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想起在咸阳时进入的那个回忆,以及那个人说的话。他道:“我前世的妻子,真的是狄青柠吗?”
谁知,扶苏刚说完,凉夜便“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谁告诉你的?”
扶苏拧眉,“难道不是吗?”
凉夜:“当然不是,前世能算作你妻子的,只有女娲上神,也就是这一世的少主,虽然你们没有成功拜堂。”
说到没有成功拜堂时,扶苏心中突然有些失望。“为何没有成功拜堂?”
凉夜叹了口气,道:“具体的我也不知,只听师傅说,是你在成亲当日负了女娲上神,你还亲手杀死了你们的孩子……”
扶苏捂着发痛的心口,呢喃,“我亲手……杀了孩子?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凉夜:“谁知道呢!听说前世你极为冷漠,被称作六界修罗,连天帝都忌讳你。”
扶苏心道:“刚刚的画面那么熟悉,难道前世,我对谁也那么做过?”
凉夜:“醉墨,别多想,那个说狄青柠是你妻子的人,一定想挑拨离间。不过说真的,醉墨,李绯长得是和狄青柠一模一样,想起她前世的行径,就令人讨厌十分。”
扶苏沉默,不说话。
之前那段回忆,真实的就像前几年刚发生的一样,他的剑架在一个女孩脖子上,而她则握着剑,手上潺潺流着血,血滴落到草地上,草木便疯长……
李绯骑着马一路行到一个湖边才停下,湖边,一个修长的身影站着,轻道:“你哭了?”
李绯冷冷道:“不用你管,不要拿你那假惺惺的脸对着我,看着恶心。”
男人转身过来,正是戚轩。他不在意的哼哼,笑道:“你看我恶心,醉墨看你,就不恶心?”
话音刚落,李绯便冲过去拿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哭道:“你别拿我的痛楚说事,他不讨厌我,他心里一定是有我的,不然,他怎么会把我留在身边?”
戚轩:“是留在身边,可他让你靠近过吗?你哪次靠近他,他不是刀剑相向?”
李绯:“……那只是他的习惯。”
戚轩:“习惯?呵……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放弃他,来我身边吧!”
“我不爱你。”李绯紧了紧手指,将匕首丢在地上,转身离去。
戚轩一把将他抱住,道:“我帮了你八百多年,从未离开过你身边,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
李绯轻道:“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感情,以前是,现在也是。”
戚轩:“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很残忍,可是这么多年,我已经改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李绯:“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从未怨过你,我只是不爱你,仅此而已。”
戚轩:“绯,你要知道,我们俩儿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六界将我们抛弃,难道我们不应该一起颠覆这六界吗?”
李绯:“……那是你,醉墨哥哥从未抛弃过我。”
戚轩笑笑,道:“从未抛弃?你还记得以前,他是怎么对你说的吗?”
李绯一愣,将他推开,捂着耳朵怒道:“不许你提以前的事,不许说!”
戚轩:“他亲手斩断你的手和脚,挖掉你的双眼,亲口对你说,你活一世,他杀一世,直到你不想再活为止,你都忘了吗?”
戚轩说完,她脑子里便有了画面,心当即痛如刀绞,仿佛再次感受了一遍那种被斩断手脚,挖掉双眼的痛楚。
她哭道:“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戚轩将她抱紧,轻道:“放弃吧,只有我是爱你的,只有我,一直站在你身后。”
李绯低声哭泣,“我不能放弃,我爱了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戚轩:“……我可以帮你得到他,但你的人,必须是我的。”
李绯捏拳,不说话。
戚轩吻住她的唇,右手撕开她的衣服……
月光下,两个人影在巨石上交缠。
次日一早,扶苏便带着嬴高等人出发往边境去了。
上朝时,朝堂上阴郁一片,嬴政不明所以然。他道:“众爱卿怎么了?气氛如此沉重。”
李斯抿嘴,不说话。
淳于越笑道:“回皇上,各位大人都在惋惜。”
嬴政:“哦?为何惋惜?”
淳于越:“昨日左相谋反,打伤了皇上,现已经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嬴政拧眉,似乎对昨日的事没有印象,但王绾确实没在。“左相谋反?爱卿莫不是在讲笑话逗朕开心?”
淳于越:“微臣不敢,左相谋反乃是事实,宫中人尽皆知。”
李斯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不信左相有谋逆之心,还请皇上明察。”
淳于越冷笑,道:“右相,虽然您和左相情如兄弟,但谋逆毕竟是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您可不要因为你们之间的情分护着他。”
李斯不理他,径直对嬴政道:“皇上,左相为朝廷效力多年,断不会有谋逆之心,请皇上明察。”
说着,他跪在地上,朝嬴政磕了个响头。
一部分大臣面面相觑,纷纷跪下。
淳于越暗自咬牙,道:“皇上,不可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啊,淳昭仪可是亲眼所见,还有众御林军,都是奉皇上之命捉拿逆贼。”
嬴政听得头疼,道:“别说了,王绾的为人朕还是很清楚的,这件事,朕会查清楚,莫要再议,退朝。”
淳于越咬牙,“是。”
“恭送皇上。”
嬴政回到寝宫时,茗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