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红却是摇头,心时忐忑不安,呆会回去还得应付苏家的人,她已经找好了借口,她这会儿也不敢在外头呆太久,于是给了银子后就告别了父母,匆匆往城里去。
牛车到了城里,赵秋红还了车,徒步进了苏家院。
才踏入门,只见院里砸了不少花花草草,乱七八糟的散了一地,可是却没有看到人。
赵秋红悄悄地往二房里走去,进了屋,赶紧换了一身衣裳,瞧着就像刚睡醒似的从屋里出来,刚推开门,正好苏李氏从正屋里出来,一看到她,立即指着她,“当家的,你快来,贱人回来了。”
苏海立即从屋里冲了出来,两老的抓起木棍就朝赵秋红追了过来,赵秋红吓了一跳,连忙往外跑。
就这样一路跑到了食铺里。
自从上次女儿搬出了苏家院后,女儿便不准他们夫妻去别的院子巡视了,只能呆在这城西的铺里,另外三间铺里,女儿说是给儿子管着,心想只要儿子跟着就成。
这会儿苏二河从厨房里出来,正好赵秋红匆匆跑进铺里,引来不少食客侧目,苏二河一看到赵氏,连忙上前拉着她去了后房,疑惑的问道:“你这衣裳不整的跑进来做什么?还要不要一点脸?”
赵秋红早已经掐了自己,于是她抬起胳膊给苏二河看,“今个儿我起晚了,爹娘给掐的,这会儿拿着木棍追来了,二河,这个家我没法呆了,自从你爹娘来了后,没有一日安心的,嫌我这个媳妇不好,那你休了我吧。”
赵秋红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苏二河暗自心惊,虽然平素对媳妇不好,但真要休了发妻,苏二河自是不敢。
而此时苏家两老的提着木棍追进了食铺,也不管正在做生意,直接站在柜台前嚷嚷道:“伍管事,姓赵的跑进来了没有?”
那伍管事脸色很不好看,东家这一家人总是不安生,这些客人都能猜到些什么,这会儿都纷纷朝这边看来了,伍管事只好叹道:“两位老主子,这铺里头还在做生意呢,你们先回后房,少夫人在后房。”
苏家两老的可不管做不做生意,反正这食铺里就不差生意,一向生意好,一到饭点,进进出出的客人,以前还觉得高兴,现在却不觉得什么了。
他们两人提着木棍跑到了后房,正好看到苏二河安慰赵氏,苏李氏见状,气得一棍子打向赵秋红,赵秋红完全可以避开的,想起那二百两银子,她于是用背挡住,生生受了这一棍。
苏二河见状,连忙抓住苏李氏的棍子,劝道:“娘,她昨夜没睡好,不过是睡了一个早床,娘,你别打她了,她毕竟是可儿他娘,再说这铺里头有伙计,即使赵氏不来也没有关系。”
苏李氏没想儿子会反抗她,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二河,你居然护着她,你居然敢抢我手里的棍子,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好事,偷了咱们家二百两银子送去赵家了,你还护着她?”
苏李氏的嗓门高,即使是后房,前头不少伙计也听到了,这东家家里三头两头的闹事,不想听八卦的也听了一耳,有些客人听到这话脸色不好看,奔着这百香食铺的味口来的,可是到这儿看着东家吵吵闹闹的,他们都没有吃饭的食欲了。
于是有几桌客人菜都没上齐就结了银子走了,那伍管事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现在的生意早已经不如以前,再这样闹下去,生意只会更差,若不是百香食铺里的几道密制好菜,这食铺恐怕早已经撑不下去。
而铺头后房里,苏二河一气之下拉住赵秋红的手就从后房将人拖了出来,一家人出了铺门,一路将赵秋红拖回院里。
关了院门,清静了,苏二河坐在交椅中,面色阴冷的盯着赵秋红,赵秋红抵死不认,自己一直在房里睡觉,根本没有偷。
苏李氏又忍不住抓起了棍子,西屋里出来了钱水芳,钱水芳看到这阵仗,吓了一跳,正要转身回屋,被苏李氏看到,于是李氏指着她,“老三媳妇,你给我出来,你把今天的事再说一遍。”
钱水芳来到苏二河面前,垂着头,惊惊颤颤的将早上的事说了,倒是没有隐瞒,只是说完后她又补充,“二哥,我脚程快,从铺里头回来,没有拿到伙计的布,便去二房叫嫂子,拍了好半晌的门没有人应,我以为二嫂出了什么事,就将门撞开了,但是二嫂并没有在里头,我以为二嫂出门逛去了。”
钱水芳一脸歉意的看向赵秋红,赵秋红此时已经气得火冒三丈,想不到钱氏在这个时候捅她一刀,她完全可帮她圆过去的。
钱水芳不敢说话了,苏李氏此时开口,“二河,你不要不信,你这个媳妇能耐着呢,要是贼子偷的银子,那也得将我所有的银子偷走,为何还给我留下一百两,上个月没用完的一百两我放在一起的,你问她,拿着这二百两银子是不是给赵家娘家去了?”
苏二河听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忽然起身,上前踢了赵秋红一脚,赵秋红脚下一个跄踉,摔倒在地,平素对她恭敬的钱氏,此时站在苏二河身后却是没动。
苏二河没有解气,蹲身上前抓起赵秋红的衣襟,问道:“你把银子给了谁?”
赵秋红慌了,却是咬着牙不说话。
苏二河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再次问道:“银子给了谁?”
赵秋红始终不开口,苏二河一气之下又是几个耳光下去,直接将赵秋红打晕在地。
此时钱氏上前拉人,拉着苏二河的手,苏二河脸色