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给嬴政写的信上道:“父亲,我听闻二妹失踪,很是担心,但不久前,曾在边境林中,见她与一只猫妖走在一起,猫妖救她于水火,更是百般疼爱她。请父亲放她离宫追寻自己的幸福,莫要让她像父亲当年那般留下百般遗憾。”
嬴政看到这封信时,心内感慨万分。他当年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与叶蓝在一起,现在更是对叶蓝百般思念……
扶苏给鹿妃的信上写道:“鹿妃娘娘,锦珊被人所救,现在安好,请放心。”
虽然寥寥几句,但看到信中附带的锦珊常用的一只簪子,鹿妃已经没有之前那样担心了。
柯奇急忙问鹿妃,“娘娘,公主如何?”
鹿妃没有回答,反而问她,“柯奇,珊儿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之前养的那只黑猫是从哪儿来的?”
柯奇被她问的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娘娘,奴婢……”
鹿妃:“说罢,我不会怪罪你的,珊儿是我的孩子,我只是……想知道她的事。”
柯奇抿嘴,思虑了片刻,道:“回娘娘,那只黑猫,奴婢也不知道公主从哪里带来的,头天晚上还没有,第二天早晨公主便将它带到了亭中……”
鹿妃心道:“珊儿与别的兄弟姐妹关系不好,应该没有人会送她东西……”
冥想了片刻,她又道:“那有没有什么人曾来过?”
柯奇摇摇头,“奴婢一直守在公主的院子,不曾见有人来过,不过娘娘,您给公主送布料那日,奴婢听到公主在与人说话,奴婢怕娘娘怪罪公主,便欺骗娘娘说公主在沐浴……请娘娘责罚。”
说罢,柯奇连忙跪下请罪。
鹿妃扶起她来,眯着眼,道:“谁?”
柯奇:“奴婢不知,只听是一个悦耳的男声,公主因为那只猫,还与他吵了起来。”
鹿妃沉默,没有再说话。
夜里,鹿妃一个人用完膳,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锦珊的房间。
柯奇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疼。
房间里黑漆漆的,鹿妃自袖中拿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而后走到锦珊平日写字画画的案几前,提裙坐下。
案几上的竹简很整齐的堆放着,毛笔都已经洗净挂在笔架上……
“珊儿……娘好想你。”她呢喃着,自上面拿起一个竹简,翻开却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牛皮。
她轻轻翻开,生怕弄坏了。
牛皮上,是一个俊美的男子画像,那男子面带笑容,手里拿着花环。男子身侧有几个秀娟小字,这样写的:一只臭妖卓凡一。
“卓凡一……?”鹿妃呢喃,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但这个名字让她觉得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胡亥跑到茗琉那问锦珊的消息,茗琉道:“二姐姐遇到了真正爱自己的人,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啦!”
胡亥:“真想见见那个人。”
茗琉笑笑,道:“好了,既然知道了,那便回去学习去吧,不然赵总管又告你的状。”
胡亥:“他敢,我杀了他。”
茗琉:“这种话说说就罢,好了,回去吧。”
胡亥点点头。
近日,嬴政正在策划巡游的事,他想亲自去民间看看,了解民情。
早朝后,王绾追上嬴政,道:“皇上留步。”
嬴政疑惑,道:“左相可有事找朕?”
王绾行礼,道:“皇上要巡游,不知可否带上臣?”
嬴政笑道:“也好,巡游期间,左相顺便觅良人把亲给成了,也不枉朕一片苦心。”
说到成亲,王绾的心情瞬间一落千丈。他沉默了一会儿,道:“皇上,臣不娶,臣要求出巡,只是想保护皇上罢了。”
嬴政愣了愣,拍拍他的肩,道:“左相,佳人已去多年,该放下了,朕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左相已经走出来了。”
王绾轻道:“皇上,臣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嬴政:“唉!你们俩兄弟都是一个性子,都是为情所困呐!”
王绾突然捏紧拳头,道:“请皇上不要将臣与那负心之人相提并论,当年若不是因为他,芷儿也不会死……”
嬴政:“……当年的事朕不了解,不好妄下定论,但右相刚经历丧女之痛,左相也理解理解他。”
王绾:“臣早已与他割袍断义,他的事,与臣无关。臣先告退。”
说罢,他带着满心的愤怒转身离去。
嬴政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
要说,这王绾也算奇才,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当了他秦国的丞相。后来李斯从别国投向秦国,两人便成了好兄弟。
好兄弟断绝情谊,因一个女人,只能说,爱的力量太强大了。
若嬴政不是皇帝,他也好想放手一追。
但人的一生,早被安排的妥妥当当,有些改不了就是改不了……
这日,茗琉来到嬴政的寝宫,嬴政正在批阅奏折。
茗琉行礼道:“女儿参见父亲。”
嬴政放下笔,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免礼。“今日怎么想起来找朕?”
茗琉道:“女儿想带父亲见一个人。”
嬴政好奇,笑道:“哦?何人让你来请朕?”
茗琉:“不知父亲可有空?”
嬴政:“刚好朕疲了,随你出去走走罢。”
茗琉:“谢父亲。”
春天也快结束了,天越来越热,但还是比冬天舒适。
御花园小亭中,两名男子背对着嬴政和茗琉站着,一名身着华服,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