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反而看向两人,“好法子也得等二位的好消息。”
杜储一听却是笑了,“打探到了,蒋老爷打算派护卫在余城码头附近伏击青帮帮主。”
滕海接着开口,“查过了,便是明日傍晚时分,有青帮的船靠岸。”
“那就对了,咱们明个儿傍晚便扮成蒋家的人马去混水摸鱼,这一次咱们可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青帮帮主给杀了,只有结下了死仇,才能真正的打击到两家。”
杜储和滕海点头,到时他们乘人不备,弄死孙令仪,嫁祸到蒋家家主身上,如此一来,这两家再无宁日,到时候他们再想法子夺喜客来的家业。
到这会儿杜储和滕海才松了口气,这前后也没有两个月,他们便东一捶西一棒的,居然还打出火来了,果然是苏东家神机妙算。
几人难得的露出笑脸来,离着他们的目标是越来越近了,待收回喜客来,重拾名声,便能东山再起了。
……
保昌郡五六的月天气便已经有些热了起来,从韶州方向来的官道上,有三匹壮精的宝马在官道上现了身,来往的客商都忍不住侧目,然而三人带着面具,看不到真容,不过三人身上那一身的煞气,便是什么也没有说,也令人不敢过分张望,更不敢靠近半分。
三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座下马的脚速很快,转眼便过去了。天黑了下来,只是三匹宝马却没有半点要停歇下来的意思,反而尘土飞扬的往前冲了出去。
夜黑风高的晚上,三匹宝马仍然驰行在官道上,座上三人已经半日不曾开口,然而三人却是极其默契,所去的方向却是保昌郡,跑了半夜的路,已经进入保昌郡的地界。
进入保昌郡后,三匹宝马朝梅岭县的方向去了,座上三人皆带有面具,虽说看不清表情,但明显的往梅岭县的方向时,三人眼神里带着渴望,就像那阔别多年远出的游子要回归家乡的那种期盼之情不言于表,挡也挡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
余城码头,傍晚时分,苏宛平一伙人便潜入了树林,今日是蒋老爷对付青帮帮主,这一批货原本是青帮的大管事接收,但是不知为何,青帮帮主孙令仪却决定他亲自过来接收,许是这一批货很有来头,如此受重视。
苏宛平伏在草从,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前头的码头上,看着那些苦力卸货,瞧着模样似乎也不重,于是忍不住问道:“青帮这一批货来的是什么东西?”
滕海摇头,“打听了,但是没人知道,而且这一趟生意有些神秘,指不定是不好的勾当。”
倒也有这个可能,苏宛平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然而前头的苦力,其中一人许是脚下不稳,肩上的麻袋落了地,撞破了些,只见里头出来的是些粮食而已,然而那码头的管事却是一脸警惕的上前捡起粮袋。
这位管事的朝左右看了一眼,叮嘱苦力心些。
苏宛平看到了粮食,她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只是粮食,滕海为何会打听不到,先前的三船粮食他都能打听到,也不算是什么珍贵的,青帮帮主派个大管事过来便能办成的事,为何要亲自来码头?
再说眼下正是与蒋家水深火热的时候,孙令仪便没有半点防备,还出了城,岂不是故意给蒋家人杀他的机会?
苏宛平越想越怪,她正犹豫间,官道上便来了一队人马,竟然是青帮帮主孙令仪真的来了,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眼就认出了他。
苏宛平看到人来了,松了口气,然而心底的疑虑还是挥之不去,哪儿有些不对劲,只是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苏宛平忍不住问道:“九爷,你瞧着今日这事会不会是圈套?”
杜储也是面色凝重,他看向码头,又亲眼看到了青帮帮主过来,那孙令仪就在眼前,“不管是什么,今夜必杀了孙令仪。”
对啊,好不容易的好机会,不管是什么,他们都要杀了孙令仪,青帮没了有帮主,又能嫁祸到蒋家,他们便能浑水摸鱼,找回场子。
孙令仪来到码头上,问那管事的,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将货卸完,于是与管事的聊了几句。
又等了一个时辰的样子,杜储忽然侧首朝那官道上看去,声说道:“有人来了,应该是蒋府派来的人。”
苏宛平心头一怔,提起精神。
前头码头上,青帮的货卸完,装上了驴车,准备赶着驴车离去。
孙令仪翻身上了马,领着驴车队就要往城里去,上了官道,准备加速前行之时,蒋家派来的人便拦在了官道正中,他们一身黑衣,手中提着大刀,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了。
孙令仪没有他们想像中的惊慌,便是什么都知道似的,反而叫驴车队退后,所有青帮的护卫上前。
两方人马于是在官道上打了起来。
苏宛平一伙人一直潜伏在草从中,看到两方人马一交手,心下一安,乘着他们不备,苏宛平几人便冲了出来,也是一身黑衣加身,与蒋府派来的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才加入战场,没想马上的孙令仪却是面色一变,扬起唇角,“果然出现了,果然如我所料。”
孙令仪身边的心腹很快放出信号,原本官道上的青帮护卫并不多,也多是功夫不高的,谁知随着信号发出来,便从码头那边往梅岭县方向去的山头里冲出黑压压的一片下来,全是青帮的护卫队。
苏宛平大吃一惊,杜储立即喝道:“擒贼先擒王,咱们杀上去。”
蒋家的护卫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