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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听得心服口服,禁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真是绝了。这法子不禁吓住了日本人,就连村里人都给唬住了。”他问老爷子,“老爷子。后来,您是怎么跟村里人交代的?”
“你是问我回村后怎么跟人解释失踪的事情吧?”
“对。”
“我呀,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做完这壶后连夜离开了宜兴。后来,在江北生活了好多年,直到解放后才回到村里。回村后,有人问起闹鬼那阵子我怎么失踪了?我就说,可能是范林翔看花眼了吧。那天白天我就跟几个朋友出发去江北了,晚上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作坊里呢。”
“您这么解释别人相信了吗?”周文问。
老爷子呵呵一笑:“呵呵。岁月会冲淡一切的,何况,我是失踪了这么多年才回的村子,人们早就将这件事给淡忘了。所以,我这么解释,别人都信;就算有人怀疑,也懒得刨根问底了。”
“原来是这样。那您知道这把壶有什么秘密吗?”周文问到了重点。
“有。”老爷子的回答很肯定。
“有?”周文心里的希望被老爷子这声“有”给点燃了。
“对。”老爷子点点头,说,“不过呢,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因为,当时我只管着做壶不问别的。但是,有个奇怪的现象,做这把壶时,汪立之特别叮嘱,壶的‘假底’要厚一些,比通常的壶至少厚一倍。”
“‘假底’?什么‘假底’?”李成博对紫砂器皿的成型不了解,对“假底”两字全无概念。
“是紫砂壶的一个组成部分。”周文拿起“玲珑壶”指着壶的底部解释,“一些紫砂壶的底部会做成这样的凹陷,俗称壶的‘底’。”说完,他将“玲珑”壶放回到桌上。
老爷子拿起“玲珑”壶,摸了一会壶底,咦了一声,脸上显现出疑惑的表情来。
“怎么啦,老爷子?”周文问。
“这壶有蹊跷。”
有蹊跷必定是有发现,周文兴趣大增,问老爷子:“您是指?”
“当年,我做这把壶的时候,‘假底’的厚度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总认为汪立之在这把壶的设计上存在瑕疵。但现在,壶的底子怎么变浅了呢?而且……而且筋囊的凹陷,有几处也不大对头。”
略懂机关之术的吴老板听老爷子这么说,若有所思道:“变浅了?难不成,壶里真藏着玄机?我再看看。”说罢,拿过“玲珑”壶,从兜里取出一个带手电的高倍放大镜,仔细端详了一会。
众人发现,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兴奋的表情。
吴老板将壶和放大镜递给周文,说,“你看看。我觉得,这把壶的底部肯定藏有玄机。”
周文接过壶,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发现壶底边沿厚厚的“包浆”下头有一圈肉眼难以发现的缝隙。
他兴奋地说:“难道,‘假底’里面有夹层?”
吴老板点了点头。
周文又问:“那要怎样才能打开夹层呢?”
“我有办法。”李成博从兜里掏出一把削水果的**,“撬一下试试。”
“哎哎,不行,不行。”吴老板忙阻止,强调,“蛮干是会出问题的。”
他解释,匠人们在制作特别重要的机关时,通常会设置自毁装置;蛮干的话,很有可能会毁了里面的东西。他说,既然“玲珑”壶确实有玄机,总会有开启的方法。他认识一个做机关的宜兴人,是个高手,可以请那人来帮忙看看。
几人赞同他的建议,便与老爷子告别准备回去。临走,汪诚留下一千块钱,说是孝敬老爷子的。
吴老板见状,想起刚进门时看到屋子破败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也想留些钱给老爷子改善一下生活。但是,摸过口袋才发现,身上除了几张卡,根本没现金。
他对老爷子说:“老爷子。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没带现金,一会,我派人专程给您送来。”
老爷子很感动,说道:“谢谢,谢谢。心意我领了,但您不用再破费。”
吴老板说:“那怎么可以呀。再怎么说,今天您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于情于理,我们做晚辈的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吴先生,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帮你们,是应了范伟的要求,是分内事。再说了,汪先生不是已经给了钱。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的?”
老爷子此言一出,吴老板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我怎么这么蠢呢?一个劲地想孝敬老爷子,但这么做,不就显得跟汪诚不是一条道上的?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尴尬,只能打起哈哈来:“呵呵,老爷子说得也对。不过,往后老爷子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从西望村回到艺术馆,李成博发现耿爷不在,便问馆里的小妹老爷子的去向。
小妹说,他们去西望村后,耿爷说要回南京。起先,汪夫人说不能,老爷子一把年纪,哪能独自趁车回南京。但耿爷执意要回去,汪夫人也没办法,只好开车将耿爷送去了高铁站。
等小妹说完,李成博打电话问耿爷为什么要一个人回去。
宜兴到南京乘高铁半小时就能到达,此刻,耿爷已经回到古玩城。他笑呵呵地回答,他留在宜兴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回南京看铺子去,每天还能跟隔壁老王下下棋。
见老爷子已经安全回到南京,李成博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耿爷要注意身体,想吃什么喊店里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