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介绍了姓名,原来这个女的叫郑楚婷,也是过来促排的。
“想不到咱们三个人都是来促排的,”唐文诗听完很开心地说,“惠玲做过一次有经验的,婷姐你做过了没有啊?”
“我也是第一次,”郑楚婷把她儿子搂在怀中说,“晚上我和我儿子跟你们睡在一个房间,你们不介意吧?我儿子晚上很乖的。”
“没关系没关系。”唐文诗赶紧回答,“有个小宝贝在这里,开心还来不及呢!”
“他爸在医院里等着排队挂号呢!我就只好带他来家旅住了,小孩子,不能熬夜的。”郑楚婷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的婷姐,”司徒惠玲也说道,“有个小孩子在一起更好的,我真的好羡慕你们,你和诗诗一样,都有一个好老公,都能够熬一夜给你们排队挂号。”
“没办法,”郑楚婷有点无奈地说,“我必须要挂个教授的号才放心。”
“为什么你们都要抢着挂教授的号啊?”司徒惠玲不解地问,“听说这间医院的医生每天都会交流经验的,我觉着这医生的水平都差不多吧!”
“或许是吧!对你们来说差不多的,但是……”说到这里郑楚婷顿了一下,“挂了教授的号心理上总是会放松很多的。”
“也是。”司徒惠玲想了想说,忽然间她想起来了一件事,就忍不住问,“其实婷姐,你已经有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了,为什么还要来受这些苦啊?”
“是啊婷姐,为什么呢?”唐文诗也忍不住问。
郑楚婷听完,整个人的脸立即阴了下来,但是她很快就挤出了一丝笑:“现在不是开放二胎了吗?多要一个岂不是更好,将来我儿子就不那么孤单了。”
司徒惠玲从郑楚婷瞬间变化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她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郑楚婷说的那么简单,她又偷偷望了望乐乐,乐乐很乖,一个人在边上玩着,从来不打扰大人们聊天,看到司徒惠玲盯着她,他就朝司徒惠玲笑了笑。
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孩子,司徒惠玲最终下了决定。想到这里,司徒惠玲忽然又偷偷笑了,就像琴姐说的那样,来这里做试管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有故事的,每一个故事都绝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秘密,自己怎么可能全部挖掘出来呢?想到这里,司徒惠玲也就懒得再去想郑楚婷的事情了。
吃晚饭的时候,乐乐成了大家的焦点,整个屋子里的女人都在逗他玩,都争相拿出水果给他吃,郑楚婷一直推让着,而受了恩宠的乐乐似乎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呆呆地抱着怀里的东西,看着东西越来越多,他的脸上居然也忍不住溢出了笑容。
第二天,司徒惠玲没事做,就一直躺在家旅睡觉。
中午吃饭的时候,唐文诗和郑楚婷一起回来了,两个人进屋还一直有说有笑的。
“你们两个今天情况不错吧?”看着她们两个笑得那么开心,司徒惠玲忍不住问。
“我很饿了,吃完饭再说吧!”唐文诗说完就和郑楚婷坐下来一起吃饭。
走进屋子的时候司徒惠玲觉着少了点什么,想了一下赶紧问郑楚婷:“婷姐,乐乐呢?”
“跟他爸回家了,他今天也看完了,没什么事了,然后我就让他带着乐乐回家了,小孩子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的,打扰到大家不好的。”郑楚婷很腼腆地说。
“看你说的,”司徒惠玲笑着说,“大家都喜欢他还来不及呢!谁会说他打扰呢?乐乐要是不在,咱们这里可就少了一乐。”
“带回家让我老公送他去姥姥家,让我妈带着先,老公也要去打工了。”郑楚婷涩涩地说。
“也是,”司徒惠玲说着又忍不住问,“你们两个都定了什么方案啊?”
“我们两个都是到。
“那也差不多了,咱们三个人都是长方案,都要促排十天的,那这段时间就要住在一起了。”司徒惠玲听完笑着说。
“还是有差别的,”唐文诗笑着说,“你做的可能是一代吧!但是我做的是二代,好像婷姐做的是三代。”
“你说的一代二代三代是什么意思啊?”司徒惠玲听完不解地问,“我也做了这么久试管,听说过二代三代试管,但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代试管就是把卵子取出来之后让它和精字在体外自然配对;二代试管就是挑选最好的精子,然后人工把它送进卵子里进行配对;据说三代试管是配对完了之后还要继续进行染色体筛查,挺麻烦的。”唐文诗说完又补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吧?”
“婷姐你要筛查啊?”司徒惠玲听完忍不住问。
“是的,要染色体筛查。”郑楚婷低声说。
“这就巧了,”司徒惠玲听完说道,“你那张床上前几天住的那个大姐也要筛查,说是地贫,必须进行筛查,原来那个就是三代试管啊?好像她还筛查失败过一次。”
郑楚婷一听脸立即沉了下来,顿了一会她终于喃喃地问:“这张床真的睡过一个地贫的?”
“是的,我还跟她聊了很多。”司徒答道。
“唉~~”郑楚婷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没所谓了,看来这是天意吧!”
“天意?”唐文诗一听惊奇地问,“难道婷姐你也是……”
“是的,”郑楚婷忽然间变得很坦然,“我也是因为地贫才做三代试管的。”
“啊?”司徒惠玲惊讶地问,“真的是巧合啊!我不明白的是,地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