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说完,脸色不太好,眼神都变得有些冷了。
若儿看了他许久,才道:“那,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扶苏将她拥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道:“自然和你有关,我不想你误会我喜欢别人,我想让你知道,你,才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人。”
柔柔的情话,配上宠溺的眼神,和迷人的微笑,简直是他的绝杀。
若儿脸一红,忙推开他,道:“知,知道了,说了很多遍了,真啰嗦。”
扶苏摸摸她的脸,不再说话。
若儿瞧了他一眼,又快速扭头,心道:“他难道……是真的喜欢我?可是之前他还把我当做另一个若儿来着,不行,不能信他,要是另一个若儿回来了,我保不准被他抛弃,到时若是我真的爱上他,那就是我吃亏了。”
夜里,若儿辗转反侧,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另一个若儿回来的场景。想到扶苏那时拥着那个若儿,她心里便有些堵。
扶苏侧身看着她的后背,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轻道:“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睡?”
若儿转身过来,膝盖不知顶到了什么,只听见扶苏一声闷哼,“嗯……”
若儿一慌,连忙掀开被子检查他的伤口,道:“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伤口了?”
扶苏将她的脑袋按到怀里,声音有些沙哑,“伤口在上面,别说话,睡觉。”
若儿:“你真的没事吗?”
扶苏:“嗯。”
片刻,若儿安静了,扶苏以为她睡着了,便松了口气。
哪知,若儿突然开口,道:“扶苏,要不……我还是去软榻上睡吧?我睡觉的话,总爱乱动,会碰到你伤口的。”
扶苏抱紧她,“不用,我伤口不疼,你不是用灵力给我止痛了吗?”
若儿:“那……好吧。”
次日天还未亮,锦珊便被茗琉和王怜叫起来,说是梳妆打扮。
王怜笑道:“茗琉,你这么早,二公主都还没睡醒呢!”
茗琉将浸湿的锦帕放到锦珊脸上,笑道:“二姐姐,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精神些,我给你梳头。”
锦珊碰到水,立马精神不少。
她撇撇嘴,道:“三妹妹,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看你这样,王小姐定是被你强拉来的。”
王怜:“那可不是嘛,茗琉一早便来泽芜殿等我了,只希望不要打搅到大公子他们休息才好。”
茗琉道:“怜儿,你放心罢,宦官开门的时候,我就让他们不必声张了。”
王怜:“那就好。”
锦珊:“……呵呵……以前呀,宫里最淘气的就数我和亥儿,没想到三妹妹比我们两个还皮。”
茗琉:“二姐姐净笑话我,我这么皮,是为了谁呀?”
锦珊无奈的笑笑,“好好好,是我错了,三妹妹关心我呢。”
王怜:“呵呵……二公主成婚,茗琉怕是心里也痒痒了,过不了几日,又要喝她与连神医的喜酒。”
锦珊听了,一下来了兴趣,坏笑,“哟,三妹妹,原先我还以为只是连朔那小子对你有意思,没想到你们是两情相悦呀?真是我眼拙了。”
茗琉脸一红,道:“二姐姐,你,你别听怜儿瞎说,那都是没有的事,我看啊,是怜儿想与大哥成婚了。”
怜儿紧了紧拳头,苦笑,“哪有!”
她心道:“我和大公子的婚事,还是先不要与她们说好了。”
锦珊洗漱好了,茗琉和王怜亲自给她穿上嫁衣,细心的检查每一处。
锦珊道:“以前我总以为没人会对我好,所以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没想到现在,竟然由你们来为我穿上嫁衣……”
说完,她的眼里泛起了泪花。
王怜和茗琉对视,茗琉道:“二姐姐这是什么话?人世艰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色,那不是你的错。”
王怜将她的眼泪擦净,笑道:“是啊,二公主不要想太多,今日可是大喜之日,不能掉眼泪的。”
锦珊愣了愣,将她们拥入怀中。“能遇到你们,是我这辈子的福分,以前不懂事,所犯的错,还请你们原谅。”
“嗯。”
世间的人情世故,无非就是,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你以诚心相待,别人自然也会将诚心交给你,可若你用谎言去对待别人,收到的,也必定会是另一个谎言。
梳妆的老宫女到时,茗琉已经给锦珊铺好妆了。
老宫女忙道:“三公主,您快歇歇让老奴来吧,您这么金贵,怎么可以给人梳头呢!”
茗琉道:“无事,给姐姐梳头是我应该做的,你先下去吧,等驸马来接亲了,你进来告知。”
老宫女见劝不动,只好答应,“是,老奴这就下去,公主们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来找老奴。”
老宫女走后,王怜叫阿丘将门关上,自己则坐在矮几前,倒了茶来喝。
茗琉站在锦珊身后,抬起木梳轻轻的梳,一面念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二姐姐,要幸福啊,若是想我们了,记得常回来。”
锦珊:“嗯,若我不回来,你们可一起来看我,父亲赐的公主府也不小的。”
茗琉:“好。”
阿丘看着梳妆台前的姐妹,轻道:“小姐,二公主变化这么大,看来二驸马不是一般人呢。”
王怜眸光暗了暗,道:“嗯,是啊,能让一个人有所改变,这想必就是爱了。”
阿丘见她神色有些不对,担忧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