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郭女的口才极好,讲起故事来又绘声绘色,将人不自禁的就吸引到了故事之中:“那老妇人缓步走来,样子很怪异。众人见了,相视而笑,以为是吕姓人家屋里的亲戚。但谁知那老女人走近席榻前,却问了一句话,你们猜问的是什么?”
众人齐齐摇头道:“不知道。”
北郭女接着说道:“那老妇人道:‘你们聚餐,就不能让我也参加吗?不过是一点薄酒而已,都不请我喝,为什么待我这么不够意思?’吕生喝斥她,她便哈哈笑着退去不见了。众人又惊又怪,不知她是怎么来的。”
“这老妇人是鬼吗?”小男孩澹台新问道。
北郭女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着说道:“第二天,吕生独自在屋里睡觉,又看见那老女人出现在房内,要上前又不上前,惶惶然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吕生又喝斥她。她就又消逝了。到了第三天,吕生暗想:“这一定是个妖怪,今晚上如果不除掉她,早晚是我的一大祸害。”于是他就将一把剑藏到床下。到了晚上,老女人果然又从院内徐步走来。她的面上表情毫无惧色,走到床前踱来踱去,吕生急忙挥剑砍去,那老女人躲开剑,忽然蹦到床上,伸手臂去抓挠吕生的前胸。吕生横剑削来,老女人又跃于左右,举袖而舞。吕生正与其斗,过了些时候,忽然间又有一个老女人蹦上床,用手臂去抓挠吕生前胸。吕生突然觉得全身冰凉,像冰霜覆盖了身体。吕生又把剑乱挥一阵,顷刻间出现了好几个老女人,也跟着挥袖而舞起来。吕生不停地挥剑。她又变成十多个更小的老女人,每个只有一寸来长。这些小人儿虽然数量更多了,却都是一个模样,不能分辨哪个才是真的。她们在四壁下乱跑,吕生非常害怕,却想不出办法来。其中一个老女人对吕生说:“我要合成一个了,你可看清楚了啊!”说完,那些小人儿向一起拢来,都来到床前,又合拢为一个老女人,和原先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吕生更加惧怕,就对老女人说:“你是什么妖怪,敢抓挠活人?你应该赶快离去,不然,我请一位修行之人来,用神术制你,看你怎么办?”老女人笑道:“你说严重了,如果有术士来,我愿意见他。我来,不过是和你闹着玩的,并不是真要害你。希望你别害怕。我也该回去了。”说完,老女人身形一闪消逝不见。”
“这老女人连修行之人都不怕,看来是有些道行的。”南宫玉环沉吟道。
北郭女道:“可不是吗,第二天,吕生把这事告诉了家里人,托人找修行者来除妖,有一个姓田的人,善于用符术除去妖孽,在京畿城中很有名气。他听说此事之后,高兴得连蹦带跳说:“这正是该我干的事,除去老女人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今晚我就到你家去,你在家等着吧!”到了夜间,吕生与姓田的一起坐在屋里,不大一会儿,老女人果然又来了。老女人来到床前,姓田的喝斥道:“大胆妖怪你赶快离开!若不离开休怪我下手无情。”老女人神色从容不理睬他,还是依然在屋里左右徐步来回走动了许久。她对姓田的说:“我并不了解你!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来与我作对呢?”那老女人突然一挥手,手掉到地上,变成一个极小的老女人。这个老女人儿蹦到床上,突然蹦入姓田的口中。姓田的大惊失色道:“你要杀死我吗?”老女人对吕生说:“我几次说过不害你,你不信,现在姓田的这样了,你信了吧?不过也好,这也让你知道我不是故意来害你的!”说完就离去了。可是哪想到那姓田的修士居然因此惊吓而死。”
南宫玉环冷笑一声道:“修行之人因为这个都能被吓死,看来这姓田的修行的也不怎么样啊!”
“谁说不是呢!”北郭女道:“所以发生了这个事情之后,又有许多修行之人来看过,不瞒您说,其中就包括我们北郭家的人,只是那老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也不知道那老女人是人是怪了。”
“那吕生呢?”南宫玉环问道。
“发生了这种事情后,他哪里还敢在此居住啊?搬了家,连病带吓不久也就去世了,这处房子也就空置了下来。因为有着闹鬼的传说,就再也没有凡人敢去居住了。”北郭女道。
南宫玉环沉思道:“难道也没有修行者过来查看个一二吗?”
北郭女道:“当然不是。之后来过不少修炼者,可是那老女人就跟消失了一样,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找到过她,大家都是无功而返。渐渐的,修炼者也不来了,这座房子就此荒废。”
“原来如此,不过这房子看上去确实很漂亮啊。”南宫玉环惋惜的叹道。
“那么姐姐你现在还想买这个房子吗?”北郭女问道。
“这……”南宫玉环犹豫了起来。
慕圣忙用手拉了拉南宫玉环的衣角,南宫玉环回身看去,瞬间明白了慕圣的意思道:“不知此房怎么卖呢?这闹鬼的房子是否会比普通的房子便宜些?”
北郭女道:“按理来说这房子既然荒废了理应卖便宜点,但此房的位置却是非常好,院落独立不说,且灵力也比旁的房子高些,若非是挨着坟茔,拿给咱们这些人修行都是足够了。虽然凡人用不上这些灵力,但天长日久滋养之下,寿命也比一般人长些。所以别看荒废了这么久,价格却并没有便宜多少,跟周边的房子都是一个价吧。”
“哦,那具体要多少钱呢?”南宫玉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