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嬴璃便与嬴是赶去了郡衙,只是,衙役却拦着,不让任何人进去。
嬴璃道:“我要见李郡丞,劳烦通报一声。”
衙役嘲笑道:“你当李郡丞是什么人?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见的?”
“我们是……”嬴璃脱口而出,不过还未说完,就被嬴是捂住了嘴。
嬴是笑道:“我们是李郡丞的朋友,经过此地想来看看他,既然这么不方便,我们离开就是。”
衙役:“走吧走吧,别在这儿碍眼。”
嬴璃捏着拳,被嬴是拖到了暗处。他怒道:“赢子婴,你什么意思?”
嬴是:“阿璃,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若是身份暴露了,就不好办事了。”
嬴璃:“我当然知道,我没你想的那么笨。”
嬴是摸摸他的头,笑笑,“是是是,我们阿璃可聪明了。”
嬴璃白了他一眼。“……现在怎么办?”
嬴是看了一眼高墙,抱着嬴璃跃上去,然后落到院子里。“门进不去,自然只有翻墙了。”
嬴璃推开他,理了理衣服,道:“翻了墙又怎样?若不知道李蕴在哪儿,可怎么找?”
嬴是:“先看看院子里的情况再说。”
于是,两人悄悄地往庭院深处去了,一路上衙役不多,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冯礼还和平常一样,惬意的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两侧是两个年轻漂亮小姑娘正给他揉肩,他还时不时的傻笑着揭油。
嬴璃小声道:“难道这就是郡守冯礼?”
嬴是:“嗯,就是他。”
嬴璃:“哼!拿着父亲的钱,却如此作态,这回我非要他不能翻身不可。”
嬴是:“阿璃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嬴璃看了他许久,抿唇不语。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两人一跳。
这声音,对于嬴璃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说话的人,正是李蕴,他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两人身后。
嬴是笑着拍拍李蕴的肩膀,道:“哟!李郡丞,好久不见,内力这么深厚,我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李蕴:“不敢当,两位请随微臣来。”
两人跟着李蕴来到了房间。
佟乐虎正在擦拭自己的刀,见李蕴进来,连忙迎过去。“大人,这两位是……”
李蕴:“朋友,我有事与他们说,你先出去一趟吧。”
佟乐虎作揖,“是。”
看着仅有的一张床,嬴是诧异道:“这是你们俩儿的房间。”
李蕴一面倒茶,一面应道:“嗯。”
嬴是笑笑:“可是只有一张床啊,难道你们两个男人一起睡?”
李蕴:“微臣睡房梁。”
嬴是:“这可不行,堂堂郡丞,怎么能睡房梁呢?就没有其他房间了吗?”
李蕴让两人坐在简陋的桌子前,又将茶杯递给他们,道:“两位来三川郡有何事?”
嬴璃顿了顿,道:“父,父亲吩咐我来此协助你彻查孩童失踪一案。”
李蕴:“旭亲王也是?”
嬴是:“本王不是,本王奉皇上旨意,来保护阿璃的。”
嬴璃没好气道:“谁要你保护了?”
李蕴:“微臣初来乍到,并不了解三川郡,此地危险重重,两位王爷晚上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
嬴是:“无事无事,我们会小心的,晚上若是不出去,这案子也不知从何查起。”
李蕴:“两位若是想去探查情况,可来告知微臣,微臣同去保护两位。”
嬴是:“也对,毕竟要有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才能放开手脚。”
李蕴:“谬赞。”
嬴是:“这个案子可有什么头绪?”
李蕴:“听外面传闻,被选中的孩子,在每月的初五会献祭给神,至于献祭的人是谁,尚未得知。”
嬴是:“被选中?指的是消失的孩子?”
李蕴:“正是。孩子每月被献祭,却并没有给三川郡带来什么好事,反而让人们陷入了恐慌。”
嬴璃轻喃,“所以每到太阳落山,城门便会关闭,没有一个人到街上走动……”
李蕴:“每月初五,郡守冯礼便会派人挨家挨户吩咐,晚上一定不要出门,此事,或许与郡守有关。”
嬴璃:“看他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嬴是:“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李蕴:“自然是百姓口中。”
嬴是:“五月初五快到了,我们要提早做好准备。”
李蕴:“两位今晚若是无事,可来探探这郡衙的秘密。”
嬴是咧嘴笑道:“当然无事。”
李蕴:“那今夜子时,微臣在郡衙中心等候。”
嬴是:“好。”
扶苏连夜赶路,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边境。
蒙恬见他,乐得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太子……太子殿下,您回来了,来人啊,太子殿下回来了!”
军营立即沸腾起来,相互传告。
蒙恬作揖,道:“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扶苏将马交给守卫,一面焦急的在四周寻找着什么。“不必多礼,凉夜呢?”
蒙恬:“他和凌湘在营帐里。”
扶苏:“带本殿去见他。”
蒙恬:“是。”
扶苏到时,凉夜和凌湘正在看地形图,一见他,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片刻,凉夜闪着泪光跑过去,道:“醉,醉墨,你回来了,太好了你没事。”
凌湘:“二殿下,少主呢?她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