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富绅夫人来求见莫氏,莫氏却将这些人一一安抚,此事很快也有人传开,何家公子行事乃是多年之前的事,可是为何早不告官,却在此时告官,此事透着古怪。
然而这些人却怎么也查不出是谁在背后主使,只怪何家得罪了什么人,反而把别人牵连了进去。
梅岭县风起云涌,罪魁祸首的苏大丫却忙着做私盐的生意。她通过伍长泰果然见到了售卖私盐的商人枭,此人一身黑衣加身,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眸子,很是凌厉无比。
苏大丫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牙市的后头,这里搭了个简单的篷帐,在外头看来,还以为是放奴仆的地方,然而进了帐篷就看到他一身黑衣坐在主座上,面色幽冷,帐篷里光线很暗,灯火也不明亮。
苏大丫一进入帐篷,就感觉到压抑,她对此人有种本能的防备,此人不好惹,而且在她的记忙里,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人物出现过梅岭县,或许是她不曾接触到。
可是想起私盐的赚头,苏大丫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那位黑衣蒙面的枭只是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亦如他的人一般,极冷,他问道:“你能进入罪人村?”
苏大丫点头。
而引她入内的牙市管事,此时也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先前笑脸没有了,反而恭敬的垂立一旁。
苏大丫看着此人,心中有不少疑问,但她此时却犹豫了起来,她想着或许她只做两单生意,解了燃眉之急便算了,瞧着此人不好相处,何况她在梅岭县也呆不了多久了。
苏大丫正这么想着,上头的黑衣人却道:“此桩生意,我以前并不想用外头的人,既然伍长泰推荐了你,估且信你一次,你可愿意加入狼族?”
狼族?这是什么意思?
那黑衣人目光凌厉的朝苏大丫看来,苏大丫的心怦怦直跳,可是她耐不住手头缺银,只好周旋,“我可以帮你们,但我不想加入狼族,还请见谅。”
然而座上之人却是笑了起来,“伍长泰可是忘了告诉你,你能见到我,自然你就必须加入我狼族,这儿是狼族之地盘,你敢独自上门,想来也急需银子,而我狼族的生意断没有给外人赚的道理。”
苏大丫忽然发现自己上了伍长泰的当,什么狼族,她听都不曾听说过,她以后必定是贵夫人,才不要跟什么狼族扯上关系。
苏大丫立即站起身,朝座上的人行了一礼,“告辞。”
然而苏大丫转身,那牙市的管事却将她拦下了。
苏大丫心中紧张,却装成镇定的模样问道:“这是何意?既然不给外人赚钱,那我就当不曾来过。”
然而管事不让开,苏大丫一介女流又不会功夫自然不是对手,苏大丫暗恨,只好再次在桌前坐下了。
枭那凌厉的目光再次看来,他将苏大丫上下打量了一眼,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却是狼的图腾。
“带在身上,你以后是我狼族的人,从今往后,狼族有用到你的时候,你必须好好配合,只要你帮狼族完成三件事,以后你便能自由。”
苏大丫欲哭无泪,想不到她会落入伍长泰的奸计当中,还以为是小打小闹的私盐商,却不曾想惹上这么一个存在。
苏大丫拿了令牌起身,在牙市管事的接引下送出了门,很快帐篷关住,而原本坐在主座上的黑衣人却不知去向。
苏大丫这一次不管愿不愿意,她也必须做起私盐的生意,好在她对罪人村极为熟悉,同时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罪人村里连着官盐场,那些罪人在里头便是晒盐的苦役。
苏大丫派人找来伍长泰,屋里头只有伍长泰之时,苏大丫猛的拿起茶杯洒在伍长泰的脸上,沉声说道:“你竟然害我。”
伍长泰冷笑道:“害你之人不是我,而是苏宛平,当初若不是她撤了我的分销商权力,又垄断了梅岭县的布料,我岂会认识狼族的人,而你若不是被她逼成这样,走投无路,你也不会相信我,不会去牙市。”
苏大丫的手抖了抖,一说到苏二丫,她便想起上次赏花宴看到光鲜亮丽的她,她的确不甘心,她竟然可以打扮得这么贵气,这些生活不该属于她,她只有是个庄户,是位贫穷的农女。
苏大丫面色很不好看,伍长泰却借机劝道:“此时再追究已经晚了,倒不如咱们与狼族人一起做生意,听传这些人手中是有盐引的商人,咱们弄到的私盐,到了他们手中却变成官盐,就像那码头上的管事带来瞒货一般,不会被人发现的。”
苏大丫凝神看向伍长泰,“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
若是有盐引的人,自然就是有一定份量的商人,待时凌势起,到那时她再派人查一查,想来也知道是谁了,这世上有盐引的商家没有几个。
苏大丫暗自想着,心中释怀,便与伍长泰商量起这一趟生意来。
苏宛平这几日跟着时烨一起去山头练功,进步神速,然而时烨却准备着把她丢山里头半个月,此事非同小可,连着赵朋远和苏义都是不同意的。
赵朋远想跟苏宛平一起入山历练,时烨怎么可能容许他这个外男跟着他媳妇,再说赵朋远本来就会功夫,有他指点后,功夫更高深了,他一个人就能对付老虎,如此就达不到时烨想要历练媳妇的效果。
苏宛平内心有些发毛,她想若是她看到老虎指不定会害怕极了,老虎多威风,又迅速,令人防不胜防,她现在没有练内功,就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