒中,手中挥舞碧竹杖再次刺向慕圣。这次大巧不工不再施展法术,而是就这般平平的刺出去,但在慕圣看来这一刺却是锋利无比,似乎自己无论怎么躲避都无法躲开碧竹杖的攻击。
慕圣可没有学过这般精巧的招数,不知如何招架才好,抛出一把符箓还没来得及用神识催化,就被碧竹杖一刺而过,变成一堆废纸。慕圣忙施展行云流水的身法,躲避对方攻击。
可那内门弟子的碧竹杖如影随形般,始终不离慕圣身前一尺距离。慕圣手中掐诀接连发出初生牛犊、气冲斗牛两式,都被对手用碧竹杖一刺而破,并无半点窒碍。
慕圣本也没指望凭这两式就能挡住内门弟子的攻击,所以见招式被破,便立刻又将九牛二虎和汗牛充栋使了出来。对手见招拆招,手中碧竹杖一挥也幻化出一片碧竹杖影,将漫天的青牛刺了个遍,通通化作一片青烟。
这碧竹杖在刺破漫天牛影后,速度既然并没有慢多少,依然是紧紧逼在慕圣跟前。慕圣心中一叹,不由想到了自己师父,鬼眼道长所说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看来这内门弟子深得个中真意啊!
而且这内门弟子吸取了昨日比赛经验,即使那看上去像是慕圣不经意遗落在地面上的符箓,也被他通通用火法术烧了个一干二净,如此一心二用也并没有让他手底下的进攻速度少了半分。
不要说慕圣看了佩服,就连两处山壁上的一众看客,看了这人战技也不由的大声叫起好来。从出手到现在,也不过是顿饭功夫,便已经逼得慕圣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不消几个来回,慕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