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圣点了点赞道:“你们家老祖宗是有大智慧的。只是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为何你家老祖宗不提前栽培寨内年轻一代?那样的话,岂非就没有现在这么慌乱。”
仡芈拍了拍脑袋道:“刚才柳卡岩上来,一打岔,我把这事忘了说了。之前因为祖父的原因,老祖宗将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了他的身上,可以说将一身本事都教给了他。据说我祖父很聪明,学东西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很快就学有所成。老祖宗很高兴,更加倾心培养,在祖父二十多岁时,便已经是燕云十八寨年青一代里的个中翘楚。”
仡芈说到这里,脸上神情有几分骄傲也有几分失落,慕圣和柳卡岩都静静的听着。仡芈继续说道:“祖父自认为有些本事了,便想跟老祖宗一样,去外面闯荡。老祖宗初时不肯,认为祖父学艺不精还未到出去之时,但架不住祖父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同意了。祖父在外面闯荡了五年后回来,回来后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练习法术也越发的刻苦和认真,几乎是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刻苦练习,十年后更是一举在燕云十八寨年青一代的比赛中夺得魁首。然后再次下山。”
柳卡岩听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看来仡芈祖父的事情整个寨子的人似乎都知道。果然就听仡芈说道:“这一趟下山又是十年,不过这次回来祖父却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若非老祖宗出手相救,恐怕就已经丢了小命。在病榻上将养了一年多这才好转,病好后又玩命似的开始学习和修炼法术,二十年过去后,最终通过寨中比试,取得觋师的资格。”
慕圣插嘴问道:“咦,难道一个寨子里可以有好几个巫觋吗?”
仡芈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只有大祭司才能住在祠堂神庙里受人供奉,其他的巫觋都在家里,一样要参与劳作,只有在举办大型活动或遇到战事时才会出来。而且他们各自都会找各自的传人。”
“原来如此。”慕圣至此才算是对有鹋族的巫觋制度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取得觋师资格后,祖父又有了出山的想法,不过却被老祖宗拦下,要求他必须成家立业才能再次下山,祖父倒也听进去了老祖宗的话,便与祖母成婚。后来就有了父亲。”仡芈将家族的历史跟两人说道。
“在父亲十岁的时候,祖父又起了出山的念头,哪想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说到这里仡芈不禁有些神伤。不过又很快接着说道:“父亲没有学巫术的天赋,老祖宗教了很久,却一直没什么长进,甚至都无法通过比试,取得觋师资格,直到父亲结婚后生下我,老祖宗发现我跟祖父一样还有些这方面的天赋,这才又继续教我。不过老祖宗的年龄大了,教起我来颇为吃力。”仡芈说完叹了口气。
慕圣掐指算了算道:“你家老祖宗是百来岁回的山寨生的你祖父,你祖父也是差不多八十多岁生的你父亲,就算是你父亲也是八十多岁生的你,那你家老祖宗不还有二百多岁的时间教你吗?那你现在到底多大?”慕圣疑惑的问道。
仡芈和柳卡岩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视一笑道:“你果然不是我们祖州的人。我们有鹋族人,虽然不可能人人都像老祖宗那样,活这么长久,但按理来说人均也可活个三、四百岁。与南华国修真之人基本上一样,只是我们的寿命虽然长了,但你没发现所有祖州的人,孩子都不是那么容易生下来吗?”
慕圣听了一愣,之前没有留意,此刻被两人这么一问,这才发觉自己来祖州这么长时间,无论是在北郭村还是在京畿城,确实没有发现哪家生了孩子出来。
仡芈见慕圣没有答话,知道他正在思考,便接着说道:“所以我爷爷并非八十多岁生的我父亲,也是百来岁才生下我父亲。而我父亲因为学习巫术始终不得法的原因,为了不让老祖宗失望,便憋着一口气一直再学习,所以也没娶妻生子,直到老祖宗几次三番地催他这才完婚。所以等到我出生时,老祖宗确实就老了。”
“那么你父亲也是觋师喽?”慕圣问道。
仡芈闻听有些汗颜,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那倒不是,他考过几次都没有考过。”
“不过仡徕伯父射箭打猎的功夫可是相当了得,我们都很崇拜他呢!每次出去围猎只要有伯父在,都能满载而归。”柳卡岩立刻补充道。
“看来伯父的天分在这上面。”慕圣笑道。
仡芈点了点头:“可不是吗,自从他发现老祖宗将学巫术的希望放在了我身上后,他就松了口气,彻底的投身到自己喜欢的狩猎上去了。”
“这次我们去盗蜜,还不是仡芈想学伯父那样,尝尝狩猎成功的滋味”柳卡岩瞅着仡芈笑道。
仡芈听了脸上不由一红,忙道:“这次虽然有点惨,但下次我们一定会全身而退的。”
柳卡岩苦着一张脸道:“哪还有下次啊,我阿姆说了,再也不许我跟着你们去盗蜜了。”
慕圣笑道:“既然你家老祖宗将巫术的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我看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到其它地方了,不能辜负了她的期望啊。这样吧学习语言的时间,给我三天的时间可好?”
“三天你就能教会我们?”柳卡岩听了惊讶的问道。
“你们学不学的会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学会。”慕圣笑道。
“啊!你这么牛?”柳卡岩脸上是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慕圣道:“你没有灵力,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