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以歌呆在宋老夫人身边学习管家和算账本的时候,却突然被人告知,说是凌府有人上门拜访,还递了拜帖来。
宋以歌打开瞧了眼,便将它递到了宋老夫人的面前去:“是我的四舅母六表妹和五表哥。”
宋老夫人瞧了眼,虽然知道四房是庶出的,但亲家上门拜访,还是显得十分开心,忙不迭的便吩咐下去迎接他们过府。
宋以歌低眉顺眼的扶着宋老夫人去正屋后,便自个带着丫鬟,叫上宋锦绣很宋横波一同去了府外迎客。
虽然平阳长公主不怎么喜庶出的,但宋以歌却是对凌晴的感觉不错,也愿意与她们交好。可是凌初……宋以歌出神的想起那日,茶楼的戏言,莫名的就觉得自己臊得慌。
上辈子死的时候,虽然也没有凌初大,可就是觉得自己好歹是嫁过人的,怎么还跟未出阁的姑娘一般。
胡思乱想间,凌府的马车已经到了。
宋以歌虽是三姐妹之中最小的,可也是最为尊贵的,自然是站在最前头。
其实还没下车,夏氏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小姑娘,披着斗篷,许是怕冷,镶了一圈毛,衬得那张小脸更加精致,莹然如玉,虽还未长开,却也能窥见眉间的绝色是何等的动人,特别是那双宛若春水波澜的眸,倒是让她想起了才见过几面的小姑。
当年名动金陵的郡主,不知引了多少世家子弟争相折腰,作为她唯一的闺女,自然也是生得极好的。
夏氏转身拉着凌晴的手:“这姑娘真不错,无怪你哥哥喜欢,只是宋家的门栏着实也太高了些。”
凌晴宽慰道:“哥哥有治国之才,等着来年春闱,这门第之见恐怕也就没了。”
“希望如此,要不然我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求到宋家来,更别说,你祖母那。”夏氏叹气,“你说,他若是相中其他人,为娘厚着脸皮多跑几次也就罢,偏偏是母亲……唉。”
凌晴也不是该如何劝慰了,只能握着她的手,可目光却一直从宋以歌的身上没有移开过,其实听闻兄长心悦之人是她的时候,她心中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这位表妹,她也算是接触过几次,不是她自夸,而是她看人极准,这位宋家表妹,是个好相处,日后也能免了家宅之争。
马车停在府门口,凌初最先从马背上下来,他朝着宋以歌瞧了眼,便走到了马车旁,将夏氏扶下了马。
宋以歌也带着宋锦绣和宋横波上前:“以歌见过四舅母,上次去府中小住,因事情耽搁,未曾前去拜访,还望四舅母海涵。”
“无事。”夏氏将人扶起来,拉在手中,这是左瞧右瞧都觉得顺眼的不得了。
宋以歌等着夏氏打量够了,这才退回来,指着身边的宋锦绣和宋横波说道:“这是以歌的二姐和四姐。”
“模样长得真俊。”夏氏含笑着应了声,也大大方方的承了两人的礼。
宋以歌又笑道:“如今祖母正在府中等着四舅母,也一直都念叨着四舅母,许久不曾上门了,还说如今见了,可得好生叙叙。”
“我也好久不曾见过你祖母了。”夏氏将凌晴的手放开,走到了宋以歌的身边,“今儿可真的好生唠嗑唠嗑。”
“四舅母请。”
凌初跟着去拜见了宋老夫人之后,就被宋以墨的人给请到了清风院去,他走的时候,也的的确确让宋以歌松了一口气。
要不然对着凌初时不时瞧过来的眼神,她的心几乎是跟着一颤一颤的。
等着凌初走了,剩下的就该将她们这几个女孩子给清开了,宋以歌带着三人一同从荣福堂离开的时候,还在想这府中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地儿可去的,就听见宋横波微微一笑:“外面怪冷的,不如去七妹,七妹那可暖和了。”
宋以歌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主随客便,宋以歌还是寻问了一下凌晴的意思,见着她没有反对,便将人带到了她的徽雪院中去。
几个姑娘闲坐了一会儿,又聊了几句打发时间,便有小厮过来传话,说是宋以墨请她们四位姑娘过去。
宋以歌正头疼着该如何与凌晴扯犊子,这下听见救场的人,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脸上的愉悦简直是不要太明显,最后还是奶娘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袖子,这才让她稍稍收敛了些:“表妹应当还不曾见过我兄长吧,今儿恰好,便去见见如何?”
凌晴脸上没什么表情,从她第一次见着,她便是这般冷冷淡淡的样,她起身,颔首:“求之不得。”
清风院。
不管是凌初还是宋以墨都算是个病秧子,不过一个是真真正正的病秧子,另一个只是稍稍有些病弱而已,可不管如何,这两人这般坐在一起的时候,其实还挺养眼的。
一个清雅如兰,一个妖冶如血。
宋以歌不由得就想起了上辈子的看得一些别开生面的话本子,她出神的想着,如果傅宴山也在就好了。
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副养眼的画儿。
这般想着,宋以歌耳根子都浮上了几分红晕,她随着凌晴规规矩矩与两位兄长问了好,完全不曾注意到凌晴的眼珠子,自打进来的开始,就一刻都不曾从宋以墨的身上移开过。
倒是凌初,将自个妹子瞧了个真切。
至于宋锦绣和宋横波两人满脑子都是傅宴山,哪里肯多看别的男子一眼,只恨不得能为那人守身如玉。
几人挑拣着好话说,没多久也就都倦了,凌初瞧见屋中有个棋盘,便拉宋以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