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琉的纸鸢飞的最高,其次到胡亥,再到锦珊,王怜。最矮的是凝若,但也算很高了。
锦珊道:“三妹妹,你的纸鸢真高,是怎么做到的?”
茗琉笑道:“顺着风,放开手,就高了。”
锦珊想了想,道:“三妹妹,你……能不能原谅我?之前是我不好,听信谗言以为大哥不好,从未跟他说过话,还对你冷嘲热讽……”
茗琉停住了,纸鸢直直的往下掉。她道:“二姐姐,那不是你的错,我们都还小,没有分辨真假的能力,没有对错,也没有谁原谅谁,我们是家人,我们的心……都是在一起的,以后,我们好好的,好吗?”
锦珊眼眶突然湿了,泪水模糊了双眼。“嗯,我们是家人,我们要好好的。”
两人对视一笑,往前面跑去……茗琉与锦珊的纸鸢,同高。
王怜看着她们,也笑了。
赵荣看向李蕴,突然道:“听闻李少爷小小年纪武艺却十分高强,不知赵荣是否有幸请教?”
李蕴表情淡淡的,道:“赵侍卫谬赞了,李蕴所学,不过皮毛,说请教算不上。”
赵荣:“李少爷谦虚,得罪。”语毕,他快速朝李蕴攻击,李蕴闪身躲过。
于是……其他人放纸鸢,这两人便切磋起来,凌湘百无聊赖的坐在马车上,看着凝若。
草地尽头的树林里,扶苏站在树上,流月流水则站在他左右的树上。
流月道:“主子,您……是来看王小姐的吗?”
流水瞪了她一眼,道:“闭嘴。”
流月讪讪道:“难道不是吗?整个大秦的人都知道王小姐是主子的未婚妻,主子从边境跑来,难道不是因为听到了王小姐遇险的消息?”
流水还想骂她一句,扶苏冷不伶仃来一句,“你们要记得,你们以后得女主人,姓李。”
流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朝流水打手势,指着不远处玩纸鸢正开心的凝若。流水很严肃的点点头。
“乐安郡主……好像是比王小姐好看……”流月呢喃。
扶苏的嘴角不知不觉的翘了起来。
王怜一个人跑到一边,不打扰胡亥教凝若,也不打扰锦珊和茗琉两姐妹。
后来风大了,她的纸鸢竟断了线,往旁边的湖里坠。
阿丘叫起来,“小姐,纸鸢……断了。”
王怜给她一个笑容,道:“没关系,你随我去捡来。”
阿丘:“是,小姐。”
主仆二人悄悄地往湖边去,恰巧被凌湘看到,她便跟了上去。
湖中有只小船正向岸边划来,紫袍的俊气少年双手拿着纸鸢,满面温柔的笑,让人看了如沐春风般温暖。
阿丘正想说有人捡了纸鸢,却见自家小姐满面绯红,愣愣的看着那少年。
凌湘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让人一见就面红耳赤,唉!又是一个失了心的少女……”
小船靠岸,少年正是嬴高,他身后站着容夏。
嬴高笑道:“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这纸鸢可是你的?”
王怜还没说话,阿丘便挡在了她前面,瞪着嬴高道:“请你离我家小姐远点,纸鸢交给奴婢就行。”
王怜吓了一跳,忙道:“阿丘,不得无礼,赢少爷……是我的救命恩人。”
嬴高:“无事。”
阿丘这才反应过来,道:“小,小姐,这就是您四处寻找的嬴姓少爷?”
王怜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嗯。你去马车将披风取来。”
阿丘:“是,奴婢马上去取。”
嬴高笑笑,将纸鸢递给她,道:“王小姐,你的纸鸢。”
王怜看了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谢谢。嬴少爷,你可以……叫我怜儿。”
嬴高:“嗯,你也可以唤我的名字,我母亲爱唤我阿高。”
王怜:“……嗯,好。”
良久,就在王怜觉得尴尬无比想找话题的时候,阿丘抱着披风回来了。
阿丘:“小姐,给。”
王怜放下纸鸢,将披风轻柔的接过来,递给嬴高,道:“多谢嬴少……阿,阿高你的披风,我……我洗过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嬴高笑着接过,道:“自然不会。这披风,你一直随身带着?”
王怜点点头,“因为怕偶然遇到你,又怕不能遇到你,便带着,方便些。”
嬴高:“多谢。”
王怜绞着手指,道:“不,不必客气。”
嬴高还想说些什么,远处茗琉和凝若跑来,凝若嘴里还唤着王怜的名字。
“怜儿姐姐,你怎么了?”凝若道。
“怜儿,有缘再见。”嬴高笑着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等凝若和茗琉过来时,嬴高已经走远,王怜还在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
“怜儿,那人是……”茗琉担忧的问。
王怜脸一红,低头捡起纸鸢,道:“没,没什么。”
她不愿说,茗琉也没多问。
“我们快走吧,哥哥该担心了。”凝若多看了几眼嬴高的背影,拉着两位姐姐往前跑。
李蕴和赵荣打了个平手,两人正坐在草地上休息。
赵荣道:“李少爷果然名不虚传,赵荣佩服。”
李蕴道:“那都是别人嘘谈罢了。”
赵荣:“但赵荣今日见识到了。”
李蕴:“……”
一群人一同用了午膳,便各自回去了。
凝若同李蕴、凌湘乘马车回丞相府,半个时辰才到。李蕴让小厮去放马车,凝若和凌湘则先进去。
一进门,好似穿过一道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