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怒视他,“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扶苏的理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是谁可以裁决的,亥哥哥。”
“若儿,我……”胡亥心一滞,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赵荣唤他,被他喝了回去。“滚!”
前世醉墨是六界修罗,比胡亥更狠辣很残忍,可若儿为什么喜欢他呢?可能是看到了藏在他心底的一丝柔软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自从被她缠着以后,醉墨很少再出剑,甚至没怎么伤过人。他为她改了,所以直到这一世,她依旧爱他无法自拔。
胡亥不同,他的狠辣成了习惯,改也改不掉,他心里除了存放给她的温柔外,剩下的全住着恶魔。
头子虽止住血了,但因为太痛昏了过去。
若儿朝他们歉意的笑笑,道:“走吧,以后别再出来吓唬人了,到附近的小镇上找一份正经的活干,一定不愁吃穿。”
扶苏看了宫北一眼,他会意的从怀中掏出一袋碎银子,丢给了山匪。“这些药足够给他买药了,赶紧去吧。”
山匪走时连连道谢。“谢谢少侠,谢谢……”
“若儿,原谅我。”若儿转身要回马车,被胡亥一把拉住。
若儿叹了口气,扭头对他笑笑。“亥哥哥,你是王爷,是帝王之子,偶尔也要替皇上分担一些庇佑百姓的重担,不要满脑子都想些情情爱爱的事,这次微服,是来体察民情的。”
胡亥愣了愣,点点头。“嗯。”
若儿:“不过十恶不赦之徒呢,倒可以自行处理,只是千万别把人打死了才是。”
扶苏带着淡淡的笑意抱着她上马,扬鞭策马而去。
胡亥看着两人的背影,周身蒙上了一层黑雾。她很善良,他配不上她,却努力的想要得到她,所以,这个恶人,他无论如何都要做了。
申弓望着马匹出神,呢喃,“刚刚那匹马一定是宫北的……”
宫北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那是我的马了?明明就是你自己的。”
申弓瞪他,抬脚要上马时,被胡亥推到了一边,宫北忙把他扶住。“瞧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轻轻一推也能把你推倒。”
申弓:“你试试!”
“你们俩儿乘马车。”胡亥留下一句话,骑马追赶扶苏他们去了。
赵荣朝他们作揖,也跟了上去。
申弓气急,宫北倒挺淡定的把他拉上了马车。“走吧,再晚就追不上主子了。”
申弓:“哼!这个成王。”
宫北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他喜欢骑马就骑去呗,乘马车多舒服,就我们俩儿,想干什么都成。”
申弓抱胸,警惕的后退一些,“我警告你,不许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车夫可还在外边呢!”
“那可得看我心情。”宫北把他拉到怀里,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轻道:“阿灼,来吗?”
申弓被吹得脸红,伸手推开他,却反被他拉到了腿上,两人面对着面,姿势别提多尴尬了。“宫宫宫宫北,你可别乱来啊,我也是有节操的。”
宫北笑他,“节操?那是什么东西?阿灼啊阿灼,前几日在我房里,你不是挺喜欢的吗?”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放屁,那是你逼老子!”
“喂喂喂,这么粗俗的话被主子听到了是要罚月银的,可别乱说。”
“啊!你qín_shòu……”
“随你怎么说,反正左右逃不过是我的人这个事实。”
“……你!车夫在外面,你要不要脸?”
“那你怎么不知道小声点?”
“草!”
出了这事,过后的几日胡亥倒也收敛了一些,只同扶苏陪着若儿玩耍和体察民事,也没再与他起什么冲突。
扶苏冷着一张脸,越发不爱笑了。可能胡亥在,他就得时刻警惕着,笑不出来。
*
咸阳城内,醉玉楼被搅得天翻地覆,酒水吃食撒一了地,不堪入目,客人们受不住,纷纷逃离此楼,去了别处。
老鸨大怒,“来人啊,给我抓住她,往死里打。”
武丁们成群结队追赶,最终把小捣蛋逼进了一间房间,只是,看到房门上的字号,他们愣住了,面面相觑。
“怎么办?”
“要进去吗?这可是……”
老鸨扭着肥胖的身子过来,叉腰大喊,声音尖得似乎要戳破人的耳膜。“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抓啊,可别让她跑了!”
话音落,房门被人打开,王离敞着衣襟站在门口,慵懒无比。“妈妈这是要抓谁啊?爷可刚要睡着。”
只见,他衣摆后冒出了廷初的小脑袋,正泪眼汪汪的看着外面的人。
老鸨吓了一身冷汗,忙指着他身后的小不点道:“王,王将军息怒,奴家正在抓贼呢,就是她!”
王离眯眼,回头似笑非笑。“是你吗?”
“不是。”廷初摇摇头,谎话说得面不改色。
“这,王将军,可不能听她的话啊……”老鸨神色有些难看,可话还未说完,其中一名武丁便直接被踢飞到了一楼。
王离怒视她,“谁给你的胆子敢到爷的房间闹事?”
老鸨连忙带人下跪,心都快跳出来了。“将军息怒,息怒啊,奴家不是有意的,还请将军饶了奴家,奴家愿为将军做牛做马。”
王离:“哼!爷不稀罕,带着人赶紧滚,再有下次,爷可不会轻饶。”
“是是是。”老鸨带着人落荒而逃。
人都走了,王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