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道:“王爷应该知道,帝王家无情,夺嫡之争在所难免,奴才知道王爷无心储位,可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胡亥:“那又怎样?”
赵高:“王爷喜欢李小姐吗?”
胡亥嘲笑道:“赵高,你莫不是瞎了?本王喜欢若儿的心,从未掩盖过。”
赵高:“那王爷觉得自己能保护好李小姐吗?”
胡亥:“以本王的能力,保护若儿绰绰有余,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高:“王爷现在是能护着她,可以后呢?一旦太子登上帝位,公主就算了,公子和王爷们会对他构成威胁,他们的结果可想而知,到时,王爷怕是自身都难保了,还如何保护李小姐?”
胡亥拧眉,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哥虽然性情大变,可却不是那不义之人,我厌他,只是因为若儿总护着他罢了。”
赵高:“奴才没别的意思,就如王爷所说,李小姐总护着太子,若日后太子登基,李小姐说不定也会跟着太子,若王爷想永远抓着李小姐的心,就必须夺得帝位。王爷,这世上,人只有有了权力,才能掌控一切啊。”
胡亥捏紧拳头,不说话。他心道:“若儿她,真的是喜欢我的吗?若是扶苏得了帝位,她是不是真的会离我而去?”
赵高见他沉默,轻唤道:“王爷……”
胡亥叹了口气,道:“你先下去吧,你的话,本王会好好考虑的。”
赵高:“是。”
赵高作揖,缓缓退出门外。
“等等!”片刻,胡亥将他喊住。
赵高:“王爷有什么吩咐?”
胡亥:“你再去探探淳昭仪的口风。”
赵高:“是。”
夜里,东临收到扶苏的飞鸽传书,瞧清楚了,便用内力将牛皮摧毁。
他转身进入浴房,轻轻舀起浴池的水,往淳昭仪的光滑的后背倒去。
淳昭仪勾唇,笑道:“不是让你在外面守着?”
东临也笑道:“娘娘沐浴时太美,奴才经不住诱惑,便进来了。”
淳昭仪:“呵呵……你啊,就知道油嘴滑舌。”
东临:“其实,有件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淳昭仪:“讲。”
东临:“奴才进宫许久了,明日想出宫看看生病的老母,顺便找人说服李凝若离开成王,不知娘娘可否应允?”
淳昭仪斜眼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蛊印,道:“去吧,我待会儿给你出宫令牌。”
“谢娘娘。”东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也往手腕瞧了瞧。
早在数日前,扶苏让他去泽芜殿,他的蛊便已经被嬴璃給解了,这个蛊印,是若儿用灵力给他化的。
一夜*amp;欢@愉,淳昭仪倒是无比的满意。
右相府中,静悄悄的,下人们都已经休息,院里的灯有的也烧尽了。
两个黑影极快的越过围墙,落在了凝若的院子。
这两人,正是扶苏和凉夜。
扶苏刚想推开窗户跳进去,凉夜便将他拉住,对他摇摇头。
扶苏拧眉,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只见凉夜一挥手,一阵微光闪过,两人已经到了房内。
凉夜看着紧闭的床幔,凑到扶苏耳边轻道:“醉墨,就这么进少主的房间真的好吗?”
扶苏狠瞪他,轻轻走到床边。
他掀开床幔,借着月光,看清了正在熟睡的人的脸。
凉夜激动的要过去掀被子,被扶苏拖到了窗前直接闪出去。
直到远离了右相府,扶苏才将他放下来。
凉夜道:“醉墨,你为何要拦着我?那个女人,不就是前几日从军营被救走的李绯吗?”
扶苏:“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还不知道她冒充若儿的目的,先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凉夜大惊,“她不会是想起了前世的记忆,又想对付少主吧?”
扶苏:“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凉夜:“醉墨,有时候,真的感觉你想起了什么一样……”
扶苏:“并没有,我只是不允许别人伤害若儿,任何人都不行。”
凉夜的拳头不自觉的紧了紧,心脏像被针扎了一般,痛极了。
次日,茗琉一早便与连朔出宫,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往将军府去了。
王怜正叫人给凌湘炖人参鸡,突然听人来传,说茗琉正在正厅等候,便急忙跑去。
她到时,茗琉和凌湘聊得正欢。
只听凌湘道:“这就是恪虹姐姐嘴里的连神医呀,长得有模有样的,与三公主很相配啊。”
连朔笑道:“那可不,茗琉却偏不肯接受我,真是令人伤心。”
茗琉:“你们俩儿少打趣我,我还没说你和关西将军呢。”
此话一出,凌湘差点脸红的将茶水喷出来,“三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谁会看上他啊?脾气暴躁不说,还喜欢流连花丛,真是令人厌烦。”
茗琉:“呵呵……瞧你的样子,口不对心。”
连朔:“凌湘姑娘的表情可把事实都说出来了。”
王怜轻咳两声,道:“咳咳……凌湘病还未愈,你们就不要欺负她了。”
凌湘:“就是就是,我可是病人。”
茗琉:“正好,连朔,你给凌湘姑娘瞧瞧,可有什么好办法让她快些恢复。”
连朔:“凌湘姑娘,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凌湘:“啊……多谢了。”
连朔将两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道:“不必客气。”
王怜道:“连神医,如何?”
连朔:“凌湘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