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让这些才子们气出一口老血,知道你赵家有钱,很有钱,还跟皇商做生意,他们不如赵家,但是也没必要一直提,一直提,像是别人不知道他是从项城来借读的。
大多人还是看向苏义,这个赵朋远太骄傲了,不跟他结交。
“苏兄,你且说说这邸报是什么?”
苏义正要说,赵朋远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份邸报,“这一次京城最新出的邸报,我爹找人快马加鞭给我送来的。”
所有的才子气得牙痛,却还得一脸讨好的看着赵朋远,纷纷向他讨要。
赵朋远却将那邸报纳入怀中,说道:“唉,我赵家其实是商人,得到这一份邸报,还能如此快速,比各州郡来得都要快,这也是费了不少银子。”
在场的这些人自是没有寒门才子,寒门才子怎么可能陪着县丞夫人出来烧香。
这些才子家中不是有钱就是有权,非富即贵,此时自然听出赵朋远的话锋,有几人轻咳一声,身边的书童上前拿出一个银袋塞到赵朋远的手中。
赵朋远掂了掂,将邸报拿出来递给那位才子,很快那些人都要靠近去看,赵朋远阻止,“谁给银子谁就有得看,若是做长期生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在第一时间收到邸报,给你们誉抄一份,给每人府上送去,只是这价格方面……”
赵朋远话才落,只见眼前现出数个银袋,全部递了过来。
赵朋远高兴坏了,一个一个的收,挨着收下银袋,只觉得老沉了,不过沉也要收下的,他全部揣怀中,就见这一群才子全部围着看邸报去了,而时夫子门下的学生虽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眼神却已经飘到那边,若不是碍于夫子在,恐怕也想冲过去一睹为快。
赵朋远朝时夫子看去一眼,一脸笑意的在苏义身边坐下。
苏义的脸红通通的,他已经没有脾气说赵朋远,好在邵教谕不在,要是在的话,必定说赵朋远做这学识上的生意,有辱斯文。
这边时凌冷哼一声,不屑的看向两人,接着嘲笑道:“不学无术,有辱斯文。”
赵朋远一听,脸色立即变了,“时夫子这话说的不对,我怎么就有辱斯文了,我怎么就不学无术了,我这不是为了学识才分享出来的,我家里付了大笔银子去搞来的邸报,我收一点跑腿费怎么了?难道我赵家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再说刚才时夫子不是说了么?这邸报很重要,既然重要,就要想方设计的弄到手学习,这邸报只有各位权贵手中才有,咱们商家要弄到手,自然得费银子,好在我赵家银子多,这一点无所谓,可是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时凌被赵朋完还嘴,气得脸都白了,他一甩袖子,立即起身往亭外走,后头几位童生跟着他赶紧离开凉亭。
苏宛平和时烨一直默默无声的坐在角落,此时的苏宛平早已经拿手绢捂着嘴笑得不行,赵朋远真是个活宝,平素跟她顶嘴说不过,呛别人却很有一手。
赵朋远见苏义不说话,小声道:“老弟,咱们打个商量,来年秋试,咱们研制一份试题的方向来,到时咱们一起赚钱。”
苏义抚额,“你干的好事别让教谕大人知道就好,我不参与,至于题我会同师父斟酌着弄一份出来,自然是希望梅岭县的才子们都能高中的。”
赵朋远一脸郁闷的看着苏义,“这么好的一桩生意,你竟然不做,大不了你六我四,成不成?”
“大哥,别把弟弟带坏了,他安心读书就好,生意上的事,咱们两人操心就行了。”
苏宛平及时开口,赵朋远一听,发现也对,他一直想着生意去了,他赵家不缺这一点钱,重点的是他弟弟考上了举人的话,他以后就是举人老爷的哥哥。
唉呀,真好。
赵朋远感觉现在已经成了举人老爷的哥哥,以后在项城他都可以这么自称自己,改日苏义中了状元,他就是状元郎的哥哥,这个称呼更加响当当。
苏宛平见这些秀才看了邸报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于是她拉着时烨,指了指山里头,小声说道:“咱们现在蹓,你说赵朋远还能缠上来么?”
“不会,这些秀才不会放过他。”
“好,咱们这就走咧。”
苏宛平和时烨直接跨过长长的石凳和栏杆,连形象都不要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而此时的赵朋远正跟苏义商量着什么,一抬头就看不到角落的两人,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两人又背着咱们去做坏事了。”
苏义郁闷的看着他,“姐说的对,你该找房媳妇管着你了。”
赵朋远摸了摸鼻子。
苏宛平和时烨离开凉亭,两人立即进入山林,先玩一会儿再下山,隔着晌午饭还有好一会儿。
夫妻两人在山里头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寻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时烨将她揽怀中,建议道:“不如咱们两人傍晚再回去?”
“我娘会担心的。”
“赵朋远一定会帮我圆过去的。”
时烨这一点还是能坚信的,苏宛平却是笑了,立即点头,“好,咱们就不去参加法事了。”
这一日,夫妻两人着实没有去参加法事,傅氏看着女儿没有来,心里那个着急的,她一路虽然跟在莫氏身边,心神却是不宁,到了法事结束,傅氏刚要去前头找儿子问问,苏义便过来了。
傅氏得知女儿女婿在山头游玩去了,只觉得头痛,她家这个女儿这随意的性子,傅氏决定晚上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