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纱袍服青年匍匐在地,费了很大劲才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支小小的玉瓶,拔开瓶塞,从瓶内倒出一粒碧绿色的药丸,放在掌心之中,狭长的双目微转,流露出惋惜和不舍之意,正要仰脖吞下。忽然半空中落下一鼓槌,正敲在脑门之上,将神庭击破,霎时断了气息。
却是慕圣一边与金丝袍服青年搏斗,一边偷偷丢出木鱼鼓槌,乘其不备,一击取了绛纱袍服青年的性命。
那金丝袍服青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惨叫,扭头看去就见绛纱袍服青年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气绝身亡了,不禁大喝一声:“竖子敢尔。”
手中剑、符齐发,铺天盖地的向慕圣打来,慕圣虽然从闪电豹那得到了速度的天赋技能,但还没有用得纯熟,只能偶尔使用,不能长期坚持,此刻见如此多的攻击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慌忙从怀中掏出土盾术,水墙术,藤蔓缠绕术,一股脑的用了出去。这才堪堪挡住了金丝袍服青年的攻击。
金丝袍服青年见慕圣将第一波攻击挡住,神色凝重双手结印,往前平平一推,慕圣见金丝袍服青年这手印一使出,周边光线似乎都黯淡了那么一下,周遭空气似乎一凝,凭空出现一只模糊的兽影,像慕圣冲了过来,那兽实在过于模糊,无法分辨出是什么动物,但慕圣却大吃一惊,知道这是传说中地品或以上的功法相对应的秘术。凭自己这般功夫,万万不敢招架。
慕圣见影子向自己冲来,慌忙身形急掠,向后方奔去,慕圣的身形快,那影子速度更快,倏忽间就追上了慕圣,慕圣忙抛出怀里的符箓,试图阻止影子的靠近,可惜影子不为所动,还是结结实实的一头撞在慕圣后背,慕圣后背如遭雷击,即使有藤甲保护,还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从手印发出到慕圣退走,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片刻的功夫,慕圣已跑出十余丈的距离,就被随后击来的手印击翻在一片乱石从中,金丝袍服青年击出这个手印,也是脸色惨白,显然是耗费了大量真气,慌忙从怀内掏出一颗丹药放入嘴里。
金丝袍服青年见慕圣倒在一片乱石背后,急忙使出神识查看,却影踪全无,忙追了过去。
乱石从中慕圣喷出的鲜血尤在,但人却不见踪迹,金丝袍服青年皱了下眉,冷哼一声,手一扬一把符箓飞在空中,化作一片火海降落下来,将乱石区域全部覆盖在内,熊熊的燃烧起来。
就在金丝袍服青年符箓飞起,化作火海降下的同时,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忽然窜出了一个穿蓝袍的身影,在夜色和阴影的掩护下向一旁冲去。金丝袍服青年手中剑一扬,却是使出掷剑之术,那剑如流星赶月般后发先至,飞速击在蓝袍背后,砰然一声将蓝袍击了个粉碎,化作片片飞絮飘散在风中,但蓝袍内却并无血肉之躯,而是从衣领袖口处飞出三张符纸小人,晃晃悠悠的默入黑暗之中。
“可恶!”金丝袍服青年恨恨的咬牙骂道,知道慕圣使了障眼法逃走了,再也无从追起,这才袍袖一挥,刮一阵风吹熄了四周火焰,回转身去先前绛纱袍服青年倒毙之所。
月半弯,月光惨白一片朦朦胧胧的照着,绛纱袍服青年面白如纸,头上鲜血将半边脸染红,右手边散落着白玉瓶,左手边草地上躺着一粒碧绿的药丸,药丸旁边是将他击杀的那个木鱼鼓槌,此刻也静静的散落在旁。
金丝袍服青年在绛纱袍服青年尸体旁默然良久,道:“没想到,咱俩终日打雁,今朝既然被雁啄了眼,不过你放心,我定然为你将此仇报了。你身上之物,想来也无用处,不如就便宜小弟我吧。”
金丝袍服青年说完,合掌拜了一拜,这才来到尸体的左手边,弯腰将碧绿药丸捡起,放入掌中端详。
“啧啧,你居然有乙木神丸这种好东西,可惜啊、可惜。”说着正欲将药丸收起,草地上的木鱼鼓槌忽然动了,飞将起来,一槌照着金丝袍服青年头顶敲去。金丝袍服青年忙用空着的右手虚空成爪,将鼓槌握在手里。却听呛啷啷一阵铜环声响,金丝袍服青年神色一滞,啊的惨叫一声,也跌倒在地。
月光诡异的照着地上两人,一人仰面躺着,半边脸上全都是血,半边脸煞白,一人面朝下趴伏在地,背部没有丝毫起伏。两人似乎都已死去,在这夜深人静的原始森林之中,没了声息。许久之后,那仰躺之人的尸身动了,却是身下还蜷伏了一人,此人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月白色的中衣上面,已被尸体流下来的血水染红了一大片。
那人将身上的尸体推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正是之前消失了的慕圣。原来慕圣使用符纸小人引开金丝袍服青年注意力后,借着夜色的掩护,藏匿了行踪,施展缩骨之法,躲藏在绛纱袍服青年尸体背后,运用灯下黑的心里,在金丝袍服青年心情放松的情况下,突然发起攻击,用神魂锥一下锥翻此人,又施展吞魂之法,夺了他的性命。
慕圣先前被金丝袍服青年使用手印打在背上,此刻又大耗心神施展吞魂之法,虽然赢了两人,却感五内俱焚,头晕目眩,若非强提一口真气在支撑,怕是早就倒了下去。
此刻感知两人已死,此地动静弄的颇大,忙提起精神,推开尸体,用一张师父所赐万木回春符贴在身上,这才感觉有了点力气,慌忙将两人身上的储物袋和法器收了,又掰开金丝袍服青年手掌,将乙木神丸吞入腹中,这才放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