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愣了愣,道:“公子怎么这么想?在属下看来,您努力了这么多年,已经能和大公子并肩了。”
胡亥哼一声,“是吗……”
说罢,他放下弓箭,走到宫女早已端着的水盆前洗脸。“小树子,去准备热水,本公子要沐浴。”
小树子作揖,“是,奴才这就去。”
赵荣道:“公子,您是要去哪儿吗?”
胡亥:“屋里闷得慌,出去走一圈,赵高人呢?”
赵荣:“赵总管被皇上召去了,还未回来。”
胡亥:“父亲找他有事?”
赵荣:“听说要封赏,属下也不知。”
胡亥:“哼!不过是条阉狗,本公子才不管他。”
嬴政寝宫内,赵高跪在下面,恭敬的听常德念圣旨。
常德:“……教育小公子胡亥有功,特封为中车府令,钦此。”
赵高:“谢皇上隆恩。”
嬴政道:“虽然朕封你为中车府令,但朕已经将你赐给了亥儿,你理应服侍在他左右,其他事宜,交由中车府的其他人来做。”
服侍胡亥,其他事宜交由别人来做,就相当赵高只得了个名号,没有实权。
赵高愣了愣,袖下的拳头不由得捏紧了。“奴才遵旨。”
用了午膳,扶苏摸摸若儿的头,道:“我去见父亲一面,你和凉夜好好待着,无聊的话可以叫王怜带你去御花园去逛逛。”
王怜笑道:“是啊,我在宫中呆了四年,对皇宫也有些了解,可以带姑娘去逛逛。”
若儿笑笑,“姐姐,你不必这么生疏,叫我若儿就好。”
若儿……王怜听这两个字,有些吃惊,有些疑惑,她突然想看看,若儿面纱下的脸究竟是什么模样,会是凝若吗?可若是凝若,怎么会不认识她?
若儿见她呆住,道:“姐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怜被她甜甜的声音叫回现实,忙赔笑道:“没,只是突然觉得,你和我一个故人有些相似,她当年的额花画的和你的一般模样。”
若儿摸摸额头,懂了。“原来是这样。”
王怜笑笑,没有说话。
若儿觉得有些口干,倒了一杯茶往嘴里送,喝过之后,她对扶苏道:“这是什么?怎么有些苦苦涩涩的?”
扶苏宠溺的捏捏她的脸,笑道:“这是茶,喝了对身体有良多益处。”
若儿点点头,“那我多喝点。”
凉夜在一旁白了她一眼,喃道:“嘁,没见识的女人。”
王怜瞧见这一幕,不知怎的脑子里浮起了嬴高的脸,她一怔,赶紧摇头将他甩出去。她整了整表情,道:“公子,明日便是二公主的婚事了,不知你我二人……”
扶苏的手一顿,脸色不太好,“最近边境动荡,参加完锦珊的婚事本公子又要回去,你我的婚事暂时放一边,辛苦王小姐了。”
王怜苦笑,“王怜不幸苦,公子常年征战边境,要注意身体才是。”
扶苏:“嗯,若是你觉得在皇宫无聊,本公子可去向父亲请旨,让你回将军府去住。”
王怜:“公子不必麻烦,在皇宫也住惯了,和家倒是没什么区别。”
扶苏:“如此便好。”
若儿听完两人的对话,看看王怜,又看看扶苏,突然觉得两个人蛮相配的。她叹了口气,捻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
扶苏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失笑。
凉夜看着扶苏,一口茶灌入嘴里,像喝酒一样。
良久,扶苏抿一口茶,站起来,道:“若儿初来乍到,不懂事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些,有劳了。”
王怜朝他的作揖,道:“公子说笑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扶苏走后,若儿跳起来,道:“姐姐,咱们去玩儿吧!”
王怜笑笑,道:“嗯,走吧。”
若儿跑到凉夜面前,伸手夺走他的茶杯,道:“别喝了,一起去玩儿吧!”
凉夜瞪她一眼,道:“不去,我要休息去了。”
说完,他起身离开。
若儿看着他的背影,鼓鼓嘴,道:“哼!真是懒得可以。”
王怜见她如此模样,觉得可爱极了,笑道:“呵呵……估摸着凉夜少爷真的累了,不如就咱们俩儿去吧。”
若儿点点头,“那咱们走吧。”
王怜:“嗯。”
锦珊看着一件一件新婚礼品抬进来,心中竟有些伤感。
锦溪六岁了,比锦珊肩膀还高一些。
卓凡一正在院内交锦溪练剑,见她愁眉苦脸,便过来,笑道:“怎么了珊儿?明日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不想嫁给我吗?”
锦珊对上他戏谑的眼神,脸一红,道:“哪,哪有,我只是舍不得离开温鹿苑,毕竟在这儿生活了七年……”
卓凡一轻敲她的脑袋,笑笑,“笨,舍不得,以后可以常来看,只要岳父没拆,它就永远在这儿。”
锦珊沉默。
卓凡一将她搂入怀中,道:“别不高兴了,听说大哥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锦珊看了他许久,轻笑道:“不去了吧,明日会见到的。”
卓凡一:“好,依你。”
宫道上依旧寂静,走过拱门,迎面来了一群人,嬴高为首。
王怜与嬴高对视片刻,面无表情的别开脸,行礼道:“王怜见过二公子。”
若儿学着她的样子,给嬴高行了一礼。
嬴高见她如此生疏,心中不免一痛,苦笑道:“怜儿,见到我,你无需多礼,你还是和以前一般,唤我阿高吧。”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