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若点点头,被扶苏抱上马前还是疑惑的看了李绯一眼。
看着马远去,李绯捏紧拳头,恨极了。
这日,锦珊终于醒来,确是眼神无光,活生生似傀儡一般。
卓凡一轻抚她的脸,道:“珊儿,感觉如何?脖子还痛吗?”
锦珊不答他,将他的手拍开,往门外走去。
蔷薇开了一院,锦珊望着满园的蔷薇,轻道:“娘亲,等等珊儿,珊儿这就来找你……”
话刚说完,她便朝墙跑去,一头往墙上猛撞,却撞入了卓凡一怀中。
她抬头看他布满血丝的金眸,不知在想什么。
“珊儿!”卓凡一对着她,大吼。“你不要我和溪儿了吗?你怎么如此狠心?”
锦珊被吼的愣了愣,挣扎着推开他。
胡亥正想出门去看锦珊,却被赵高拦下。
赵高道:“公子,少去温鹿苑,等道士去做了法,再去吧。”
胡亥挥开他的手,怒道:“滚开,本公子才不怕什么妖魔。”
赵高不让开,笑道:“公子习武数日,日渐长进,可不能被琐事误了,古人有句话说得好,若想成雄,必先成才啊。”
胡亥咬咬牙,甩袖转身离去。
赵高看看他的背影,笑了。
茗琉、李蕴和连朔三人此时行至郊外,因茗琉不会骑马,且眼睛看不见,便与连朔同骑一匹,李蕴在前,他们俩儿则在后。
茗琉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身影,抿着唇,想说又说不出。
连朔道:“茗琉,怎么了?这一路怎么闷闷不乐的?”
茗琉愣了愣,道:“没,只是觉得有些累。”
连朔笑,道:“累了,便休息吧,女孩子本就身子弱,不宜长途辛劳。”
茗琉:“不,不用了,还是赶快赶路吧,还有两日就到咸阳了。”
“那怎么行?”连朔不依她,刚想朝李蕴喊,却见他已经停马下来,将马拴在了树荫处。
“休息片刻再走。”李蕴丢下一句话,拿着水袋打水去了。
茗琉看着他的方向,虽然看不清,心中却是喜的。
连朔将茗琉抱下马,看着李蕴撇撇嘴,道:“什么样的家庭才出了这么冰冷的性格啊?他父母也是如此吗?”
茗琉笑笑,道:“不是,她母亲在世时,听说特别温柔,他父亲也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他这一生,有两位美人为他倾倒呢。”
连朔一听,眼睛都冒光了。“哇!这么厉害?那他父亲是有多俊啊?”
茗琉被他逗笑,道:“俊,也俊,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么俊秀的儿子呢?但想来那两位美人也不是冲着他的外表去的,他年轻时才华横溢,是秦国有名的才子。”
连朔摇头叹息,“唉!要是我能有他一半,也不至于找不到心爱之人。”
茗琉笑,不再说话。
李蕴在河边,盯着水中倒影许久,才装水,将倒影打散。
突然,一抹蓝色身影出现在水中,小小的,在树梢移动的极快。
李蕴回头一看,顿时怒上心头,跃上追去。
暗器“咻咻”的往前射,却被那蓝衣之人尽数躲过,但有一把,将他长长的袍子割去了一半。
那人,原来是花辞,怪不得李蕴会动怒。
只见花辞在树梢停下,转身面对李蕴,道:“贫道诛的是妖邪,你又何必纠缠不休?”
李蕴怒极了,道:“妖邪?就算是妖邪,我妹妹才十二岁,她何错之有?你这妖道,打着专诛妖邪的名号肆意杀人,你该死!”
花辞脸色不变,轻抚下巴的胡子,道:“贫道从未杀过无辜之人,杀的都是妖邪,是为这天下除害。”
李蕴:“除害?哼!你才是这天下最大的害,还我妹妹命来!”
说罢,他拔剑便朝花辞攻击。
茗琉与连朔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抬头看,见李蕴已经和花辞缠打在一起。
茗琉拧眉,担心极了。“连朔,他和谁打起来了?怎么办?”
连朔拍拍她的肩,道:“是一个蓝袍子的道士,不过你放心,他还是占上风的,至少现在,那道士缕缕退步。”
茗琉:“那就好。”
连朔看着茗琉,脸上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悲痛和无奈。
李蕴自小习武,武功不比别人差,差就差在,他没有花辞那般道术。
几个回合之后,花辞败落,嘴里便呢喃了几句咒语,打入了李蕴的几处要穴,将他击落。
连朔见情况不妙,赶紧使轻功将他接住。
“妖道……”李蕴吐了一口黑血,看着花辞的方向,说了两个字便晕过去了。
茗琉担忧的过去,道:“怎么样?李蕴没事吧?”
连朔摇摇头,道:“他被伤了经脉,不休养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痊愈的,这道士与他有仇吗?他怎么会和他打起来?”
茗琉叹了口气,道:“有,仇可大了,这道士以专诛妖邪为借口杀了他妹妹,前段日子也在皇宫伤了人,我父亲正在到处找这道士。”
连朔:“嘿嘿……那抓了他,是不是有赏银?”
茗琉怔住,道:“自然是有的,毕竟那妖道杀死的不只是李蕴的妹妹,还伤了父亲最爱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
连朔看着茗琉脸上痛苦的表情,话说了一半没再继续。“这道士……”
因李蕴受了伤,连朔和茗琉不得不到最近的镇子买了辆马车。
马车行的缓,不过几里路,便已经入了夜。
这日,嬴政因为批改奏折未完,便没到后宫,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