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用药常常这样考虑,调理身体就像治理国家。遇到有的人身病,心起不到心的作用,脏腑起不到脏腑的作用,致使九窍全都不正,全都受病,以至于让好医生见了都吓跑,好药也起不了作用,还不知道自己治病治晚了。可悲啊!士人君子们一定要记住!
吾对自己的修行也是秉承着这种理念,术和道,是相辅相成的。像君和臣一样,道没有术不能自己成功;术没有道不能维持长久;如果得术而不得道,也就像是想要到达万里之地而脚却不走路。术,尽管它变化万端,时隐时现,但是却以道为根本,所以就一定要潜心到妙境中,练成自己的金丹,磨炼功力作为身外的辅助,修养心神作为内因的保障,内外一致,然后可以得道,可以保持长久……”
刻到此处的字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模糊了起来,只剩下断断续续残存的比划,慕圣再也没有办法辨认出来。
慕圣读到这里沉思了片刻道:“小新,你用神识看下这坟丘里面有什么东西?”
澹台新‘哦’了一声,答应下来,将神识沉入墓内,片刻方道:“奇了,这坟墓里并无任何尸骸,只有一些衣裳。”
“衣冠冢!为什么会在这里埋下衣冠冢呢?”慕圣用手支着下巴自问自答道。
慕圣从石碑处离开,绕着土坟走了一圈,没看见什么异常,又绕着土坟走了起来,连着转了几圈后,澹台新忍不住说道:“我说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转圈了,转的我头晕,你要真看不出来什么,我们干脆把坟拆了不就得了。”
慕圣听了忍不住在澹台新头上敲了个爆栗:“就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动不动就拆坟挖墓的。”
澹台新被慕圣敲了这么一下,忍不住捂着额头,趁慕圣转过身去,噘着嘴嘟囔道:“这会说的像好人一样,也不知道谁跟我聊天时说,自己打小就是盗墓的。”
“你嘴里嘟囔啥呢?”慕圣听到澹台新嘴里在碎碎念着什么问。
“没……,没说什么,我在说,哥哥你要想出什么法来,我正期待着呢。”澹台新见慕圣问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
围着土坟皱着眉头转了几圈后,慕圣让澹台新施展个水法术,将之前的草木灰冲刷干净,澹台新依言而行,很快就将土坟及周边冲刷一新。
待草木灰散尽,慕圣又绕着土坟转了起来,这次没走两步就会心的笑了起来。澹台新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是衣冠冢了?”慕圣道。
“为什么啊?”
“因为人已经不在坟里了啊。你看这里。”慕圣指着土坟的一处,那土上有些不规则的圆形痕迹,慕圣伸手掐了把坟土,澹台新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捏了把土,不解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的土明显比其他地方要松许多,而且显示圆形的痕迹,可见此处被人挖开过,而且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要不然上面的草也不会长的这么密。”慕圣手上一用力,将掌中的黄土掐了个粉碎。
“既然挖开了,为何还要回填?难道你们之前挖了墓也要回填吗?”澹台新对此有些疑惑,于是问道。
慕圣用手支着下巴,答道:“通常都不会将土回填,但有时盗墓不愿让人发现,还是会做些掩盖工作的。只是这个土坟似乎没此必要啊?既非显贵之墓,又不在墓园正中,已经偏僻到可以忽略的地步,为何还要回填呢?”
说着慕圣又绕着坟茔走了起来,之后咬了咬牙道:“看来无法,只有将坟挖开了。”
澹台新听了在身后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切,弄了半天还不是要挖坟,我还当有什么好的方法呢。”
“你又在嘀咕什么?”慕圣转身瞅向澹台新。
澹台新一本正经的挺胸抬头道:“我没说什么啊,我这就去准备铲、锹之类工具。”
这么小的土坟,甚至不用澹台新帮手,慕圣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但为了抓紧时间,两人还是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土坟挖了开来。
挖开之后果然见到坟里只有一口散了架的木棺,棺里凌乱的堆放着一些衣物,未见墓主骸骨,澹台新急忙要上去捡拾衣物,被慕圣一把拉住道:“坟里的东西,一切小心为妙。”
说着从旁捡了根树枝,挑起棺里的衣物,奇怪的是衣服并未一挑就破,变成片片飞絮,虽然也是破旧不堪,但衣服的大体形状还在,甚至隐隐的还能看见衣服上的华彩锦绣,错金丝缂银丝的工艺,一看就不是一件平凡之物。
衣服下面散落着断了的玉簪、破成两半的葫芦,和一把破破烂烂的蒲扇。一杆称药的星秤也断成了几截散落在棺材内。
“这大夫外面石碑上说得那么好,看着像是个良医,怎么坟里全都是些破烂货,连一样像样的东西都没有,难道是被哥哥的同行给提前摸过?”澹台新疑惑的问道。
慕圣摇了摇头道:“不像,没听说连死人骨头都要盗走的呀。而且这些东西看着像是破烂,实则价值都不菲,也没有理由盗墓时将其弄烂啊?”
“啊!这些破烂还价值不菲?”澹台新听了惊得嘴都合不拢。
慕圣笑道:“岂止不菲,简直是拿着灵石都不见得买的到。就说这衣服吧,看这布料和做工就知道不是凡品,这布名叫火浣布,相传昆仑山共有九重,在它的周围又环绕着炎火的大山,大火中生长着一种比牛还大的老鼠,千斤重,两尺长,毛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