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赵秋红才松了口气,招呼着客人,生意没有受到影响。
苏小安有些奇怪看着这个侄女,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苏大丫见街头人来人往的,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她真没有想到这两人会忽然跑县城里来,还有银子想着去食铺里吃晌午饭,真是漏算,同时也让苏大丫恼火,这一次得好好圆过去的,她还得依赖着苏家,不能揭破了她的身份。
于是苏大丫带着两人去了一家酒楼,进了一间包房,终于清静了,苏大丫才笑看着两人,甜甜的说道:“三叔,三婶,你们怎么来县城了,你们要是早点告诉我,叫我回村一趟也行的,何必让你们跑上一趟,多辛苦。”
苏小安却是冷哼一声,“我们今个儿若是不来县城一趟,还不知道咱们家的大小子没有在县学里读书,却跑去做掌柜的了。”
苏大丫见他们两人误会了,反而松了口气,于是顺着两人的话说道:“三叔三婶教训的是,很快就要院试了,是该好好读书,可是三叔三婶也是知道的,自从我来了县学,成绩好了后,县学里有了奖励,爷爷奶奶就再没有给过我一分钱。”
“我娘为了照顾我的生活,也跟着来了,那点奖金根本不够我们在这城里生活,所以我们才去帮着做事的,能赚一文是一文,我还想着将来能存下一点,到年底回去的时候,能买些糖果给弟弟妹妹们吃。”
苏大丫这话令两人听了很是舒服,气消了一半,钱水芳却顺势问道:“那食铺里帮忙一天能赚多少银子?”
苏大丫没有立即接话,却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头微微低垂,心思一转,才接话:“三婶有所不知,这间食铺是我的同窗开的,我跟我娘在食铺里帮忙也不是长久的事,就是平素里他们忙不过来了才会叫上我们,正好我们也没有别的进项,他也是为了照拂我。”
钱水芳一听,脸色就不好了,这读书郎就是厉害,怎么顾左右而言他了,于是又问出了口,“大丫,你就直说吧,这一天能赚多少?你同窗的食铺不要人,或许我们找别的食铺试试,收拾桌椅,刷洗碗筷这些活都不成问题,只要能来现钱。”
苏大丫停了好一会,喝了两口茶,倒把急性子的钱水芳给急得要跳脚,到这时苏大丫才说道:“三婶,这县城里头做活,都得有人介绍,我若是没有同窗介绍,就没有这个机会,何况是做吃食,不知根知底的,人家不要。”
钱水芳很不高兴,“大丫头,你在县学里如此有名望,不还有时夫子么,你们找人给我介绍个活计也没有什么难的吧。”
苏小安听着媳妇的话也觉得在理,要是能找份轻松的事,比去码头好太多。
苏大丫却沉了脸,不看钱水芳却看向了苏小安,“三叔,要是我有这个能耐,我爹就不必在码头做苦力了,三婶着急着赚钱我也能谅解,可我人微言轻,不是什么事都能搞定的。”
“你都这么受夫子看重了,又还跟知县大人相识,怎么给我们说一句好话就不行了?”
钱水芳声气大,性子急,说得苏大丫忍不住在袖口里攥紧了拳头。
苏小安此时却把侄女的话听了进去,侄女说的对,看来这城里的活计不好找,要是这么好找,村里人也会来寻门路,哪会过得这么拮据。
“行了,你少说两句。”
苏小安劝钱水芳,钱水芳很不服气,“你就知道说我,咱们的生意没了,再不寻个门路,家里就没有粮食吃了。”
苏大丫一听,疑惑的看着两人,“三叔三婶不是在罪人村外卖吃的么?”
说起这事钱水芳就一肚子火,方想起今日来的目的,立即将这些日受得气全说了出来了。
苏大丫一听,脸色微变,试探的问道:“三婶可知二丫在做什么生意?”
“不知道,今个儿正找大丫来商量一下,我们正不知道怎么去打探,如今二丫头找了夫婿,在村里头没有人敢惹。”
苏大丫见问不出什么,便没有了耐心,见两人就为这事来的,于是一口答应他们两人,她自有法子查到她做什么生意,叫两人安心回去就是,说以后要找她还是去县学里找,只是县学里进出的都是才子,影响有些不好。
苏小安夫妻两人被苏大丫一说,立即同意以后有事捎个口信回县城里来,倒是打消了两人想来县城里寻活计做的事。
待两人离开,苏大丫就拉下了脸,心想着时日也不多了,再忍他们几个月,以后就再也不用依赖着苏家,甚至都不必理古道村的人。
苏小安夫妻两人安心的回去了,一回到家又不想干农活,家里又没得现钱,于是又想去罪人村里做早点生意,能卖一点是一点。
眼看着年关在即,苏宛平和时烨从县里回来,只觉得一身湿气,整个人都不舒服,时烨见状,便叫她的手放在他的兜里取暖,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倒也开心。
“时烨,要不咱们买辆牛车吧?”
苏宛平这么一想,立即来了劲。
时烨都随她,“你去买吧,到时牛我负责喂。”
“那不成,咱们来来去去的也辛苦,我瞧着就跟邻居说说,给我家放牛,直接给现钱好了,这样的话咱们就能囤出手来。”
时烨想一想也觉得不错。
于是第二日苏宛平和时烨做生意回来后,就在县城里置办了牛车,时烨赶着牛车回村,村里人都围了过来看稀罕,有人说道:“咱们古道村也算是有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