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是瞧见五弟早就去御书房见父皇了吗?”沈君说道。
沈时道:“五弟左右等都不见皇兄,于是便只好在这儿等着皇兄一同去。”
“这有什么好等的。”沈君走近,对着沈时谦让了一下,那人微微笑着,彬彬有礼的又让沈君先走,还说什么礼不可废。
沈君本就是谦虚谦虚,如今见着沈时这般知进退,当即微恼的眉心间也多了几分平和:“那五弟同孤一块走吧。”
沈时应承,走到了沈君的身旁:“刚才下朝,便想着与皇兄一同来的,可皇兄走的太快,皇弟追不上,便只好在这儿等着皇兄了。”
沈君心知自己去见沈州的事瞒不过他,便索性将此事说开:“刚才找小十一去了。你也知小十一这些年来,文不成武不就的,被老七给宠得什么样,若是放在宫外,指不定一个纨绔子弟的帽子就扣了下来,孤好奇他今儿怎么会有那般提议,就前去问了问。”
“哦,那大皇兄可有什么见解吗?”
“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能有什么见解。”沈君嗤笑,“就是歪打正着说出来的。”
“原是如此。”沈时盯着脚尖出的一团斑驳的光影,意味深长的一笑。
听青年将今儿早朝的事全都说完之后,宋以歌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个提议好像也不过是自己同傅宴山说其那事之时,无心之言罢了,却不想竟然会成为他们离间太子和梁王的计谋。
不过如今太子和梁王也着实不需要谁来离间。
宋以歌想着,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都不曾注意到青年和风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她反应过来时,傅宴山已经好以整暇的背靠着椅子,不知瞧了她多久。
同他四目相对时,纵然是没有瞧出他眼中有多余的神色,可宋以歌还是臊得慌。
“他们了?”沉默良久之后,宋以歌轻飘飘的开了口。
傅宴山说:“早就离开了,你先前想问我什么来着。”
“没。”宋以歌摇头,手指有些不安的攥着衣袖,她倒是没有骗他,她先前的确是有些想问的,可自打青年将早朝上的事全都说了一遍之后,她觉得有些事再清楚不过。
傅宴山这人同凌初一样,都是沈州的人。
只是不曾想,当年那个只会对着沈檀撒娇的少年郎,如今已经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
傅宴山稍稍将身旁的窗扇推了一条小缝:“如今快到午时了,便在此用午膳吧。”
宋以歌正想拒绝时,便又听身旁的这男人又慢悠悠的说道:“你今儿过来是为了见你兄长吧,一会儿我遣人接你兄长过来用膳,还有,临安那边有傅家人要过来,我这儿抽不开身,也不如你们女子心细,还想请你帮忙打点一下。”
他的话已经说得如此直白,宋以歌眨眼,没太多想便应承下来。
她缩在那,抱着汤婆子又捂了好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小厮通禀的声音,说是午膳已经备好,请他们过去用膳。
傅宴山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从容起身:“走吧。”
在用膳的厅堂,宋以歌倒是见了宋以墨。
不知是不是傅府伙食太好的缘故,她总觉得宋以墨这些日子要圆润了些。
她坐在凳子上等着宋以墨走近后,这才起身行礼,乖巧的唤了句兄长。
宋以墨心情极好,他眯着眼笑:“我记得你,你是我的妹子。”
“对。”宋以歌顺着他的话,“兄长记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