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有些昏暗,家具摆放恰当,让整个房间在视觉上像被填满了一样……这个房间的主人内心深处一定很寂寞。
风从后门的池水上方吹来,凉凉的,却不足以驱散她身上的燥意。“扶苏……你怎么……还不来……”
蔓延的热度像抽走了她的灵魂一般,让她的身体变空,极度渴望被填满。仅剩的意识也慢慢的被消耗,不知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下一刻,房门被踢开,又被关上。
带着冷意的手掌攀上她的脸颊,她看不清是谁,却如此的想要接近他。“扶苏,你来了吗?”
那人没有回答,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俯身将她吻住,这吻,带着气,带着怨……
若儿愣了愣,用尽力气将他推开。推荐阅读//v.///
扶苏的吻虽然很霸道,却很温柔,他的吻不会带着气,也从不会带着怨。“你不是他。”
胡亥握紧拳头,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满满的伤痛。“若儿,为什么?为什么你心里只有他?我也爱你,我比他更爱你,你为什么总是不看正眼瞧我!”
听到声音,若儿大概能将他分辨出来了。“亥哥哥,你值得更好的人,就像喻筠……”
“若儿,我只要你!我这辈子只想要你!”胡亥咬牙,粗鲁地撕开她的衣服,欺身压上。
若儿无力挣扎,便只好放弃,空洞的眼瞧着床顶,泪水没有征兆的沿着脸滑落在枕头上。“亥哥哥,你这么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胡亥愣住了,苦笑,“可你身上的药怎么办?要我看着你死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
若儿:“我不会死的,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和扶苏都已经有孩子了。”
意识到了边缘,面前的胡亥已经成了四个。
她难受的咬唇,直将嘴唇咬出血来。“不……”
“嘭!”门板被踢翻,一道寒光闪过,慕寒割下胡亥额前的几缕发丝,钉在了床内侧的墙上。
等他回过神来时,衣衫褴褛的若儿已经被外袍包在了扶苏怀中。“胡亥,记住你今天做的事,以后对你,本殿绝不会心慈手软!”
胡亥冷笑。“早该如此,还装什么兄弟情深?!”
若儿伸手攀上扶苏的脖子,抬头胡乱将他吻住,赤色的眸中带着渴求,刺得胡亥心脏生疼。
扶苏闪身出门,申弓和宫北抱着剑守在门口,看住胡亥。“成王,对不住了。”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瞪了他们一眼跃入了后门外冰冷的池水中,溅起了不小的水花。扶苏,扶苏!只要杀了他,若儿的眼里就不会再有他了!
隔壁书房很快传来了羞人的声音,胡亥胸口一疼,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入池底。
“成王!”申弓和宫北一急,忙闪过去把他捞出来。
宫北给他把了脉,叹了口气:“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申弓耸耸肩,“成王也怪可怜的。”
两人帮忙把胡亥的湿衣服脱了,将他放在床上,又去叫了人来伺候他,这才到书房门外守着。
宫北听得口干舌燥,伸手把申弓拉过来,低头吻住他,吻得他原本还抗拒的身体开始发软了。“宫北,你放开唔……”
“身体倒是挺诚实。”宫北笑笑,搂着他不放。“阿灼,晚上来我房间,有点事跟你说。”
申弓:“什么?”
宫北:“你来就是了,这件事不方便在外面说。”
申弓:“你可不许耍我,不然我告诉主子。”
宫北奸笑,“当然。”告诉主子也没用。
半个时辰后,扶苏冷着脸抱着已经昏睡的若儿出来,沉声道:“查,今日谁和若儿接触过,本殿要让他生不如死!”
申弓疑惑,“不是成王做的吗?”
宫北在他脑袋上敲了敲,“说你笨还不承认,成王也才在我们前面一刻钟离开大殿,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而且他没必要在宫里下手。”
扶苏踮脚跃出院子,朝紫郁殿外走去,只留下申弓和宫北两个人。
胡亥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喻筠正用热水给他擦脸,每个动作都十分轻柔。
“夫君,你醒了!”喻筠喜道。
胡亥拧眉,自嘲的笑道:“筠儿,即使本王不爱你,你也依旧要爱下去吗?”
喻筠顿了顿,“筠儿爱夫君,不求回报。”
胡亥叹了口气,“你出去吧,让本王静静。”
喻筠福身,“是。”
紫郁殿,是胡亥小时曾住过的宫殿,那时凝若没来过,如今第一次来,却是以这种方式来的,真是可笑……
*
七月初旬,扶苏自请微服访民,嬴政同意了。
出发那日,过城门时,胡亥带着赵荣拦在了马车前面。“太子,皇上叫本王与你乘马车同行。”
马车内没回声,一枚石子射在马屁股上,马受了惊,带着马车就往城外跑,胡亥不得已,只好与赵荣避到一侧。
申弓和宫北朝他恭敬的作揖,策马跟了上去。
胡亥不恼,笑着与赵荣跟上。
正在扶苏怀里熟睡的若儿睫毛颤了颤,轻哼了一声。“扶苏……”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乖,没事,睡吧,有我在呢。”扶苏笑笑,低头在她唇上浅尝了一口,将她搂紧,免得颠簸。
车帘子突然被风吹起,露出了胡亥修长的身影。他带着笑不请自入,扶苏冷哼一声,没有多理会他,闭眸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