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没想到身边的媳妇一脸好奇的问:“话说那柳巷里只是专门的听曲,还有没有一些别的活动?”
她倒是有些好奇。
赵朋远点头,“自是有的,还可以赌钱,但我跟贾淳不爱玩这个,就搂着姑娘听个曲儿。”
“赵朋远。”
时烨再次出声,眼神看向他,接着又看向自己的媳妇,苏宛平感觉到自己危险,求生欲很强,连忙改口,“以后别去了,伤身,这话题打住。”
“伤身?不是伤身,伤耳朵,不好听,还不好看。”
赵朋远似乎还颇有怨气。
噫,这是怎么回事?
苏宛平想问却不敢问,她感觉到时烨已经靠近她了,再说恐怕晚上不好过,于是她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赵朋远也不敢讲了,想起那几日陪着贾淳去柳巷听了几日的曲儿,他就郁闷极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上了菜,四人开始吃饭,这酒楼的味道是好,苏宛平多添了半碗饭。
他们四人吃饱喝足从楼下上来,进了包间,里头的分销商还坐在那儿,饭都没有吃不说,他们还在讨论,那旁边放的空纸张已经涂涂画画,似乎在算帐。
苏宛平坐下,也没有催他们,于是四人聊着天,说起这苏杭的风景与风俗习惯。
正说得起劲,有分销商开始交字据,这一次是他们经过深思熟虑后能确定的数目。
苏宛平看着他们交来的字据,很快在心里算了一笔数,居然比她预期的要多,他们已经将自己的铺面以及二级分销商的铺面地址都写上了,她完全可以派人去巡视。
于是苏宛平便这么跟他们敲定下来,这一船的货很快就这些分销商给瓜分了,至于能不能在这几个月就将之卖完,苏宛平建议他们学会想法子,她给了一些建议,就好比可以与成衣铺、绣庄去合作。
多方销售,只要能赚到钱,大家都有好处。
这些人终于能安心的吃饭了,苏宛平却带着这一些字据走了。
接下来,苏宛平叫许庆和孔艾开始四处巡视这些二级分销的铺面,再根据这些铺面的地理位置与销售情况做一些分析下来。
她自己连夜设计了一张表格,只需要两人将她想要知道的数据填在表格里,交给她,由她来分析便可。
其实她利用的这些知识,不过是做业务人员最基本的手法,她觉得很自然就会想到的事,放在这个时代却极为新颖,在这个时代像她这样能整个系统的去想着怎么销售的人,早已经成为一方富绅,自然也不会将经验告诉任何人。
只有她毫无保留,也不怕人学了去,而且她保贵的东西不是在这些形式上,而是她遇着事儿的冷静与应对上。
忙完这些事,也快到与莫氏约定的上香日子。
新款布料做了新衣,呆会一家人都穿着去上香,颜色略低调一些,但这款式新颖,而且她娘似乎又有新花样出炉了,于是他们一家人成了典型的模特效应。
说起来家里头个个长得都不错,经过苏宛平和傅氏一打扮,出门分分钟吸人眼球。
到了上香的这日,天气有些湿冷,虽没有下雨,但在外头还会有湿冷的风吹入,于是苏宛平穿着一身暗绿色的妆花小袄,下身一条葱黄色下摆绣海棠花长裙,腰间系着一块玉环绶,头上的发髻是她自创的,却别有新颖,双环中间的分心翡翠也很漂亮,那镶金嵌玉的掩鬓让她显得很沉稳,失了一些少女的灵活。
她这一次是去结交这些富绅权贵夫人和小姐们的,不必太过出彩,主要是看着她稳当,容易与人接近。
而傅氏不过是随意打扮了一下,一身沉香色十锦妆花袄裙上身,带了一套金饰头面,还有苏宛平送的飞鸾走凤簪,从屋里一出来,苏宛平就看呆了,旁边站着的赵朋远几人也呆了呆。
自然他们不好评价,苏宛平却是可以的,她看着这个便宜娘亲,真的很美,才三十几岁啊,现在再选一个高富帅嫁了也不算晚,完全可以挑一挑,而且她的子女也长大了,不会有累赘。
苏宛平来到傅氏身边,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娘,你这一身衣裳显得你雍容华贵,真的很好看,这绣功也是咱们保昌郡唯一一家,咱们母女二人今日恐怕能被这些夫人小姐给围着问过不停。”
傅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将自己上下看了看,说道:“只要别装嫩就好。”
“装嫩怎么了,只要自己开心,女人不管在哪个年纪都可以是十八岁一枝花。”
傅氏拿起手绢掩嘴,却笑得很矜持。
苏宛平朝那边三位男士看去一眼,都是她的模特,这不,她家的时烨是典型的衣架子,这一身石青色的宝相妆花锦袍,令时烨显得贵气逼人,他人本来就有些冷酷,不熟的人看他第一眼,还以为他脾气很傲,不理人呢,其实他是面冷心热的家伙。
至于骚包赵朋远,果然不负他的盛名,穿着一身佛头青素面杭绸袍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不说话眼睛不乱看的时候,着实是儒雅的书生模样,可是那眼珠子一转的时候,苏宛平感觉他又有了鬼点子似的,完全不像个读书人。
而她家老弟,那当真是一表人才,一身月牙白锦袍,带了冠戴,腰间一块美玉,虽然看着稚嫩了一点,却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
赵朋远见苏宛平看着他们,他将自己上下看了一眼,立即朝她们母女走来,赵朋远苦闷的同傅氏说道:“干娘,这上香干嘛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