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遂了她的意,但是万一皮二娘找陆久昌的事儿刻不容缓,丽儿再为此跟我动手,以我那两下子,准保就暴露身份了。
而且皮二娘找陆久昌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见着她人谁也猜不到,可能事情没那么严重,我还有机会见机行事呢!
而且如今黄绸布上都那么写了,我也不能只听小葵的一面之词,恰巧所有的事儿都赶到一起了,我就算顺便去证实一下。
想通这些,我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丽儿则是心领神会,直接笑盈盈的前头带路了......
前行的路上,跟在后面的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发现丽儿身上的衣服有被撕碎的迹象,特别是屁股那里,肉都露出了少许。
除此之外,她的左脚似乎受了伤,那里缠着一圈纱布,走起路来多少有点不自然。
想到刚刚看到她时的那个状态,那红肿的双眼,我认为她应该是经历过什么,不过我不好开口问,也跟我没什么关系,索性就当没看到......
本以为这个时间丽儿会带我去裁缝铺,但是没想到她直接把我带到了后山竹屋。
到了门口,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则是快速远离,行色慌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她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在院外停下脚步,然后就那么规规矩矩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仿佛边疆站岗的哨兵。
瞥了丽儿一眼,我做了个深呼吸,怀着忐忑的心情,最终还是推开了竹屋的门。
一进屋,皮二娘的身影就映入了我的眼帘。她双眼微闭,盘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串念珠,嘴巴里念念有词,就是寺庙里念经的尼姑似的。
值得注意的是,在她的身边,放着一个小香炉,香炉里冒着股股青烟,散发出的味道犹如檀香,让我精神一振。
不过就算如此,她这副架势看在我眼里也是怪怪的,一时间还真不太适应。
正不知该怎么打破这尴尬,皮二娘抬头看了我一眼:“来了!先在椅子上坐一会儿,我念完这清心咒,有话跟你说。”
我自认为很有气势的回看了她一眼,顿了一下,才悠悠走过去坐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仔细打量了一番整个竹屋,发现里里外外都发生了变化。特别是衣柜那里,变化简直是翻天覆地。
那里哪还有什么衣柜?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鼓囊囊的袋子,都快堆成小山了。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预感绝对有分量,没准儿是装着沙土啥的。
怪不得之前在地道里启动机关没有任何效果,应该就是这些东西作祟。可皮二娘为什么要把衣柜拆了,然后放上这些?难道她发现地道了?可如果是这样,大可以想别的更好的办法,放上这些袋子岂不是目标太明显?
正想的出神,皮二娘那边传来了声音。
她先是轻吐一口气,然后打了几个隔,说句不好听的,那嗝打的就跟驴叫似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随即她又将右手放在香炉上绕了几圈,最后一收,看起来特别有仪式感。
将手里的那串念珠放在香炉上,她像是很累似的,这才伸了个懒腰下了床,凑到我身边笑道:“老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何必端着呢?”
因为心里发虚,我不敢看她,所以转过头,尽量避开她的视线,自认为在她眼里,我这是高冷的表现。
“哎!也罢,我已经习惯你的脾气,摆着这张臭脸了。”
叹了口气,皮二娘继续道:“要不是找不到你,我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找你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想问问,你和瘟婆子到底把刘阳那小子弄到哪里去了?”
“你们俩差不多就行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情,要不是我暗中帮衬,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老婆子我也不是跟你们作对,到了我这个年岁,把一切也都看淡了,迟早有一天你们也会明白的。”
皮二娘的话让我心里一惊,但是面儿上我却古波不惊,闭口不语。
“之前我让刘阳又是静坐,又是吃素,费了好一番心思,除了是为咱们古镇的女人着想,也是为他积阴德。你我都知道古镇的情况,外来的男人想要离开,要么死,要么只能积攒阴德来抵消禁忌。可你们居然把这小子弄没了,差点毁了他所有的努力,现在也只能我来给他善后。瘟婆子想不到这些可以理解,可是你不同,当初要不是我帮你积阴德,你又怎么会平安离开?如今你回来把我的恩德忘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怎么能去毁一个孩子?”
顿了顿,皮二娘继续说:“老陆啊,难道你没有发觉,那孩子的身上有你当年的影子吗?这也是我为什么帮他的原因之一。话都说到这儿了,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皮二娘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那堆积如山的袋子道:“对了,你让那女人转告我把地道的出路给毁了,我已经做到了,是你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吧?”
我压根儿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根本没法接话,也不能接话,只能继续沉默。
“你也别不说话,就算这样,老婆子也不怕你,更何况我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就不信了,你还能忘恩负义到要了我的老命的地步?今天我可把话放这儿,七天后,你要是不把承诺给我的事儿做了,老婆子我也就没必要顾及情面,以后咱们势不两立。”
说着说着,皮二娘来了火气,一摆手,怒气冲冲道:“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