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军事历史>画堂姝色>044 不解风情的呆子
殿下,如今又有一个fēng_liú如画的十一皇子。

“殿下。”宋以歌依旧是恭谨。

沈州眨眼:“听说舍妹快要及笄了?”

这话一出,别说宋以歌愣了,就连对面凌初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不等宋以歌回话,凌初便插了嘴:“殿下问这个作何?”

沈州笑眯眯的,丝毫不介意凌初的脸色有多差劲:“听说傅将军要提前回金陵了。”

“为何?”宋以歌问道。

沈州道:“听说受了伤,建宁那边气候不好,实在是不宜修养,所以父皇便将人给调回来了,宋侯爷听见这个消息,有没有什么想法呀?”

宋以歌诧异的直视着沈州:“我听见这个消息,为什么要有想法?傅将军受了伤,理当回来休养。”

沈州没忍住一下子就噗嗤笑了:“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呆子,我说凌晴是怎么瞧上你的?是不是眼瞎呀?就连月儿,也对你这么好!”

宋以歌忍了忍,不太明白她怎么就成了不解风情的呆子。宋以墨同傅宴山之间,能有什么事?如今他回来,还要特地一问?

可眼前这人是君,宋以歌动了动嘴角,低头道:“还请殿下赐教。”

沈州将面前的摆着的茶盏一拂,用手撑着,歪头冲着宋以歌一笑:“宋七姑娘同傅将军可有婚约在身,如今傅将军都二十好几了,你就不打算为人傅将军考虑考虑?没准临安傅家三房,还等着抱孙子,享一享天伦之乐了。”

“你倒好,自个成了亲,便不管旁人死活了吗?”

宋以歌皱了眉,她不着痕迹的抬头朝着坐在一旁的凌初看去,见着他也是一脸的阴郁后,便只能自个在心中搜肠刮肚了半日,最后才恍然道:“殿下忘了吗?家父和祖母刚亡故,按理来说,我们为人子女的,理当守孝三年。”

这话一出,脸黑的人变成了沈州。

他闷闷地说道:“我都忘了。”

“也还真是难为你记得。”

宋以歌笑,疏淡的眉眼间也有几分绝色:“这可是我侯府头等的大事,臣自然是记得的。”

沈州又拉着她同凌初喝了好一会儿的酒。

只不过他酒品不太好,也喝不了多少,一壶酒下肚,便醉醺醺的趴在案上,口中直囔囔着凌月的名字。

一边喊,一边哭。

宋以歌汲取上次将人捡回去的教训,离他有些远,她背靠着冷冰冰的墙,将凌初一人留在那照顾他,就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凌初的衣裳上蹭着。

凌初虽说很是嫌弃,可碍于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不能下什么狠手,只能生无可恋的用手扶着他,想要将他给弄走,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位十一皇子倒是别具一格。”宋以歌跟在凌初身后笑。

凌初低头瞧了眼,只当没有听见宋以歌话语中的嘲讽,沉默着将人弄上了马车。

灯笼打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斜长。

寒气丝丝缕缕的从脚下的青砖冒了出来,宋以歌披着大氅站在寒风中,月华覆在她的轮廓上,凌初转身之际,竟然从心中升起了一股荒唐之感,总觉得这人不像是凡尘之人。

终有一日,她会踏月扶风而去。

他轻轻摇头,将自己脑中的想法抛开:“我送你回府?”

“不用。”宋以歌道,“你先送殿下回去吧,我这儿有夜一了,出不了什么事的。”

凌初抿着唇,沉思了片刻之后,微微颔首,算是应允了宋以歌的话。

小厮还不曾将小凳子收好,他转身踩在小凳子上,登上了马车,也不曾回头,一弯腰便径直钻了进去。

车帘被人从里面卷起,露出那张精致的脸来:“时辰不早,你快些回去吧。”

宋以歌拱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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