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捡起一颗菜,问道:“这是什么?长得真奇怪。”
月恒掩面而笑,道:“这是白菜,吃起来甜甜的。”
若儿指着地上放着的菜,“这些我都不认识呢!”
月恒:“这个叫空心菜,这个是……”
宫中,朝堂上,扶苏、嬴高与胡亥并排站在百官的最前面,参与议政。
将所有事议过后,嬴政道:“朕今日要宣布一件事,常德,宣读圣旨。”
“奴才遵旨。”常德应下,将圣旨摊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大秦一统已经七年有余,朕经过考量,决定立大公子扶苏为太子,封二公子嬴高为寒王,封七公子嬴璃为临王……封小公子胡亥为成王,分别赐太子府,王府一座,钦此。”
霎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淳于越的脸色十分不好,却不敢说什么。
被封的三人,胡亥脸色微暗,嬴高则对着扶苏笑笑。片刻,三人才跪下接旨。“儿臣谢父亲。”
嬴政笑着挥挥手,道:“如今你们都到了嫁娶的年龄,要不要朕为你们赐婚呐?”
嬴高笑道:“回父亲,儿臣明日便随大哥往边疆去了,成亲之事,待国家安定之后,再说不迟。”
嬴政:“亥儿呢?”
胡亥捏捏拳,笑道:“父亲,儿臣已有意中之人,不劳父亲费心。”
嬴政:“好好好,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做主罢。”
常德:“退朝!”
淳昭仪宫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花辞。
东临自腰中拔出软剑对着他的面门,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朝华殿?”
淳昭仪拧眉,示意东临收剑,“又是你?你来皇宫做什么?”
东临疑惑,细细打量花辞,见他一袭蓝色道袍,便想起,这不是扶苏让他们查的那个杀死凝若的凶手吗?
东临心道:“这臭道士,终于让小爷给碰上了。”
花辞对淳昭仪道:“贫道来,自然是来帮娘娘的。”
淳昭仪:“哦?我很好奇,你能帮我什么?这宫中,根本就没什么妖魔鬼怪,要道士有何用?”
花辞笑笑,“很多时候,妖魔是由人心而生,娘娘若是捉住了人心,便能除掉想除掉的所有人,到时候这天下,自然就到娘娘手中了。”
淳昭仪冷笑,“哼!你倒是胆子很大嘛!”
花辞:“贫道降妖除魔多年,见过的妖魔多不胜数,胆子当然就大了。”
淳昭仪:“你想帮我也可以,但若你背叛,便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花辞:“娘娘放心,贫道绝不是小人。”
淳昭仪慢步走到他面前,笑着看他许久,突然将手伸向他的嘴,道:“我不能放心。”
说着,她拍拍巴掌,花辞的心便像被刀刺穿了一般痛起来,痛的他冒了一身冷汗。他道:“昭仪娘娘,贫道真的是来帮你的,贫道对天发誓。”
东临看着花辞一脸痛苦,心里爽极了。
淳昭仪嘴唇蠕动了几下,花辞倒在地上,松了一口气。她冷冷道:“你若有二心,后果可不会这么简单,东临,给他易容。”
东临:“是。”
下了早朝,李斯便乘着马车往左相府去了。
左相府的大门紧闭着,李斯敲了许久,管家才来开门。他见是李斯,有些惊讶。“右,右相?”
李斯抿嘴,道:“听说……阿绾病了,我来看看他。”
管家叹口气,“右相请进。”
左相府,还和许多年前一样,什么都没变。走在院中,李斯问道:“他怎么了?很严重吗?”
管家道:“自从五日前从京蓝姑娘陵前回来,便一直在自言自语,说一些对不起京蓝姑娘之类的话……”
李斯拧眉,“找过大夫了吗?”
管家:“找过了,可是大夫说老爷根本没病。”
李斯:“莫不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管家:“老奴也不知,要不然,过几日请个道长来看看?”
李斯:“……也好。”
管家带着李斯到王绾的房间,却不见王绾的身影,便料到他去了祠堂。
果不其然,王绾正跪在蒲团上,拿着玉笛在吹,笛声清脆,很是动听。
李斯听这笛声,突然想起多年前,他、王绾和京蓝泛舟湖上,王绾也是吹的这首曲子。他轻唤道:“阿绾……”
王绾停下,轻道:“这首曲子,你还记得吗?”
李斯愣了愣,“……自然记得,多年前,你曾吹过。”
王绾回头,泪痕满面:“三日前,我见到芷儿了。”
李斯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愣了许久。
王绾又道:“那日,她说,她对我很失望,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
李斯捉住他的双肩,猛摇,“阿绾,芷儿十六年前就不在了,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更何况,对不起她的,始终只有我一人!”
王绾大哭起来,道:“不!那是真的,她看着我的眼神很失望,很伤心……我从未想过要抛弃她啊!”
李斯:“五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绾愣了愣,娓娓道来。
五日前,王绾一人带着酒去京蓝陵墓前祭拜,刚喝了一口酒,便见京蓝站在自己陵前,一袭红衣,泪如雨下。
她对着王绾道:“阿绾,我以为这个世上,就只有你不会抛弃我,可是现在,为什么你也喜欢上别人了……”
王绾愣住了,连忙跑过去,道:“芷儿,我没有,我从未想过抛弃你,我心中爱着的,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