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流民开始跪下磕头,随后越来越多的流民也开始跪下,一阵杂乱无比的哭喊声,祈求着获得食物充饥,浩浩荡荡的连绵数百米,林若愚粗略一算,几码有几千号人,后面还有更多在靠近,如果算上走其他小道绕过营地的,怕是人数嘚破万以上往后方迁移。
仅仅这些手无寸铁的流民,想要在数百余名士兵和男爵等领主手中抢吃的完全是天方夜谭。
不过真乱起来,损失是肯定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的看着,心里暗暗祈祷这些流民别傻乎乎的冲过来,否者男爵绝对会趁机一股剿灭。
士兵迟迟没有攻击,他早就看出问题。
男爵是在故意放纵流民聚集,如果流民不聚集在一起,道路这么宽,他们又赶着前往先锋城,绝对抽不出时间和精力去追捕流民。
可能是林若愚的祈祷并不诚心,流民磕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几个年轻点的突然朝营地从来。
男爵副官顿时战剑斜指:“放箭~!”
数十个弓箭手一轮齐射,不仅试图冲的冲击营地的几个流民被当头射翻,就连后面没动的也被射死一波,哭喊祈求的声音为之一静,就在林若愚以为感到危险的流民会四散逃跑时,一伙流民突然站起来大喊道:“冲过去,他们在里面,抢了粮食就跑~!”
说完趁弓箭兵换箭矢的间隙,悍不畏死的朝冲向负重车。
这一伙几十个人一起冲击和刚才零星的几人不同,后面饿疯的流民被感染不少,呼啦啦带起一片,接着又影响更多人盲目的跟随,等弓箭兵从新拉弓上旋,一小半流民都一股脑朝负重车冲来,接下来必然引发所有流民被裹挟着一起冲击营地。
战斗不可避免,副官立即道:“全军听令,剿灭所有流民~!”
潮水一般涌来的流民撞击在负重车上,犹如浪花拍打礁石,丝毫不能撼动沉重的防线,前排步兵都不需要指挥官的命令,也不用在乎阵型,只需要把长矛从负重车顶上刺出去就能捅穿一个无处躲避的脑袋。
密密麻麻的流民疯狂的冲击还挺震撼的,没见过的人难以想象有多残酷。
贴在负重车边上的流民大多身不由己,想退都没地方退,后面的不断往前面挤,被挤到负重车前的受不了只好往上面爬,然后被严阵以待的士兵一矛捅死,鲜血洒在包裹粮食的帆布上,然后沉浸道下面的粮食里。
惨叫声络绎不绝,听得直叫人心里发慌。
有些贴着粮车的流民没往上爬,而是死死的贴着粮车,疯狂的利用牙齿、指甲破坏装着粮食的布匹口袋,弄得满嘴鲜血,指甲破裂也像全无知觉似的。
可惜咬破口袋了他们也得不到,带不走。
眼看越来越多的粮食洒在地上,男爵冷哼一声:“传令,士兵从两翼出营,包抄流民,一个都别放跑。”
营地的布置大致是背靠一道废弃的土墙,三面临敌,士兵从两翼贴着墙往后挪开粮车,角落的流民顿时像挤牙膏一样被挤进营地内部,然后撞上手持长矛的青壮,后面的青壮抵在前排的后背,在指挥官的催促下奋力的往外面挤,试图冲出营地对流民进行围歼。
士兵的长矛就像烤肉串的竹签一样,每前进一步就要杀死一个人串在长矛上,直到手里只剩下一节握把,整根长矛彻底变成分量十足的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