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鑫悄悄地走进卧室,慢慢地躺了下来,却发现司徒惠玲动了一下,于是脚步就更加轻了。
“干嘛像做贼一样?”沈志鑫刚躺下,司徒惠玲说话了。
“你又没什么好偷的,我干嘛要当贼。”沈志鑫放松了下身子说。
“刚才你跟妈在说我什么坏话?”司徒惠玲赚过头盯着沈志鑫,面无表情。
“哪有了,刚才我们在聊其他的东西,跟你没关系的,你别自作多情了。”沈志鑫干笑道。
“是吗?”司徒惠玲转身背对着沈志鑫说,“那好吧!这个周末我住院的话别让你妈去。”
“这怎么成呢?”沈志鑫赶紧转过身,把手搭在司徒惠玲肩上,陪着笑说,“你看我毛手毛脚的,能伺候好你吗?我妈就不同了,我妈心细,又是女人,跟你在一起做起事情来方便。”
“你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司徒惠玲变得生气了,“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你居然做事还防着我啊?夫妻面前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啊?”
“我哪有那个意思了?”沈志鑫赶紧辩解,“这个周末可能我没空的。”
“那好吧!就让妈陪我,你休息休息吧!”司徒惠玲突然改变了态度。
“啊?”沈志鑫惊诧地问,“你怎么忽然间改变了主意啊?”
“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司徒惠玲瞪了他一眼。
“你都听到什么了?”沈志鑫紧张地问。
“全听到了。”司徒惠玲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的,”沈志鑫忽然一下子坦然了,“就聊聊天而已的。”
“咱妈是个好妈,”司徒惠玲说,“有她陪我最好不过了,就是担心她身体能吃消不。”
“原来刚才你都是在忽悠我啊?”沈志鑫一听开始挠她痒。
“停停停,”司徒惠玲见状,赶紧往边上躲,“谁让你背着我呢。”
周五的时候司徒惠玲就去住院了,陪同她的是沈母。周日沈志鑫出差回来的时候,到医院里看到到母亲和司徒惠玲两个人聊得很是投机,看着这一幕,他再开心不过了,司徒惠玲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他,没说话,继续跟沈母聊天。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呢?”沈志鑫走过去问。
“做了很多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就等着明天手术,要你签名的。”母亲说。
“妈你回去休息下,我在这里陪她得了。”沈志鑫对母亲说。
沈母也不客气,提着饭盒就走了。
“你怎么样啊?”等母亲走了沈志鑫问。
“我感觉住院就跟坐牢一样,我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被关在这里,出问题的话那不是病死的,是被闷死的。”司徒惠玲说道。
“坚持下,明天就好了。”沈志鑫安慰她。
“天天做检查,抽血,打针……”司徒惠玲一会就说了一大堆出来。
“挺好的啊,各方面都检查下,至少说知道自己其他方面没问题,心里面踏实啊!”沈志鑫笑着安慰。
“刚才,那边护士做了一件我非常非常尴尬的事情,妈在这里我都不好说的。”司徒惠玲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
“什么事啊?”沈志鑫凑过去,紧张地问。
“她们居然把、毛、都给刮了。”司徒惠玲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是吗?”沈志鑫一听笑了,看了下周围没人注意就偷偷地提了下司徒惠玲的裤子,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啊,什么都看不到。”
“你当然看不到了,有内裤。”司徒惠玲一把推开他的手,“进医院才发现各种变态的事情都会发生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经历不到的。”
“刮了就刮了吧!反正还会再长出来的,别担心。”沈志鑫安慰她说。
“我不担心,就是感觉这医院里面真的把人的隐私全部给没收了。”司徒惠玲说道。
“‘医者父母心’嘛!你就想着给你看病的是个机器就可以了,他把你看成病人,你把她看成机器,两者互不干扰,心态摆正点就可以了。”
“明天早上我不能吃饭,不能喝水,护士说怕我会呕吐。”司徒惠玲说。
“那好,明天上午我请假调课,陪你来。”沈志鑫说道。
“不用你来,有妈陪着就可以了,”司徒惠玲说道,“妈很细心的,每项检查她都要仔仔细细地问清楚护士有什么用途,每个单子她都要医生详细地给她解释清楚才行。”
“那当然了,我妈是做老师的,做事一丝不苟,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心里面是一点疑问都放不下的。”
“那你就别来了,”司徒惠玲说到,“医生说了,有一个家属陪同就可以了,妈在这里比你强十倍。”
第二天沈志鑫下课赶到医院的时候,司徒惠玲已经从手术台推回病房了,母亲刚出去。
看到沈志鑫,司徒惠玲的泪水刷地流了出来,沈志鑫赶紧走过去抱住她:“怎么了?老婆。”
“医生说我能够怀宝宝了。”司徒惠玲啜泣道。
“这是好消息,你哭什么。”沈志鑫伸手抹去她的泪水。
“我也能够怀宝宝了。”司徒惠玲又说到。
“知道了,”沈志鑫把她的脸放正,“其实、其实我觉着其它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重要。”
“不要乱说,”司徒惠玲瞪了他一眼,“孩子比我重要,我不想看着你和妈天天不开心。”
“你又不是我和我妈,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怎么想的?”沈志鑫微笑着说,“别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