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看了那些花瓣许久,都不能回过神来。
李绯拉了拉他,道:“哥哥,你怎么了?”
李蕴:“没什么,回去吧。”
李绯:“嗯。”
皇宫内,月昭容蹲在荷塘前,将一盏盏漂亮的花灯放到水中。她轻道:“这个时候,外面的花灯会已经结束了吧?”
四喜和春水往宫外的方向望了一眼,四喜道:“夜挺深了,估摸着已经结束了。”
春水:“娘娘,您也快休息吧。”
月昭容:“嗯。”
嬴政今夜留宿在朝华殿,东临便守在了外面。殿内熏香正浓,让人深陷于睡梦之中,无法自拔……
胡翎瞧了瞧四周没人,便向他走去,道:“熏香已经起作用了,咱们要行动了吗?”
东临点点头。
一个黑影自宫墙落下来,入了光线之中,原来是飞凤。
东临道:“你守在这,有什么动静赶紧来未央宫通知我。”
飞凤:“嗯。”
皇宫此时已经下钥,宫女宦官们都已经睡下,便显得十分寂静。
“叩叩——”
未央宫的门被敲响,在深夜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春水和四喜正给月昭容更衣,听见细微的敲门声,不禁呢喃。
“都这么晚了,不知是谁在敲门……”
“可能是听错了。”
“可能是。”
两人正说着,又响起了敲门声。
月昭容道:“去看看吧。”
春水看向四喜,道:“四喜,你去看看。”
四喜摇摇头,“不,我不要一个人去,未央宫这么大,天又这么黑,我害怕。”
春水笑笑,“又不会有什么。”
四喜:“反正我就是怕,咱俩儿一起去。”
春水:“走吧走吧,你胆儿可真小。”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大门前。
春水先透过门缝看了看,见没什么异样,这才将门打开了一小点儿。她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来未央宫做甚?”
东临笑道:“我们来找昭容娘娘。”
春水:“我家娘娘已经睡下了,你们走吧。”
东临:“这个时候,说晚也不晚,昭容娘娘应该还未就寝。”
春水与四喜对视,四喜在春水耳边轻道:“这人好像是白天和淳昭仪一起来的那个宦官。”
春水愣了愣,道:“白日里你也见到了,我家娘娘都那副模样了,不会再找昭仪娘娘麻烦的。”
东临:“我们不是淳昭仪的人。”
四喜:“你以为我们傻吗?你不是昭仪的走狗还是什么?”
东临:“两位姑娘误会,我们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来向昭容娘娘表示诚意的。”
春水和四喜有些犹豫,一半信,一半不信。
春水:“我们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是为了嫁祸给我家娘娘故意找了这番说辞呢?”
东临:“我们有太子的令牌。”
四喜:“令牌也可以造假,我们可不敢信。”
东临:“太子的令牌,造假可是要杀头的。”
春水:“可有些人,就是不怕杀头。”
东临笑笑,将手中的匣子打开,胡翎跟着把灯笼提上来,好让春水和四喜能够看清楚。
只见,里面躺着一块不完整,看起来价值也并不高的玉佩,上面还沾着一点血迹。
东临道:“你让昭容娘娘看看这个,她会让我们进去的。”
春水和四喜吓了一跳,四喜不满道:“你是想拿这死人的东西来吓唬我家娘娘吧?”
东临:“确实是死人的东西,不过这玉佩的主人,可是你家娘娘已逝的故人。”
春水对四喜道:“还是拿去给娘娘看看吧,说不定真是他说的那样……”
四喜:“可这东西还沾着血,多晦气啊。”
春水:“咱们不让娘娘碰它就是。”
四喜:“那好吧。”
吹春水将匣子接过,道:“我们拿去给娘娘看看,你们先在这儿等着。”
东临:“劳烦。”
门“啪嗒”一声被关上。
胡翎轻道:“她真的会让我们进去?”
东临笑笑,“会的,因为,那是淳婉的贴身婢女忧怜的贴身之物。”
胡翎:“淳婉的贴身婢女?不是应该拿着去找淳昭仪吗?这可是月昭容姬月。”
东临:“主子曾怀疑淳昭仪与月昭容的灵魂被换,今夜来,也是一试,若真是淳婉,那我们也可以顺势与她合作。”
胡翎点点头。“花辞此时可还在宫中?”
东临:“他不常来,但一直与淳昭仪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至于他去了哪儿,我暂时查不到,他的踪迹像是故意被人隐瞒了一般。”
胡翎:“看来要擒他,还需再等些时日。”
房间内,月昭容盯着那玉佩许久,捂着嘴哭出来。“忧怜,她果然被人所害……”
春水和四喜见她的反应,都疑惑极了。
“娘娘,您怎么了?”
“娘娘,忧怜……是四年前淳昭仪被害的贴身婢女吗?”
月昭容不答,捏着拳,道:“去把他们叫进来。”
“是。”
远远的,东临便听见动静,他笑道:“看来,主子猜对了。”
春水和四喜将他们带到月昭容的房间,只见她正坐在桌前,优雅的倒着热茶,完全不似白天那副疯癫的样子。
东临和胡翎行礼。
“参见昭容娘娘。”
“参见昭容娘娘。”
月昭容挥挥手让他们起身,对春水与四喜道:“你们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