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话落,那边三人中宋家主开了口,“不知大东家给的加盟商价格与那分销商的价格相差几何?”
“差的也不多,一成吧,也免得加盟商觉得不公平。”
苏宛平这么一开口,三人便立即心算了一笔数目,这么一算,他们还是很有赚头的,毕竟如今的杂货价格更加便宜了。
苏宛平却接着说道:“做我的加盟商也好,分销商也好,所有的售价都必须统一,除一些特殊地方外,比如每个州的首府,或者是比较繁荣之地,可适当的增加价格,也不能提价太高。”
苏宛平的话说出来,三人自是点头,先前的分销商户也是这么办的,他们自是知道,于是三人开口,他们要做苏宛平的分销商,还顺势劝着苏宛平,那些加盟商的条件还是要严格一点儿的,不仅得交得出加盟的银两,还得有这个行商的能耐。
苏宛平听后却是笑了,于是叫杜储将那舆图拿出来,将舆图在桌案前展开,三位家主便上前看着,心想着自己要分到哪些州郡呢?
苏宛平拿出戒尺指了指其中一处,说道:“这儿共七郡,皆归我傅家门下,除这七郡外,整个岭南,你们三人可以商量一下,若是以后生意做得更大些了,做到岭南以外去了,咱们再细细商量这地域的划分。”
苏宛平看向他们。
三人听后点了点头,于是便细看起舆图来,当他们看到苏宛平自己圈住的七郡,暗自感叹,倒有见地,广州被她划于名下,莫非她想做海夷道的生意?可是海夷道上的船可不带这些杂货,恐怕这算盘要打空了。
苏宛平与杜储却不动声色的在一旁坐下喝茶,由着三人自己商量着来。
杜储却是暗自心惊,昨夜苏东家才将地区划出来,今个儿就能执行了,当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做生意做到这份上,不怕她不发财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边三人商量好了,董家主指着一处说道:“广南东路剩下的州郡皆由我来分销,广南西路分成两半,静江府由杜东家,庆远府由宋东家。”
苏宛平往那舆图上看去一眼,扬起了唇角,董家主挺有耐,广南东路销路好,这边靠近广州,经济发达一些,而广南西路,自是经济没这边的好的,好在他们做的是杂货铺子,不是什么绣庄或是布庄,不然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苏宛平见杜家主和宋家主都没有异议,她便同意了,同时叮嘱杜家主与宋家主,提点道:“你们若去那边州郡开铺子或者寻找二级分销商,记得跟我说上一声,我会派管事的过去帮忙,不为别的,而是实地看看,杂货铺子可根据那边的风土人情做适当的调整,以后送来的杂货必定按着你们那边的要求来,不必事事以我这边的为主。”
“同时铺里尽量都摆上一些稀罕的玩意,这样能让铺面耳目一新,所有稀罕之物,先从广南东路上架,这边若是好卖,再销往广南西路不迟,两位家主可有异议?”
两人一听,想了想,点头,也觉得苏宛平说的有道理,他们自然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他们毕竟也有生意在手,只是觉得这喜客来的模式很是讨喜,而且即使是自己拿货,也拿不到这低价来,也不知这苏东家是从哪儿弄来的货源。
苏宛平于是叫三人留下吃饭,正好傅氏做了一桌子美食,于是一起吃了,傅氏却是躲后院去了,都不曾露过面,苏宛平知道傅氏很注意自己的身份,生怕传出不好听的。
苏宛平自从做了生意,与她合作的恐怕都不将她当女人看,她一身窄袖衣裙,一身干脆利落,再加上她束起的发髻,瞧着就很中性,再配上她那果断的生意手腕,还当真令人忘记了她的身份。
一顿家常饭倒是让三人叫好,味道很奇特,不是岭南的风味,反像是那北地的风味。
苏宛平送三人出门,看着三人走远了,再回头,就见杜储站在廊下,苏宛平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九爷你知道么,生意一但做大了,若是缺少银子,那就找几个人来投资,捆绑几个有人脉的有银子的,基本生意也能继续做下去了,当初我接下这个烂摊子,便是这么想的,就凭着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便有想过找几个人来捆绑,虽是挖东墙补西墙的活计,可是掩遮好了,便翻身了呢,比如说我现在,不正是么?”
“我先前说过完年钱庄就发布新制度,降利钱,今日过后,却是能达成的,九爷你可信?”
杜储哈哈大笑,“信,自是信的,刚才看到你钓的三条大鱼,很肥。”
苏宛平却还是在摆手,“不肥,我还想着开年后有借款业务了,便叫三人去钱庄借点钱去花。”
杜储一听,睁大了眼睛,“你这样不好吧。”
“我又不强迫他们,也是为他们好啊,他们家底丰厚,一味守旧也不是好事,生意只有越做越大的,保持原样都算是在倒退,你瞧瞧余城的富绅中,有多少是吃着老本的,富不过三代,我是信的。”
苏宛平一副老神在在,说起话来像个老学究,杜储听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着苏东家若是男儿身,那可不得了,这么一点年纪却是什么都看得通透。
两人在廊下谈的话倒是被后院出来的傅氏听到了,瞧着生意是做成了,傅氏心情也大好,看着女儿说道:“可要吃牛肉,今个儿滕海出去,认识了一个屠夫,院里有头牛要杀,你们若是想吃了,我叫滕海买回来就是。”
苏宛平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