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泽尔面前,本来钢铁巨人一般的黑玫瑰却如同一个婴儿。
单是他双手持立的剑便已有十五米长,如同一根擎天巨柱立在黑玫瑰头顶,暗紫色的剑身上映出黑玫瑰的倒影。
“又是你们这些可怜的废物。”
他手中的巨剑缓缓往下,甫一接触,就连战刀都无法彻底撕开的装甲便如同豆腐一般破裂。
西泽尔忽然顿住了,目光看向他的正前方。
那里有一个人。他很渺小,相对于二十余米高的,摩天大楼一样漂浮在空中的西泽尔,他便宛如一只小小的蝼蚁。
他也有一柄剑,三尺长剑,古意盎然。
他单手执剑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二指戟指天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长发用一根碧玉的簪子束着,青色的长袍迎风烈烈。
“西泽尔。”他轻声道,这声音却似有着神奇的魔力,清晰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包括已经变成植物人的陈少阳。
“剑白!”
二人似乎已经相识许久,剑白淡然地打着招呼。而西泽尔则更像是一声惊呼。
西泽尔金色的目光骤然收敛,天地间都能感受到一股冷冽之意。即便看不到西泽尔的表情,也能从他低沉得快要滴出水的目光中感受到他凝重的心情。剑白的出现,令他产生了极大的忌惮。
“很久不见,你似乎还是老样子。”剑白低垂的眼睑似乎投射出一抹失望。
西泽尔心头一紧。
“不,我已今非昔比。昔日之耻,今日当以汝之血洗刷。”
巨剑被西泽尔单手持着,遥指剑白。
剑白没有丝毫动作,毫不在意比自己身躯还要巨大几十倍的巨剑。
西泽尔目中闪过一丝怒气,巨剑破开空气,形成一道风浪。以剑白为圆心,凄厉的呼啸响彻整个营地。
戟指如剑,一指。
西泽尔的巨剑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二人的力量相撞,爆发出更加强烈的冲击波。
草木尽摧,本就被摧毁得差不多的营地受到二次破坏。碎裂的草木土石形成了一个足有两公里大的圆圈。
陈少阳所在的高田也遭到了波及,整个被吹飞到了两公里外。好在鲁班老爷子放置的仪器形成了一道光罩,隔绝了大部分的冲击,二人都安然无恙地逃离了剑白和西泽尔的战斗范围。
陈少阳还有些遗憾,再无法目睹一场绝世强者的巅峰对决了。
“有什么好看的,两个人都不会以死相拼,意思一下也就撤了。”
鲁班老头自撇撇嘴道,只是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凝重。
剑白出指,无声处有惊雷,却对西泽尔没有本质上的影响。他收剑,再出剑。
巨剑更快,更猛。似乎连空间都要被劈裂开来。
剑白也不敢托大,收了左手的戟指,右手三尺剑已出。
凌冽的,无朋的剑意从天地各处生成,最终汇集在剑白手中。
三尺剑剑尖精准无比的命中了巨剑的剑尖,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遥遥看去,便如同剑白用一根牙签抵住了一棵巨树。
相对于西泽尔庞大的身躯,剑白无疑是渺小的。但是此时此刻,却让人有种剑白身后站着一个巨人的错觉。
西泽尔遒劲的身躯中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源源不断地灌注在巨剑之中,与剑白僵持着。
剑白却淡然一笑。
“我说过,你还是老样子。”
他动了,抽剑,一记普通不过的顺劈。
古拙的剑身之中,苍茫古老的剑意似是从九天而来,滑过西泽尔的身体。西泽尔的身后,一道看不见尽头的大地裂痕。
西泽尔定在空中,保持着巨剑前刺的姿势。一道整齐的切口出现,他胸前的铠甲被全部切开,露出里面翻卷的紫色血肉。
西泽尔竟然笑了,翅膀扇动着掀起一股狂风,他在向上爬升。
“很好,剑白。你依然如此强大,下一次再见,我定取你性命。”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剑白远远地朝着西泽尔喊道,天空中西泽尔好像打了个趔趄,飞走的身影有些气急败坏。
西泽尔离开了,空中传来阵阵轰鸣,一艘航空母舰一般的巨大飞船穿过云层悬停在营地上空。一束白光照耀下,黑玫瑰和林诺诺都在这道光柱之中缓缓上升,最后隐没在飞船之内。
剑白远远看着西泽尔离去的方向,似乎有一只金色竖眼一闪而逝。他眉头紧锁,忽然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是你?”看着面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子,剑白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世上竟然还有事情能令剑白发出惊呼,倘若是联邦人知道定会更加惊讶吧。
“呵呵,当年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然成为一代巨擘了。可喜可贺。”鲁班老爷子笑着,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有些无奈和苍白。
“这是?”
剑白的三尺长剑悬挂在腰间,挺拔的身姿靠近了才发现其实他很英武,称不上雄壮,身高却也足有一米八几。
剑眉星目,沧桑但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陈少阳。
陈少阳有种自己的全部都被人看穿了的感觉,似乎在这目光下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神隐?”剑白眉头一挑,问道。、
“是啊,可能是这世间最后一个神隐了。”鲁班老头子慨然叹道。
剑白没有马上接话,只是越看眼神之中越多了几分疑惑。
他弯下腰,拾起陈少阳的手腕。一股浑厚而精纯地力道便进入陈少阳体内,与陈少阳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