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只想说谁叫你大嘴巴,时烨今个儿有点起床气,被他惹到了。
赵朋远退无可退,直接飞身而起,逃到苏宛平背后,然后抓住妹妹的袖口闪躲。
时烨郁闷的看着两人,苏宛平却发现时烨的手腕上有伤,她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细看。
“时烨,这是怎么一回事?”
手碗上传来痛感,时烨不曾动容,反而握紧媳妇的手,说他没事,顺势将袖口放下,遮住了伤口。
“我就说他昨夜准没干好事,看来被我说中了。”
赵朋远不怕死的再次开口,一大清早被人打了一顿,不恼火不符合赵朋远的性格。
苏宛平见时烨杀气顿起,她连忙拉着他进入凉亭坐下,她拿出干净的手绢帮他包扎了伤口,伤口不流血了,显然时烨已经上了金疮药,只是这个伤口很深,当时怕是流了不少血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
不过是睡了一夜,怎么还落下一个伤口来,莫非昨夜时烨真的出去了一趟?
“时烨,你昨夜是不是出去了一趟?”
时烨见瞒不住媳妇,于是说道:“去见了黑市里的那位,他并没有将事情办成,苏大丫仍然在,甚至我怀疑她与这一帮人还有联系。”
时烨并没有多说,但苏宛平已经感觉到此事不简单,想不到苏大丫会跟这些人有渊缘。
“那岂不是咱们更难对付她了?”
苏宛平原本想费一万两银子报了裘叔的仇,也不必脏了她和时烨的手,可是现在看来,苏大丫竟然有如此的手段来。
时烨点头,“先缓一缓,且等我查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吴昆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这些人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梅岭县?”
在整个梅岭县来说,就数金凌镖局最大,在梅岭县出点什么事儿,没有金凌镖局不知道的。
而这一伙人的出现却如此神秘,甚至没有半点痕迹。
苏宛平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时烨,“这些人忽然出现,金凌镖局的大当家都不知道,你说会不会是奔着梅岭县的官盐场来的,上一次冯总管抓了范大人顶罪,是不是也是这些人的意思?”
又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见到过华应和卫成,也不知道罪人村如何,上一次失盐案就这样过去了,他们不是官府中人,自然不知道案子到底是怎么结的,但是这一些人的出现却令夫妻两人立即警觉起来。
苏宛平的担心也正好是时烨的担心,他只是没想到媳妇也会想到这一点上来,忍不住对媳妇一脸的赞赏。
那边赵朋远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看似在练功,实则尖着耳朵,这会儿也听了个全,于是功也不练了,飞身进了亭子。
“是苏燕害死的裘叔?”
赵朋远没头没脑一句话,却很愤怒,苏宛平和时烨暗自心惊,他们原本瞒着了家里所有人,便是弟弟苏义更是没说的,想不到刚才两人的谈话,一时间没注意被赵朋远听了去。
苏宛平赶忙看向那边练功的弟弟,好在她弟弟向来正人君子,也站得远些,便没有听到这一番话来。
于是苏宛平“嘘”了一口,小声道:“大哥,小声一点,弟弟若是听到,该如何是好?”
然而赵朋远一脸愤怒的看着她,“为何不能告诉弟弟?”
“弟弟若是知道,他会受不住,而且多一个人知道又如何?如今的苏燕借着学政夫人的地位在梅岭县举足轻重,时夫子虽是罪人,却因为娶了丁家小女,如今在梅岭县也是无人敢惹,若是弟弟不曾读书,我自是不怕这两人的,可是现在弟弟在县学,一个不好就会落到这两人的手中,要坏一个人的名声是很简单的,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得为弟弟三思而后行。”
赵朋远听后,忍了忍,便在石凳上坐下来,接着说道:“你们说的那一帮人,我知道。”
时烨和苏宛平看向他。
“在广州有一个叫狼族的帮派,专管着整个黑市的游侠,这些游侠大多受他们管束,他们什么活都接,但这个帮派是最近两年才起势,先前的人被这狼族人一夜之间斩杀,抢了地盘。”
赵朋远面色暗了暗,“这一伙人不知从哪儿来,也不知背后之人是谁,但是接掌了整个黑市后却与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于是也就平静了下来。”
“只是听说这些人最近在码头活动,有不少商人吃过他们的亏,尤其是慕名远来的商人,一但被他们查到是没有势力的走商,往往财货皆空,命还未必保得住。”
想不到看起来太平的保昌郡,竟然有这样的人存在。
于是三人商讨了一个早上,吃过早饭,苏宛平和时烨要去巡视各铺面,而赵朋远却独自离开县城,去了城郊。
城郊一处村庄,是赵家人驻守的地方,也是赵朋远平素联系各地掌事,管着生意的地方。
外头看似简单,不过是处普通的村庄,可村庄里头的人皆不是庄户,却是赵家的商队。
赵朋远找了赵家大管事,在书房里谈话。
“咱们赵家的暗卫我能调走的有多少人?”
那大管事的一听,暗感不妙,为何少主忽然对这暗卫有了兴趣,先前还不愿意带在身边,觉得不方便。
那大管事如是答道:“少主身边暗卫五人。”
“他们功夫如何?与金凌镖局的镖师们相比。”
大管事有些茫然,不过一个镖局能做这么大,还能如此有名,想来是有些手段的,于是说道:“大概相当于对方的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