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相哲与宁依依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着,不断地将目光投向屋外。屋外是明亮如水的月光,只是不知道那个走出屋外的人在干啥。

如果事前知道她要出门,他就不进这个屋子了。季相哲在心里埋怨着自己,做事总是着急冲动。

季相哲来到米小诺的电脑前坐下,屏保里的相片在交替着页面,一张又一张含笑的面孔向他展示着青春活力和阳光四射,那上挑着弧度的眉眼,就是勾人魂魄的精灵。

看得人入了神,唇角已是勾上了翘翘的弧度,俊朗的五官舒展着心醉。嗯,一个让人看也看不够的丫头。

宁依依自从季相哲进了屋,话语就未曾停歇过。她说她的相思,她说她的手游,她说她的支教感受,她说她此刻的心情……这些絮絮叨叨的话充斥着季相哲的耳膜,却是一句也未进得了心内,更别说应景地回上一句掏心掏肺的话了。

那是是否否的应答,答得宁依依的小脸都拧上了麻花。

尽管有失火热的互动,但是,如此的单独相处,宁依依还是要珍惜良机的。她还在搜肠刮肚地提携着哲哥哥的兴致,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抛过去了,一个又一个的媚眼也递过去了,可是,那个哲哥哥,凝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应承着所答非所问,令她好生失望,好生失落。

陶醉在电脑前的人猛然发现,那个人出去已是好久了,怎么还不见回来?他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院落内没有人影。他将耳朵竖起来,探寻着来自窗外的声音,可是,外面静悄悄的,愣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宁依依的话还在滔滔不绝于耳,季相哲好想劝住她,告诉她,“依依,别说了,你歇歇好不好。”

可是,宁依依尽管接受着一个背影的冷落,却不愿放下属于自己的满腔热情。生气的她嘟囔着小嘴,声嗲着语调,“哲—哥哥……哲—哥哥,你听我说嘛……”

那忸怩着的作态,再夸张再生动,愣是没能引起她的哲哥哥的注意,更别说诱她的哲哥哥去安慰安慰她的失落情绪,为她的狂热注入燃烧的力量。

深陷情思中的人竟然察觉不出,她的哲哥哥神在窗外,心也在窗外。

左等不见那个人回来,右等还是不见那个人回来,都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季相哲所期盼的人影终究没有出现,甚至是连一点响动都不曾发生过。

按捺不住的人着急了,他得出去看看,这空旷静寂的夜,她是去哪里了?

一时心急发慌的人再也无心顾及风度和面子,起身就急匆匆地冲出了门外。

可是,院落内没有,他拔腿就往外跑,院落外还是不见人影

人呢?着急中的人慌了,乱了,这个人去哪了?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你看看,这个空旷的夜,似乎可以吞噬掉一切,太太危险啦!

季相哲的慌张陡然地提了起来,血流也是可劲地往脑门上涌,他不明白她一个人为何要外出。

在这月亮高挂的夜晚,视线还是可以放得比较远一些,可是,放目处的视线再远,就是不见人影。季相哲的目光又转向那些高高矮矮的遮挡物,那阴影里有没有藏着一个人呢?

聚焦的目光对着一个又一个的阴影看过去,探过去,就是没有发现他所要寻找的人。

只是,阴影里突然跳出来的山兔子倒是把他给吓了个半死,他平复着心跳,寄希望不要冷不丁地出现一条蛇就好。

山兔子没有吓退探寻的脚步,倒是探寻的脚步吓飞了一窝山鸡,令寂静的夜陡增了翅膀扑棱声和一惊一乍的鸡叫。

探寻的路子越来越远,季相哲还在寻找着,见不到人,他就要一直找下去。

他不知道,这空寂的夜,米小诺是从哪里借来的那么大的胆子,竟敢一个人外出瞎挪腾。

当然啰,季相哲没有留意大武的存在,更不知道米小诺是散步去了。

直到寻找到对外的岔路口,直到听见细碎响起的脚步声,季相哲似是才抓住了一点点的希望。再细听那脚步声是越来越近了,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可以稍稍地往下沉沉,不再那么慌张地没着没落。

渐渐地,人影越来越近,慌张中的人终于见着了所要找的人的轮廓。他那颗一惊一乍的心,在狂舞中适才见着回落,长长地缓一口气。

嗯,还好,没丢,没丢就好,没丢就好,他在心里庆幸着。

远远地停住脚步的人,还在安抚着血脉的激动,自行降压着惊慌。

人越来越近,直到见着那个人身侧的狗,季相哲那颗疑虑的心总算知道了米小诺的胆子是从哪里来的。

天地保佑,原来是有神在护卫他的所爱,只一瞬间,他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那只狗。

季相哲本来想斥责一下米小诺的突然消失,可是见着人儿,火气就消散了,柔软即刻盈满了心田。

他轻松着语气问过去,“去哪儿了,大夜晚的。”

“与大武出去散散步,怎么你也出来了?”米小诺对出现在屋外的人表示不解。

大武起着劲地吠吠着,很不友善,米小诺轻轻告诉它,“大武,自己人,没有事。”

有了米小诺的指令,大武才放下警惕。但是,它还是要向他交待一番的,“欧欧,诺诺是我的,欧—欧,你不要抢,知道不?”

季相哲当然听不明白啦,他转移了对大武的注意力,迎上来人,与大武一左一右地伴在了米小诺的身侧。

大武气不过,我刚刚交待过了,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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