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消失了许久,司徒惠玲和华姐才回过神来,两个人都一言没发,默默地转过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盯着电视……
“欢欢怎么嫁了那样的老公啊?”过了很久,司徒惠玲叹息道。
“这就是命吧!”华姐叹息了一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吧!”
“我就不信命,”司徒惠玲不以为然地说,“要是都信命的话,那整天什么都别做了,反正命中已经注定了。”
“这个我也说不准,”华姐尴尬地笑了笑说,“反正有时候这命也挺准的。”
“你说那个是不是欢欢的老公啊?”过了一会,司徒惠玲不放心地问,“她老公太不关心她了,刚刚取完卵,大包小包的提着,一个大男人站在一边看着都不帮忙。”
“那个是欢欢的老公,”华姐说,“以前来过两次,我见过的。”
“这个男人真是人渣。”司徒惠玲愤愤地说。
“怪只怪欢欢命苦吧!”华姐也叹息了口气说。
司徒惠玲一听,没好气地望了华姐一眼,然后就转过身,自顾看电视了,再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华姐也很识趣地朝卧室走去了,客厅只留下司徒惠玲一个人在盯着电视。
十一点半的时候,门开了,芳姐走了进来,满面春风,陪同她的还有一个中年人,应该是她的老公了。
“芳姐你回来了?”看到满面笑容的芳姐,司徒惠玲内心的阴霾一下子被吹走了。
“是啊!”芳姐边说边往里面走,身边的那个男的,赶紧扶着她,让她慢慢地坐在沙发上。
“你这次不错吧?”司徒惠玲问道。
“还行了,取了八个卵。”芳姐开心地说,然后转身对边上的男人说,“老公你去把我东西整理下。”
芳姐的老公一听,赶紧朝芳姐的卧室走去。
“你老公真好。”司徒惠玲望着芳姐的老公,由衷地说。
“还行吧!”芳姐也开心地说,“我们老两口感情还不错。”
“你年纪轻轻的就说老两口啊?”司徒惠玲笑着说。
“是啊!”芳姐说,“都四十的人了,孩子都读初中了,不服老不行啊!”
“我看啊!你一点都不老,你老公也很年轻的。”司徒惠玲说到。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嘴甜。”芳姐笑得合不上了嘴。
“就是嘛!我说的都是事实。”司徒惠玲说。
“行,说不过你,你说年轻就年轻了,反正这每个人都喜欢年轻的。”芳姐乐呵呵地说。
“对了芳姐,”司徒惠玲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知道欢欢怎么回事吗?她今天很不开心地走了。”
“她走了?”芳姐愣了一下,整个人神情一下子变得暗淡,“不过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走了。”
“她怎么了啊?”司徒惠玲忍不住问。
“唉!”芳姐叹了口气说,“今天她是第一个取卵的,取了两个,都是空泡。”
“怎么都是空泡啊?”司徒惠玲惊讶地问。
“她卵巢功能怎么那么差啊?”就在这时,华姐推开门走了出来,也吃惊地问,看了一眼芳姐,赶紧说:“阿芳你回来了啊?还好吧?”
“嗯,挺好的,我取了八个卵,就等配对了。”芳姐兴奋地说完,然后又沉下了脸,“欢欢是取了两个卵泡,都是空泡,当时她就崩溃了,连我都不理,她的老公也一直在边上骂她的不是,她自己受不了,连休息都顾不上休息,一个人就跑了,护士在后面喊都喊不住。”
“她那个老公真的不是人。”司徒惠玲一听气愤地说,“欢欢刚动过手术,来拿东西,她老公站在边上什么忙都不帮,好像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欢欢一个错似的。”
“谁说不是的?”芳姐惋惜地说,“可惜了欢欢这么不错的女孩子。”
“那她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你知道吗?”司徒惠玲忍不住问。
“当然知道,欢欢有跟我说过的。”芳姐说。
“那你快跟我和华姐说说啊!”司徒惠玲急切地说。
“好吧!”芳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徒惠玲一眼,笑了,“知道你性子急的。”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司徒惠玲不好意思地说。
“欢欢是个大学生,”芳姐说道,“她在大三的时候认识了她现在的老公,那个男人是社会上的一个混混,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们相遇了,然后就有了交往,那个男的经常到学校找她,两个人就走在了一起。欢欢说她耐不住那个男人的诱惑,然后就跟他上床了。”
“可是欢欢明明知道那个男的是个混混,是个人渣,但是为什么还会爱上他呢?”司徒惠玲忍不住问。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她,”芳姐说,“当时欢欢说,她喜欢那个男的,她说她就喜欢那个男人的坏,其实我也搞不懂,坏有什么好喜欢的。但是你也是女人,你也知道的,咱们女人的心就是海底针,谁也没办法猜得到别的女人心里面到底完完全全在想些什么。欢欢就说因为那个男人的坏能带给她满足感和幸福感,所以她就死心塌地地跟着那个男人,尽管她知道那个男人已经结了婚,并且那个男人的前妻是经常被他打的。”
“欢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司徒惠玲吃惊地说,“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芳姐说,“但是芳芳不这样认为,她曾经跟我说,她说爱过就不能后悔,后悔就说明自己没有眼光,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