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兵蜂不再盲目的攻击藤蔓花蛊,随后在空中“嗡嗡”了一阵后,那兵蜂领着剩下的工蜂,如一阵黑烟般飞走了。
挡在慕圣和澹台新两人跟前的冰墙,在夏日艳阳暴晒下,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哗啦’一声垮塌了,澹台新见了神色大变,正想说什么,瞅见慕圣脸上表情,又生生的忍住没有开口。
那藤蔓花蛊在阳光之下恣意漫舞着,看似柔弱的花枝藤蔓似乎没有任何危害,但慕圣和澹台新两人却知道它的恐怖,在柔弱的表象下面是骇人的情景。
冰墙‘哗啦’一声变成一瘫水散落在地面,瞬间湿润了夏日干燥的空间。那藤蔓花蛊似乎是嗅到了空气中湿润的气息,在没有了金针细腰蜂攻击的情况下,枝蔓的延展立刻就往这片区域伸来。
慕圣眉头暗皱,抛出一张销金断玉符,顷刻间小天地中金气弥漫,将摇曳的枝蔓削了个干净,只剩下缠在两树之间的花篱笆。澹台新咂了咂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那藤蔓花蛊经此一击,枝蔓屈缩似乎是像人一样在缓缓思考,澹台新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我说大哥,你为何不顺势把这藤蔓花蛊收了,还在这墨迹啥?莫非是金针细腰蜂还没有走吗?”
慕圣道:“你懂啥!那金针细腰蜂才走没多久,我们要这会就将藤蔓花蛊收了,万一那金针细腰蜂又跑回来咋办,难道我们再退回来阻挡一次不成?我可没那么多火系符箓陪它们玩。”
“哦,原来如此,那全凭哥哥做主?”澹台新听了又嘻嘻笑了起来。
慕圣冷哼一声道:“哼,一没主意了,就会说这句话,全凭哥哥做主”
澹台新嘻嘻笑道:“这不是显得我们听哥哥你的话吗?”
慕圣切了一声道:“你真要有那么听话就好了。”
慕圣说这话时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在神州大陆上的弟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可好?是否也通了大小周天,可以修行了,如果不能达到先天之境,那么现在也早就成年了,应该也结婚,有了好几个孩子吧?
“大哥,你想啥呢,这么出神?”澹台新见慕圣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却没有焦点,知道他的思绪不知神游到哪去了。
慕圣将思绪收回,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浅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我的弟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样?”
“我还从来没有听哥哥你,说起自己家的事呢,你的弟弟多大,像我一样吗?家在哪里,都有哪些人啊?”澹台新饶有兴致的问道。
“有空在给你说吧。现在且让我们收了这藤蔓花蛊,先出去再说。”慕圣笑了笑,将澹台新的话题岔开。
澹台新知道慕圣不想说,无奈也只得罢了。慕圣与水银精沟通好,还是如前法般水银泻地的向藤蔓花蛊覆盖而去。那牵缠到树干上的藤蔓,都被慕圣或用销金断玉符或用火球、火箭术,一一切断了与蛊母的联系。
那些失去了与蛊母联系的枝蔓,瞬间便枯萎了。当水银精又彻底将瓦罐封好后,之前那漫天飞舞的藤蔓花朵,和那两棵树间遍布鲜花的高大篱笆,都像是在这世间从未出现过一般,再也不见了。
当花篱笆消失不见后,澹台新高兴的说道:“咱俩总算重见天日了。我第一次觉得这蜜蜂是如此讨厌的一种动物。”
慕圣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澹台新的说法。澹台新问道:“我们现在可咋走啊?”
“你等等。”
慕圣和澹台新之前因为要躲避跑金针细腰蜂的攻击,逃的过于匆忙,完全顾不上放出去的四个符纸小人。现在危机暂时解除,慕圣想试着联系小人,看能不能继续发挥作用。一番联系之后,慕圣发现只有两个符纸小人还能联系上,剩下的两个却是不知去向,不知道是不是被蜂群裹挟撕毁了这符纸小人虽然并非什么很难的法术,可是为了保证神识和符纸小人的联系,就需要在符纸上滴上操纵之人的精血并且附上一丝神识,这样才能保证符纸小人与施术者之间的精神联系使其如臂使指般。
这精血的损失和神识的损失虽少,但也不是一两天的修行就能补回来的。一般人的话,要想驱使四个符纸小人,那么精血和神识的损耗,最少需要修行一年才能勉强补充回来。这也是符纸小人市面上卖的极少的原因,毕竟这种法术,看上去似乎用处不大,而对自身的损耗却又有些得不偿失。
要不是慕圣的神识比一般人强大,且无死道法的修炼也使得精血旺盛,加之慕圣又是以符箓入的修行之门,所以慕圣才愿意驱使四个符纸小人进行探查,否则慕圣也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无奈之下,慕圣又从储物戒中掏出了两张符纸小人,运用体内灵力将精血逼到指尖,又咬破手指将精血涂在符纸小人上,并分出两丝神识在符纸小人上,这才将符纸小人放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慕圣不禁有些疲惫,于是盘膝而坐,恢复起体力。澹台新则在一旁临时护法,保证慕圣的修行。过了片刻,慕圣睁开眼睛,通过修行体内的疲劳之意消失了大半,但因为身处险境,慕圣也不敢过长修炼,以免遭遇不测。
慕圣略微感知了一下,立刻就知道了符纸小人现在看见的情形,自己和澹台新所靠的崖壁这边,没有什么看的,已经抵拢了山体。而另一边不远就是悬崖,若非符纸小人看到,几人还不知道。
而那些离去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