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琉将当初锦珊给她的那张锦帕还给锦珊,道:“二姐姐,对不起……”
锦珊摸摸她的头,笑道:“没事,都过去了,去看看娘亲吧!”
茗琉点点头。
鹿妃的灵位,被设在她自己的房间,实际上,她的尸首还未下葬。
锦珊将锦帕叠好,轻轻放在灵位前,才给茗琉烧了香。
叩拜之后,锦珊道:“明日我去征求父亲,后日给娘亲火化了,她一生向往自由,我便让她回归大地,四处遨游去吧。”
茗琉:“到时,我会去观礼的,若是有什么难处,二姐姐尽管和我说。”
锦珊点点头。
两人出去,胡亥便过来,道:“二姐姐,那个家伙呢?”
话刚说完,一颗小李子冷不伶仃砸在了胡亥脑瓜上。
锦珊笑笑,指了指房顶。
胡亥看去,见卓凡一正斜靠在房顶上,惬意的吃着小李子。
胡亥气极,怒道:“你这家伙,就知道暗算,有本事和本公子单挑。”
卓凡一摇摇头,拒绝了。“就你那小身板,都不够我打两下,还是好好叫姐夫吧!”
胡亥气得不能反击。“你……”
锦溪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糖葫芦,递给胡亥,道:“舅舅不生气,溪儿给舅舅吃糖葫芦。”
胡亥捏捏他的脸,道:“糖葫芦吃多了会生虫的,拿去给那两位吃吧!”说着,他指向茗琉和王怜。
锦溪摇摇摆摆的走过去,道:“三姨,怜姨,吃糖葫芦。”
两人笑着摸摸他的头,道:“糖葫芦好吃,留给溪儿吃。”
锦溪顿了一会儿,呆呆的点头。“那,好吧,谢谢三姨,和怜姨。”
“真乖。”
淳昭仪陪嬴政用过午膳,嬴政便上床休息,她也告退了。
路上,月嫔正要去嬴政寝宫,与她碰了面。
淳昭仪掩嘴笑道:“哟,月嫔娘娘,这是又要去打搅皇上吗?”
月嫔冷笑:“昭仪娘娘不也是刚刚打扰皇上?还不准其他妃子去吗?”
淳昭仪:“适才我去的时候,是陪了皇上用完午膳的,这会儿他才睡下,月嫔娘娘去,不是打搅是什么?”
月嫔:“我去哪儿,难道还要与昭仪娘娘说一声吗?您未免管得也太宽了,这后宫权势,皇上还未曾交到您手里吧?”
淳昭仪:“是啊,皇上未曾把后宫权势交给任何一个妃子,但我这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不想他刚睡下又被惊醒。”
月嫔:“昭仪娘娘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又不是什么鬼神,怎么会让皇上惊醒?我去,等皇上醒来不就好了。”
淳昭仪:“……哼!那月嫔娘娘好走,不送。”
月嫔:“昭仪娘娘才是。”
看淳昭仪甩袖离去,月嫔才继续前行。
糖心道:“娘娘,这淳昭仪现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以前听闻她是不喜相争的性格啊……”
月嫔:“糖心,你还小,不懂,人都是善变的,只是分快慢罢了,而且,这世上,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会变,所以,还是少说话,多做事,把命攥在自己手里吧!”
少说话,多做事,不然,忧怜的悲剧又会重演。
其实她知道,那个无脸人就是忧怜,可是当时她自己也处于惊恐之中,之后再仔细想时,就想出了端倪。
嬴政午睡,月嫔叫常德不要出声,自己在嬴政床前坐着,安安静静等他醒来。
嬴政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屋外都没有太阳了。
天气阴阴的,看起来要下雨。
月嫔体贴的替他更衣,又给他用湿帕子擦了脸。
嬴政笑着将她搂入怀中,道:“这几日都忙于朝政,没去看爱妃,不知爱妃可有想朕?”
月嫔甜甜笑道:“想啊,妾可想皇上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嬴政:“朕也想爱妃啊!”
月嫔虚推了一下,道:“皇上哪里想妾了,这几日淳昭仪夜夜都来陪着皇上,皇上才不会想妾呢!”
嬴政将她的脸扳回来,道:“朕确实想爱妃,朕想看爱妃跳舞,淳昭仪不会跳舞,每日也就伺候伺候朕罢了,哪里比得了你啊?”
那日月嫔的舞姿,妖娆而魅惑,她只着红色短围胸,下身露着腿根的裙子,让嬴政光想着,便起了反应。
相比月嫔,虽然淳昭仪美貌温柔,但月嫔的妖娆妩媚才最得男人的心。
以前的月嫔,毫无公害,自从失宠之后,便只呆在后宫,从不主动来找嬴政。
帝王的女人,当然要主动一些的才好,但主动,却又是最遭妒恨的,稍有不慎便好被人陷害命丧黄泉。
月嫔一喜,在嬴政唇上吻了一下,道:“那,皇上今夜来吗?”
嬴政:“爱妃都邀请朕了,朕自然要来。”
月嫔:“那妾现在就陪着皇上去地牢审问,晚膳就在流芳斋用好不好?”
嬴政:“好,都依爱妃的。”
月嫔悄悄向嬴政露在外的左手手腕瞧了瞧,并未发现有什么东西。
去地牢前,月嫔让常德去流芳斋吩咐人做晚膳,他便没跟着嬴政去。
地牢阴森恐怖,到处散发着腐臭和湿气,让人觉得异常难受。
嬴政搂着月嫔的身子,在侍卫与狱卒的陪同下去了关押嫔妃的地方。
这后宫之中,确实没有来自苗疆的嫔妃,靠近苗疆的,也只有三个,这三人都是上一辈呆的地方靠近苗疆,她们自己是在咸阳长大的。
三个嫔妃披头散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