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准备从旁逃离,却被卿言用蛇尾缠住,动弹不得。她怒道:“长宫卿若,长本事了是不是?叫你把妖界族类归入名册,你干嘛去了?”
卿若弱弱道:“我不是……让珑惜做了吗?”
她看看立在一旁的珑惜,却见她给她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瞬间觉得无语万分。
卿言:“一宫之主,整天到处嬉闹,像不像点上神的样子?”
卿若撇撇嘴,道:“上神又不是什么很严肃的神职……”
卿言无奈的扶额叹息,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回房休息去。”说罢,她将卿若松开,转身朝自己房间去。
卿若笑着跑过去搂住她的手臂,道:“那姐姐,你做好了吗?”
卿言没好气的弹了弹她的额头,道:“你不做,我不做谁做?小时候就不该那么宠你,将你宠成这副模样,真是自己找苦吃。”
“略略略……”卿若吐舌,不将她的话当真。
自与魔界一战后,醉墨的龙弦琴便拿到妖界修缮,今日,却见他亲自来取。
日头不大,风吹着花瓣撒了一地,空中飞着,好看极了。
卿若躲在桃花树下,远远督着他。
见他走到小溪边,抱着龙弦琴蹲下,不知在做什么。
卿若笑笑,心道:“这六界修罗,果然比莨洲还好看许多……”
不知莨洲听到这句话,会作何感想。
她折了一枝花,稍微靠近一些,见他正施法将搁浅的鱼儿移到水中,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的靠近。
卿若笑着,走到他身后。
他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撇了她一眼,走开了。
“哎!二殿下,等等我呀。”卿若小跑追在他身后,喊道。
醉墨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依旧迈着大步往前,冷着脸,不作任何表示。
卿若“哼”一声,闪到他面前,他刹不及,将她撞的往后倒。“啊!”卿若失声叫出来,却不见醉墨有要接住她的意思。
她看着他不动声色,有些恼了。衣带飞出,缠住他坚实的腰,这才免了与地面接触的下场。
卿若嘟嘟嘴,道:“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醉墨见她站稳,越过她走了,压根就没想理她。
“喂!醉墨,醉墨!你给我站住。”卿若气的跺脚,赶紧追上去。
说站住,醉墨还真停住了。卿若的脸“砰”一声又撞在他后背,痛的她双眼湿润,捂着鼻子便蹲下。
醉墨转过身看着她,道:“不要试图靠近本殿,本殿没有耐心陪你玩下去。”
明明声音似夜莺的歌声般那么好听,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明显的威慑。他一双紫色凤眸里,没有参杂一丝感情,整个人就像千年冰冻的冰块一般。
卿若抬头看他,赤红的眼中含着泪花,朱唇轻咬着,让人看着,就好想抱到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可醉墨却不为所动,他说完,抬脚就要转身离开。
突然,卿若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吻上他的唇。
那时,他的唇凉凉的,就像他的人一样,一点温度都没有。
醉墨呆愣着,不知作何反应。
卿若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带着腥甜的血液顺着光洁的下巴滑下,滴落在醉墨抱着龙弦琴的手上。
他狠狠将她推开,化来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紧拧的眉,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卿若笑着握住剑锋,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手中鲜血直流,低落在草上的花,花枝瞬间疯长,在两人间形成一道屏障。
醉墨看了她许久,冷冷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卿若:“六界修罗,有何不敢?”
醉墨怒哼一声,收了剑便走,不再做停留。
卿若咬着牙,将手中的桃花丢到他身上,喊道:“什么六界修罗,不过是个只会欺负弱小的废物……”
醉墨任她叫骂,一身白衣踏剑飞离。
手心的伤口只有一寸长,凭借治愈之术,却不能让它恢复如初。
夜里,卿若坐在秋千上,手缠着纱布,抬头望月。
卿言端着糕点过来,道:“手上的伤哪儿弄的?”
卿若听她说起,下意识往身后收,笑道:“山头的荆刺划的,想看看它怎么愈合,便没有治疗。”
卿言:“看它愈合不该是摘下纱布吗?”
卿若:“看了一日都没愈合,眼睛累了,休息几日再看。”
卿言在她面前坐下,捻一块糕点送到她嘴边,却被她躲了过去。她道:“姐,你说,这六界最好看的男人是谁啊?”
卿言将糕点放下,道:“这六界的男人,都没有见过几个,怎么会知道最好看的是谁?”
卿若:“那你说,莨洲好看吗?”
卿言:“他作为天帝,自然是好看的。”
卿若沉默。以前,她也觉得莨洲最好看,可是见了醉墨后,她便觉得莨洲也不过如此。
几日后,龙族大王子醉夏迎娶莨洲三妹鸪辞为王子妃,邀除魔界和人界外的四界一齐参加婚宴,场面极其宏大。
卿若和卿言应邀到龙之虚赴宴,由人鱼婢女带路到主场。
一路上,都是宾客,卿若蒙着面纱,好奇的到处打量。
醉墨一个人坐在老龙王下面的一个座位,冷着脸一杯一杯的喝酒,没一个人敢上前去搭话。
宾客都去给新郎新娘祝贺,鲜少有人坐在座上不动。卿若和卿言去与鸪辞喝了酒,在一个地方待不住,她便四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