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半夜。
黑漆漆的山腰又开始落雨,那雨水冰凌凌的,顺着山间的风四处乱窜着。
这处已经有些破败的茅草屋,根本就不能御寒,别更说能遮风挡雨。
没多久,宋以歌面前的这一盏烛台几次被冷风扑灭,激得宋以歌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她伸出被冻得僵硬却有些红肿的手,揉了揉酸酸地通红的鼻尖,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坐的岿然不动的男子,小声道:“阿生,你就算是要守岁,也该换个地儿吧。”
“怎么?”许生眉眼含笑的看过来,“你不喜欢这处吗?”
“不是不喜欢。”宋以歌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装着可怜,“只是很冷,我身体有些受不住。”
男子又一次将烛台点亮:“这有什么受不住的,此处已经比寻常要暖和很多了。”
宋以歌听着他的话,心头恨不得能立马找一柄刀对着这人的心窝子狠狠地扎下,她甚至是觉得,这人不是想找她守岁,而是想要她的命吧。
将她困在这儿,不用多久,一晚上左右,便可将她彻底冻死。
她呼吸骤然转急,不过瞬息间,便又彻底平静下来,她努力地想要将火光在拉近一些,好让那热源在靠近自己一些。
冷意袭卷了她的四肢,也渐渐的令她意识麻木起来。
就在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往一旁栽去时,坐在那犹如老僧入定的人,一下子就蹿了过来,将她下到的身子接住,继而很是自然的就搂入了怀中:“歌儿,你真的很冷吗?”
宋以歌如今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只是听见有人问她冷不冷时,下意识的便顺着自己身子的情况点了点头,又朝着热源那里拱了拱:“冷。”
她的确是冷,而且还是冷得全身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男子搂着她的肩膀,将自己的头逐步的埋了下去:“既然你觉得冷,那我有种法子能让你不冷,你要不要试试?”
她迷迷糊糊的睁眼,映入眼底的不是她平常所熟悉的人,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他面具贴在她的脸颊上,冷气在一起侵袭而来,这次倒是让她的整个人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
宋以歌伸出手,推搡着抱着他的人,不过她力气小,不管她用了多大的力道,那人依旧是纹丝未动。
她嗫嚅着:“你放开我。”
“你不是冷吗?”男子一边问着,一边将她抱得更紧。
宋以歌摇头,想要从他的怀中给挣脱出来,更发现自己这般做也不过是徒然罢了,那人其实也没用什么力气,不过对于已经快要昏死过去的人来说,他的手就像是那铜墙铁壁一般,她越是想要拼命地挣开,那人便抱着越紧,到了后面,她觉得自己就能呼吸都困难。
“你说了你冷的。”男子将人打横抱着,左右环顾了一圈后,毅然决然的提着她的腰,让她坐到了面前的木桌上,在她的身旁便是正燃着的烛台,那火光正在疾风中,顽强的跳动着。
宋以歌如今虽然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可整个人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她想要哭喊着挣扎逃离,可对男子来说,却是一种别样的兴趣所在,他瞧她,就像是在瞧砧板上待自宰的小可怜儿,要如何拿捏全都全了他的兴趣。
男子一动不动的认真的将她从头至尾的端详一遍后,倏然伸手便将人按到在了木桌上。
她没有任何的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你……”宋以歌刚出口,嘴便被男子倾身捂住。
他冰凉的手指游离在她的唇舌之间,随即便用了力道,狠狠地用指腹将她的唇瓣被压住,那力道很大,几乎想要将唇瓣给揉搓掉。
“歌儿。”他又轻声唤了她名。
她毫无反应,似像已经昏死过去。
男子似乎也没有料想到她如今体质竟然会这般差,便将压在她唇瓣上的手指移开,转而去掐她的脸颊和人中。随后,她才躺在桌案上缓缓睁了眼,可她最先瞧见的,却是破漏的屋顶上,那不断往下落的雨水,一声一声,一滴一滴的,全都流进了她的眼中。
她难耐的闭了眼,想要将那雨水从眼中给逼出来,一番折腾后,那双本就温软的眸子,更是如盈盈碧波,惹人怜惜的紧。
男子的呼吸骤然加重。
“歌儿。”他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睁眼瞧他。
他眼中此刻全是痴迷,对她的痴迷,疯狂而又偏执,以及她从未见过的怨毒。
宋以歌觉得自己此刻心脏骤然停跳,她胆战心惊的瞧着男子,手指没有半分力气的微微向内缩着。
男子已经察觉了她的动作,他毫不在意的一笑,手已经拉扯上了她系在腰间的腰带:“歌儿,我早就在迷晕你的时候,便下了药,你体质有弱,根本抵抗不了这种药性的。”
她喉咙间发出呜咽的声音,宛若幼兽轻泣般。
男子却毫不在意,继续说着:“我早前就与你说过,我要成亲了,我那时候想,我若是成亲,必定会好好对待她,可是转念一想,我到底是不甘心啊!”
“歌儿,我真的好不甘心。”他俯了身,“如今,你就成全了我的这份不甘心,好不好?”
她仰躺着,头是摇了又摇了,可喉咙中始终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为什么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了?”男子痴痴的笑着,停下了解她衣裳的带子,转而摸住了她的脸,一寸寸的划过了她的眉眼,“你瞧你,模样生得这般好。你知道,这些年月我都是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