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的背往后一靠,再次落入时烨的怀中,暖暖的怀抱,时烨再也板不起脸来,温声道:“你再这么练下去,十天半个月都没有进步。”
“不有你在身边啦,我只要能防身就好。”
时烨无奈握住她的手,教她往前刺,接着说道:“我是罪人,总有护不住你的地方,你得靠自己。”
“我知道的,但是以后不管去哪儿,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只要不去京城,我想来莫氏会帮我们作保。”
苏宛平觉得自己还是能劝服莫氏的。
时烨倒也没有反驳她,见媳妇撇着嘴有些不高兴,他朝那边背着两人练功的家伙看去一眼,然后他飞快的在媳妇嘴上印下一吻,很快站直了身子,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仅此一次,下次得好好练。”
“好。”
“我昨夜没回屋里,你会不会想我。”
时烨轻咳一声,转移注意力,“你别多想,咱们接着练。”
“时烨,我昨夜想你了。”
时烨叹了口气,松开媳妇的手,直接拉着她往外走去。
那边赵朋远反应过来,话说还没有教他们呢,这两家伙跑了,然而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时烨带苏宛平坐上马,悄悄地出了傅家院,此时的傅家院里除了几人练功,傅氏却还没有起床。
“时烨,咱们去哪儿?”
“城郊,我带你上山去练,教你一个新的功法。”
苏宛平靠在时烨的怀中笑了起来,时烨这心思她岂会不懂,他们两人在山里头亲密的那几日,时烨很是留恋,尤其喜欢带她上山,如此避开尘世,也不用被这么多的人看着,两人上山便可以亲密无间。
马跑得飞快,到了一处山脚,时烨跳下马,上前抱下媳妇,然后拉着苏宛平的手,当真往山头走去。
上了山就见一处峡谷,时烨从苏宛平手拿走匕首,由他亲自演练,果然是一套隐密的刀法,只见那匕首在手腕中时隐时现,令人防不胜防,而且这种招势胜在身子灵活,能借地势相护。
这是苏宛平第一次看到一把匕首还能练到这个地步,时烨根本没有用内功,她的确可以学。
一套功法练完,时烨将匕首递给她,说道:“接下来几日你都得在这山头练习,改日我便将你丢入深山老林,你自己出山。”
“我一个人呆深山老林?有老虎怎么办?”
苏宛平大惊。
时烨却是笑了,“你练了这一套功夫,便是老虎你也对付得了,不过你首先不能害怕,毕竟力气上你是弱势,所以得借助灵活的身段。”
苏宛平无语,不过她倒也不担心,如果真的将她丢山里头,时烨一定会在暗中保护她,她心中很笃定。
于是这一个早晨,苏宛平开始重点的练起来,时烨让她借着地势学会防身之功,她似乎也摸到一些门道,如果她以后遇上了老虎,也能避开,或者甚至杀了老虎,那个时候她一定很厉害了。
夫妻两人在山间练了一个早上,也不急着回家吃饭了,反而在山里头吃了野味,到晌午才回来。
回到傅家院子里,傅氏早已经带着毛氏去了绣庄,而赵朋远却在书房里见赵家的管事,正在理帐本。
苏宛平夫妻一进书房就见赵朋远在盘帐,算完后便责备几位管事,瞧着是帐目有些问题。
苏宛平和时烨在外间坐下喝茶,待里头的管事们退了出来,赵朋远也跟着出来了,郁闷的说道:“小妹,你上次教的记帐手法果然了得,倒是被我私下里查出来他们居然昧下了尾银。”
“还有这样的事?”
苏宛平当初用阿拉伯数字的记帐手法做进销存手工帐教会了他们,基本他们一伙人都会这种新型的记帐手法,然而赵家保昌郡的家业才刚落入赵朋远手中,自然他还来不及重新整理帐面。
赵朋远点头,接着说道:“以后我这一套记帐法子就专门查他们谁对我忠心,别以为我不知道,见我刚接手,便昧下尾银,此事我必要查清楚,正好整顿一下这些人,谁知这里头还有没有钱家的走狗。”
赵朋远说得对,难怪他新记帐的法子没有传授给这些管事的,就是为了这核帐用的,倒也不错。
这会儿院里除了他们书房里几人外,苏义却去了县学里,眼下县学里着手于童生试,还有接下来的院试,赵知县很重视,而邵教谕却很想时夫子的私塾里多支援几位秀才出来。
正在大家都紧锣密鼓的为春试做准备之时,苏大丫却在一次上街之时被地痞给拦住。
这日阳光明媚,苏大丫送走时夫子出门,她也跟苏三丫坐上轿子往学政府去,上了街头拐过两个路口,就被地痞给拦了道。
苏三丫有些忧心,她就知道大丫骗了这么多的银子,这些夫人会对付她的,果然应验了,梅岭县这些富绅夫人手段可多了,她们两人该怎么防着,如今可没有金丰镖局的人了。
而金凌镖局一向向着苏二丫去了,自上次因为金丰镖局的事,苏大丫也算是与金凌镖局的人结下了梁子,眼下手头无银,也请不起护卫,该如何是好。
苏大丫坐在轿子里,脸色有些白,她没有想到这些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对付她,她这段时间极其小心,不想到还是遇上了。
如今她将整个梅岭县的富绅夫人都得罪狠了,她所答应的事没有一件完成的,却是收了她们的银两,她知道此法非长久之计,然而却不得不这么做,到目前来说,她手头的银子又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