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孩子到底是哪个洲的?”慕圣对几大洲的情况却不如南宫玉环清楚了。
“我若没猜错的话,这孩子应该是来自于魂洲吧。”南宫玉环以手支腮思考道。
“魂洲?我怎么没听过,在哪里呢?”慕圣在神州和扶桑岛时只听过海内十州,却不知道这海内十州中有魂洲。
南宫玉环轻启朱唇说道:“我记得小时候看过一本书名叫《海内十州记》,其中记载道,瀛洲一名魂洲,因洲为圆形又叫环洲。东边临近冥海有深渊大洞,洞内有鱼长千丈,色彩斑斓艳丽,鼻端长有角,时常在一起鼓舞嬉戏。远远望去水间有五色云,就近看才发现是此鱼喷水为云,如庆云之丽,云彩的艳丽言语无以复加。洲上有树名影木,白天看它,树像影子一般,虚幻不实一叶百影;花会发光,晚上看上去就好像星星一般,这影木一万年才长出一个果实来,那果实如西瓜一样,青皮但却是黑瓤,吃了它能让人骨骼轻盈。”
说到这南宫玉环顿了顿望向澹台新道:“不知我描述的可对?”
“这……”澹台新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弱弱的回答道:“我平时都在家里待着,父亲并不让我随意跑动,所以姐姐你说的这些,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反正没人跟我说过。”
南宫玉环听澹台新这么解释,轻蹙眉头自语道:“没人跟你说这些吗?也难怪那东边临近冥海处大鱼凶猛,魂洲土着原不常去的,而那影木果实对人有用,对鬼和僵尸来说,却没什么用处,种之无益反资人类,你没见过也属应该。”
南宫玉环想了想道:“那《海内十州记》还说道,魂洲已经算是极北之地,日月都不能洞达,常年不见天日,虽然有人生活在其中,但人数极少,反倒是鬼类更加多些。有大能为了让此地适宜人类居住,兼之起镇压鬼类的作用,悬火精为日,刻黑玉为太阳中的神乌,以水精为月,刻青瑶为月宫中的蟾兔。又于地下设机檄,以测昏明,让日月不亏弦望,若有偏差,则地下的机檄则会自动调整。为了吹散这魂洲的愁云惨雾,大能又在机檄中设的有香,让魂洲时时有香风泠然而至,张袖受之,则历年不歇。”
说到这里,南宫玉环望向澹台新问道:“这日月你总见过,香风你总闻过吧?”
澹台新大眼转动,想了想道:“难怪我总觉得家乡的日月与此处不同呢,听姐姐这么一说,似乎就明白了许多。”
“哦,怎么个不同法?”慕圣和南宫玉环不约而同的问道。
澹台新歪了歪脑袋,想了想道:“我总觉得我故乡的日月似乎比此地清冷许多,以前一直以为是极北之地过于寒冷的缘故,现在听姐姐这么一说,恐怕是因为这日月是假的缘故吧。”
“那香风你可闻到过?”南宫玉环追问道。
“这……,”澹台新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了转,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姐姐说的香风是什么?我的体质与他们不同,我和书童弟弟能闻到的,父亲和大娘他们都闻不到,一年中我们总也要闻到好几次香味呢!也不知道这香是花香还是什么?这么说来,姐姐倒是比起我这土着还懂得多些,可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呢!”
南宫玉环微笑道:“我也只是书上看到的,不知道真假,你既然感兴趣,那我就讲讲,你权当听书了,传说这魂洲有一种异兽名叫嗅石,样子好像麒麟,不吃生的东西,不喝污浊的水,用鼻子嗅石头就知道石头里面有没有金玉等宝物,用嘴一吹石头就会分开,露出里面的金沙宝璞,粲然可用,所以大家管它叫嗅石,有一种草名叫芸苗,其状如菖蒲,食叶则醉,饵根则醒。又听说有鸟如凤,身体为黑红色,两翼为大红色,名叫“藏珠”,每次鸣叫飞翔便会吐珠累斛。修行之人常常以它的珠子来装饰自己的仙裳,取其轻便而会发出光亮的缘故。”
澹台新歪头思量了许久道:“我打小就被父亲他们看的很严,不让到处跑,只在洞府四周活动,姐姐所说的芸苗和藏珠鸟我没有见过,但会发光的珠子我好像见大娘有戴过,那样子像麒麟的嗅石,却不知是什么动物了。”
澹台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因为我也不知道麒麟长什么样。”
南宫玉环一怔问道:“小弟弟,你今年多大啊?你父亲没有让你上过学吗?”
澹台新大眼睛转了转,咬了咬手指头道:“我父亲说我有十岁了,本来请过几个老师教过我,可是教不了多久,我那几个老师就都相继死了,后来父亲无奈,只得亲自教我,但他也很忙,教我都是断断续续的,所以我只认得些浅显的字,却没有看过多少书。”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南宫玉环拍手笑道:“那你跟着我们可是跟对了,这位哥哥吟诗作对,猜灯谜样样精通,有他教你保管你学的好。”
慕圣脸上一红道:“我哪有你说的这么能干,也不过是粗通文墨罢了。”
南宫玉环笑道:“你就别谦虚了,你扮成小道士时,唱的那道情多好啊,还有在贵山城里猜灯谜对对子,也是才情高绝啊!”
“道情是什么?灯谜又是什么东西?”澹台新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用大眼睛瞅着慕圣道:“有德哥哥你能给我唱唱道情,让我听听嘛?”
“就是、就是,好久都没听你唱过道情了,我也想听呢!”南宫玉环在一旁鼓掌帮衬道。
慕圣一脸尴尬的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