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惠玲忽然感觉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饭!她的第一个意识就是想到了香喷喷的米饭,然而这种饭香夹杂的味道跟习惯了的饭店的香味又不同,没有烟味和变质的刺鼻味,一股纯花生油的香味。
我家里的花生油!司徒惠玲朦胧中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家中的花生油香,然后她很快意识到,老公在做饭,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盖着的毛毯随着自己的翻身跌落在了地板上,透过厨房的推拉门,看到了正在忙碌着炒菜的沈志鑫。司徒惠玲望了一眼沈志鑫,内心深处不能自抑地涌出了幸福的感觉。
“老公,做什么菜了?”司徒惠玲轻轻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沈志鑫,依偎着他问。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啊?”沈志鑫笑着说问。
“我又不是猪,睡那么久做什么?”司徒惠玲撒娇道。
“那你自己看看我都做了些什么菜。”沈志鑫说到。
“这盘是罗非。”司徒惠玲看到一个盘子里面露出的鱼尾巴,赶紧说道。
沈志鑫没理她,一把掀开盘子,司徒惠玲傻眼了,原来是草鱼。
司徒惠玲又看了看边上的那个盘子,半只鸡腿露了出来,她赶紧说:“这盘是白切鸡。”
“好厉害啊!一下子就猜对了。”沈志鑫掀开盖着的盘子说。
“鸡腿都露出来了,我要是猜不对那真的太笨了。”说完后她又自嘲,“不过老公最近做菜水平提高了很多啊!连我都猜错了一盘。”
“你尝尝做得怎么样?”沈志鑫说着又把刚出锅的青菜端过来,顺便递给司徒惠玲一双筷子。
司徒惠玲每样菜都尝了尝,忍不住幸福地说:“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吃。”
第二天吃过早饭,司徒惠玲就催着沈志鑫陪她去最近的那个门诊打□□针。
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医生详细地看了医生开的单,然后让司徒惠玲交了三元钱就开始打针了。
当门诊的医生敲开装□□药液的玻璃瓶子之后,她就拿了一个一次性的针管来抽药液,连续抽了三次,吸管都提到顶了,但是仍旧没有抽出来多少药液,那个医生一见慌了,她又详细地检查了下那支药液,然后不放心地问司徒惠玲:“你这药是不是有问题啊?或者是过期了什么的,我怎么抽不出来啊?”
司徒惠玲和沈志鑫一听大吃一惊,司徒惠玲也看了看那药液,又详细地看了看装药的盒子,然后说:“没有啊,生产日期还没过两个月,昨天还有护士给我打的。”
“那我怎么抽不出来啊?”那个医生看着针管着急地说,“抽了这么久才抽出来这么一点点。”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昨天人家医院的护士给我打针的时候我觉着很轻松就抽出来了。”司徒惠玲想了想说到。
“那我再试试吧!”那个医生无奈地说,然后又试着抽了几次,这样一直抽了六七次,才抽出半支药的量,而那个医生的手都被抽没力了。
“我真的是尽力了。”最后医生无奈地说,“这药太黏了,抽不动啊,手都没力了。”
“为什么人家医院的护士抽的时候就那么轻松呢?”司徒惠玲想了想又说。
“那你去找那些护士给你打吧!”那个医生听完,没好气地说。
“我没别的意思,”司徒惠玲赶紧分辩,“是不是针管有问题啊?”
“那我换个打针管试试看。”医生说着就准备去取针管。
“但是那个护士给我打针的时候用的针跟你现在的一样。”司徒惠玲看了看那个针管说到。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医生无奈地说,“你也看到了,我都抽了这么久了,尽力了。”
“医生你想想办法啊!”司徒惠玲一听着急地说,“我不可能再跑那么远回到医院打针的。”
司徒惠玲说着看到那个医生一直在盯着那个针头,忽然间她灵机一动:“我想起来了啊!那边的护士是先抽药,然后再上针头的。”
司徒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医生已经取下了那个针管的针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那个医生取下针头,很快就抽完了两支药。
看着针头扎进了司徒惠玲的肉里,沈志鑫心一紧,忍不住问:“疼不疼啊?”
“肯定疼了。”司徒惠玲没好气地说。
然而更为难受的却是正在打针的那个医生了,司徒惠玲盯着她,发觉她连左手都用了了,两只手在推那个针管。
“医生你能否慢点吗?”司徒惠玲忍不住说,“我感到针头在肉里动,然后就疼了。”
“我也也不想啊!”医生有点尴尬地说,“我打了两年针,还没遇到像你这么难打的。”
“医生,我老婆怎么了?”沈志鑫一听着急地问,“是不是这针她不能打了?”
“跟她没关系,”那医生一听赶紧说,“这药水太难推了,推了一分多钟了,才下去一点点,我手都被顶疼了。”
“我也感觉打这针太疼了。”司徒惠玲根针说。
沈志鑫看医生表情凝重,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过了几分钟,终于把那半管药液推完了,医生让司徒惠玲摁住针口上的棉签:“你把它多摁一会,我担心那药会流出来。”
“这个我知道的。”司徒惠玲说完,就赶紧摁着那个棉签。
“这针打得够累的了。”那医生把针管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赶紧活动活动手腕,“从来没打过这样的针,你这两块钱真不好赚啊!”
沈志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